【叮！检测到核心情感羁绊‘姜岚’完成‘世界观重塑’！】
【警告解除！‘永恒咸鱼领域’权限稳固！】
【新任务触发：母子同心！】
【奖励：羁绊技能——‘慈母的凝视’（被动）！当您与母亲共同面对敌人时，您的全属性临时提升100%！对敌人造成‘理智崩溃’效果的概率提升300%！】
江澈眼底的金光一闪而逝，目光重新落回自己母亲的脸上。
那张他看了二十多年，熟悉到骨子里的脸。
此刻，泪痕未干，却燃着一团他从未见过的，黑色的火。
“……告诉妈妈。”
姜岚的声音，沙哑，却没了半分颤抖，稳得像一块万年寒冰。
“明天，怎么才能让他们……”
“……身、败、名、裂？！”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的，那股子恨意，纯粹、浓烈，让站在墙角的王振国局长，感觉办公室的空调像是直接开到了北极！
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警服，牙齿都在打颤。
江澈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立刻回答。
他伸出手，轻轻地，用指尖碰了一下自己左脸那道依旧红肿的指印。
“嘶——”
他轻轻抽了口冷气。
这一下，像按下了某个开关。
姜岚的身体，剧烈地一晃！那双燃烧着黑火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一股滔天的悔恨和心痛，几乎将她吞没！
是她打的。
是她亲手打的！
她为了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为了那群道貌岸然的畜生，打了自己用命护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妈。”
江澈开口了。
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放下，然后，轻轻握住了姜岚那只冰冷、颤抖的手。
“不疼了。”
他说的，是脸。
姜岚听懂了，他说的，也是心！
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为那个崩塌的世界而流！
“妈。”江澈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您真的想好了？”
“明天那场戏，您是主角。”
“一旦开演，就没有中场休息，更没有退路。”
“我……”姜岚张了张嘴，屏幕里那些人狂笑的嘴脸，苏文山文档里那些触目惊心的罪状，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疯狂闪过。
下一秒，她笑了。
那笑容，出现在她挂着泪痕的脸上，凄美，又决绝得令人心寒。
“他们，给过你爸爸退路吗？”
“他们，给过那些被他们踩在脚下，连哀嚎都发不出来的人，退路吗？”
她猛地反手握紧江澈，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他们不让我们母子好过，我就让他们，这辈子都别想活得安生！”
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
王振国站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
他看着眼前的母子，只觉得一阵阵地头皮发麻。
这哪是母子啊。
这分明是两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一头是幼崽，看着懒散，却能一口撕碎整个江州的喉咙！另一头，是母兽，看着温婉，一旦被触及逆鳞，那护崽的疯狂，比什么都可怕！
“好。”
江澈点了点头。
他松开姜岚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免提，打开。
“大神！我在！二十四小时待命！”夏晚晴元气满满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炸响。
“你之前说，扒了苏文山的皮，给我妈当围巾。”江澈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姜岚的身体微微一僵。
“对啊对啊！大神你这比喻，绝了！我当时就记小本本上了！”
“现在，不止苏文山。”江澈的目光，落在办公室那块巨大的显示屏上，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天禾集团李卫国，万盛地产张海涛，还有今晚那场酒局上的所有人。”
“我要他们的皮，给我妈，铺一条红地毯。”
“一条，通往明天新闻发布会的，红地毯。”
电话那头，夏晚晴沉默了足足三秒。
随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和她那压抑不住的，兴奋到变调的尖叫！
“卧槽！大神！你是我唯一的真神！”
“您等着！天亮之前，别说红地毯，我用他们的黑料给阿姨铺一座凡尔赛宫出来！”
江澈没理会她的激动。
“记住，所有证据，双份备份。”
“一份，继续用那个安全邮箱，发给王局长。”
“另一份……”江澈顿了顿，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直接投到明天发布会现场的大屏幕上。”
“我要让全球的观众，都看看这地毯，是什么成色。”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电话挂断。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姜岚看着江澈，看着他从容不迫地安排着一切，那颗纷乱、破碎的心，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点点安定下来。
只是，这主心骨，和她过去二十年认知的那个，完全不一样了。
“王局长。”
江澈忽然开口，看向墙角快要石化的王振国。
“江……江先生，您吩咐！”王振国猛地一个立正，差点把腰闪了。
“明天那场发布会，安保工作，你亲自负责。”
“这……”王振国面露难色，汗都下来了，“江先生，那是商业活动，我们警方不方便直接……”
“李卫国的手臂，不是断了吗？”江澈打断他，反问。
王振国一愣，瞬间明白了什么。
“张海涛不是要安排人上台哭诉，说要去跳楼吗？”
王振国额头的冷汗开始疯狂往外冒。
“这么重大的群体性事件隐患，这么恶劣的暴力伤害案件线索，”江澈看着他，问得一脸“无辜”和“纯良”，“你们江州警方，不应该提前介入，排查风险，确保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吗？”
王振国腿肚子一软，差点当场给跪了。
魔鬼！
这位爷，是真的魔鬼！
他这是要把黑的，硬生生说成白的！还要让他这个警察局长，亲自站台，盖上官方认证的戳！
这要是办砸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我……我明白了！”王振国咬碎了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我立刻去安排！保证万无一失！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不。”江澈摇了摇头。
王振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是要让那些苍蝇，飞进去。”江澈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然后，再也飞不出来。”
王振国：“！！！”
江澈说完，不再理他。
他走到姜岚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肉色的小东西。
一个极其精密的，微型无线耳麦。
他把耳麦，轻轻放进姜岚的掌心。
“妈，明天，您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
“您就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看他们表演。”
姜岚低头，看着掌心里那个冰凉的小东西，又抬头，看着儿子那双平静无波的眼。
“听着就好。”
江澈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我会告诉您，什么时候，该用您的眼神，去看谁。”
“您只需要看他一眼。”
“剩下的，交给我。”
他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墙上那块已经暗下去的屏幕，眼底的寒意，仿佛能冻结时空。
“您只需要看着，看他们……如何在您眼前，一点点，化为飞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