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 情刃归心】
一、晨间·糖火小考
寅时，彩儿抱着新磨麦芽，被赵大娘催着进灶房。
“丫头，今日考你火候！”
清祤袖手立于灶口，指尖一点，雪符落入炭心，
“温雪焰”先暖后热，火舌呈半圆，像缺了门牙的笑。
彩儿屏息，持铲翻糖，额前汗珠被火映成金豆。
霁儿趴在窗台，拿莲骨当计时器，
“叮——”糖汁起泡，她奶声喊：“缺牙出现！”
彩儿立刻撤火，糖浆凝成一颗完美门牙形状，
赵大娘尝了一口，眯眼笑：“甜到缺牙也长回来！”
彩儿松了口气，偷偷把第一颗“缺牙奶糖”塞进霁儿手心——
师徒对视，眉眼皆是亮晶晶的糖光。
二、午前·糖纸大作战
霁儿把糖纸折成缺牙莲船，放进店前小沟，
“莲船远征！”
船队刚出发，就被一群小娃围住，
“小掌柜，送我们一艘呗！”
霁儿小手一挥：“买一颗糖，送一艘船，还包刻名字！”
于是，主街小沟飘满缺牙莲船，
船上刻着“豆豆”“虎子”“小桃花”……
孩子们蹲在沟边，为自家莲船加油，
清祤负手立于台阶，雪衣被风吹得鼓起，
像一艘安静的雪船，守护满沟童趣。
莲船尽头，霁儿回头冲他挥手，
“阿祤，我的船队缺船长，你来不来？”
他失笑，雪指一点，一片糖纸飞起，
落于莲船尾，化作小小雪帆，
“船长报到。”
三、黄昏·糖灯节
白月镇传统：仲夏十五挂糖灯。
缺牙糖铺负责镇心灯——
一盏巨大的缺牙莲形糖灯，雪面为罩，赤面为芯，
灯芯是一簇不会灼伤人的雪火。
灯挂起瞬间，整条街被暖金色浸透，
孩子们提着缺牙莲灯，在主街奔跑，
灯影连成一条会发光的门牙河。
霁儿骑在赵大娘肩头，手提最小一盏莲灯，
灯缺处，正好对着她缺了一颗门牙的齿列，
“大娘，我发光啦！”
“傻丫头，你是全镇最亮的牙！”
清祤立于灯下垂眸，雪火映得他眉目温柔，
缺火乳牙悬于侧，剑缺处嵌着一颗小小糖星，
像给温柔镀上一层甜光。
灯河尽头，霁儿提着莲灯跑回他身边，
把灯柄塞进他掌心，
“阿祤，缺牙灯亮了，归心了。”
他接过灯，雪指轻点她缺牙处，
“嗯，归心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