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客栈擒凶
书名:诸子问鼎 作者:风之流浪 本章字数:6442字 发布时间:2025-10-01


第二十二章 客栈擒凶

悦来客栈的木门被风吹得“吱呀”响,孟贲挑着空货担站在门口,眼角的余光扫过二楼——最里面的房间窗纸透着微光,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他故意咳嗽两声,装作歇脚的挑夫,将货担往墙角一放,手指却按在藏在担底的开山刀上,只待吴起那边发信号。

后院小巷里,吴起带着三个弟子蹲在柴堆后。巷墙不高,顶端铺着些干草,正好能借力翻上去。他抬头看了眼二楼的窗户,窗沿上摆着一盆枯萎的秋菊,正是孟贲说的标记。“墨松,你先上去,用迷烟丸把窗户纸戳破,散点烟进去,逼他往门口跑。”吴起压低声音,从布囊里掏出三枚迷烟丸递过去。

墨松接过,脚尖蹬着墙缝往上爬,动作轻得像只猫。他爬到窗沿旁,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匕首——是墨家工堂特制的“透纸匕”,刃薄如蝉翼,轻轻一戳就破了窗纸。他将迷烟丸的竹管对准破口,猛地捏碎,灰白色的烟雾瞬间钻了进去。

房间里,赵虎正对着竹简写字,笔尖刚蘸了墨,就闻到刺鼻的硫磺味。“不好!”他猛地抬头,见烟雾从窗纸破口涌进来,立刻起身往门口跑,手里还攥着刚写了一半的密信。可刚到门口,就听见“哐当”一声——孟贲一脚踹开房门,开山刀的陨铁刃口映着光,直逼他的面门!

“赵虎,别跑了!”孟贲大喝一声,刀身横扫过去。赵虎慌忙往后躲,腰间的青铜剑“唰”地抽出来,剑尖对着孟贲的手腕刺去——他早年在赵军里练过剑术,虽不及吴起精湛,却也带着几分狠劲。

两人在房间里缠斗起来,桌椅被撞得“噼里啪啦”响。孟贲的开山刀重,每劈一下都带着风,赵虎只能靠身法躲闪,渐渐被逼到墙角。就在这时,吴起从窗户翻进来,青铜剑的剑尖抵住了赵虎的后心,声音冷得像冰:“放下剑!再动就刺穿你的心!”

赵虎浑身一僵,手里的青铜剑“当啷”掉在地上。墨松和弟子们立刻上前,用捆绳结将他绑紧,嘴里塞了麻布。孟贲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简——正是写给“吕官”的密信,上面用朱砂写着“泾水渡口午时三刻埋伏,若得图纸,速送驿馆西侧柴房”,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吕”字,与老周发现的槐木板上的字一模一样。

“先生要的密信拿到了!”孟贲举起竹简,脸上满是喜色。吴起摸了摸赵虎的腰间,又搜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赵军的队徽,还有“三队正赵虎”五个字。“这是他的身份令牌,正好给真稽粥当证据。”

几人押着赵虎往楼下走,刚到楼梯口,就见墨青带着弟子押着两个汉子过来——正是刚才想给赵虎报信的细作余党。“先生果然料事如神,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地往客栈跑,被我们抓了个正着!”墨青晃了晃手里的短弩,正是从两人身上搜出来的。

孟贲一脚踹在赵虎的膝盖上,逼他跪下:“说!你给‘吕官’的密信里,驿馆西侧柴房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有同伙藏在那里?”赵虎瞪着眼睛,嘴里“呜呜”作响,却不肯点头。吴起上前,用剑背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别嘴硬,到了分舵,有的是法子让你说。”

一行人押着赵虎和两个余党往分舵走,街上的行人见他们绑着人,都纷纷避让。有个卖胡饼的摊主认出是墨家弟子,还高声喊:“墨先生的人抓坏人呢!好样的!”孟贲听了,挑着货担的腰杆挺得更直了。

回到分舵时,真稽粥已带着二十个衙役在天井里等着,每个衙役都穿便服,手里握着长棍和弩箭,腰间别着秦官的铜令牌。他见吴起等人押着赵虎进来,立刻上前:“这就是赵军小校?可算把他抓着了!”

墨翟从正堂走出来,接过孟贲递来的密信,扫了一眼,递给真稽粥:“您看,这是他写给咸阳‘吕官’的密信,提到驿馆西侧柴房还有同伙。咱们得立刻去那里,把余党清了,免得耽误午时三刻送图纸。”

真稽粥看完密信,气得脸都红了:“这群赵贼,竟敢在我乌氏县藏这么多同伙!先生放心,我带着衙役跟你们去,定把他们一网打尽!”

众人立刻动身——吴起带着五个弟子押着赵虎,真稽粥带着衙役走在中间,孟贲和墨青分别走在前后,墨翟则握着密信,走在队伍中央。此时已近午时,阳光照在石板路上,热得人额头冒汗,可众人的脚步却没半点迟疑。

到了驿馆西侧的柴房,门是锁着的。墨青用探杆捅开锁,示意衙役们往后退,自己则慢慢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着几枚弩箭,还有一个刻着“吕”字的槐木板,与老周发现的那块一模一样。

“人跑了?”孟贲皱着眉,刚要往里走,就被墨翟拉住。“别急,你看地上的脚印。”墨翟指着地面的泥印,“脚印是新的,说明刚走没多久,而且只有两个脚印,应该是来取密信的同伙,见咱们来了,就赶紧跑了。”

真稽粥气得直跺脚:“让他跑了太可惜!要是能抓到,说不定能问出‘吕官’的具体身份!”

“跑了也没关系。”墨翟捡起地上的槐木板,与怀里的那块放在一起,“这两块木板,还有赵虎的密信,都是指证‘吕官’的证据。咱们先回分舵,审出赵虎嘴里的埋伏细节,按时送图纸去渡口——至于‘吕官’,墨家在咸阳的分舵会盯着,迟早能抓住他。”

众人回到分舵时,午时三刻已近。张婶早就备好的驿马拴在天井里,马背上铺着软垫,是河西马场挑的好马,毛色油亮,正低着头嚼着草料。真稽粥拿着密信和赵虎的令牌,对墨翟道:“先生,我这就带着赵虎去县衙,把证据整理好上报咸阳。驿马我已让人检查过,脚力快,定能把图纸稳稳送到墨家总院!”

墨翟从腰间的牛皮袋里掏出拓片和图纸——拓片裹着三层油纸,图纸夹在楠木竹简里,都完好无损。他将东西递给负责送驿马的墨家弟子,又叮嘱:“到了渡口,跟着咱们安排的人走,芦苇丛里的埋伏已让孟贲带着弟子去清了,你只管往前跑,别停。”

弟子接过东西,郑重地点头:“先生放心!我定不辱命!”说着,翻身上马,缰绳一扯,驿马“嘶”地叫了一声,朝着分舵外跑去。阿石攥着竹哨子,追出门外,对着驿马的背影喊:“路上小心!”

天井里,赵虎被衙役押着往外走,路过墨翟时,突然挣扎着“呜呜”喊起来,眼里满是哀求。墨翟看着他,道:“你要是说实话,把‘吕官’的更多线索说出来,墨家可以帮你求情,保你家人安全。”赵虎愣了愣,缓缓点了点头,嘴里的麻布被衙役解开,他喘着气,终于开口:“我……我知道‘吕官’在咸阳的住处,就在驿馆旁的巷子……”

阳光渐渐升到头顶,洒在分舵的土墙上,将“墨家分舵”四个字照得格外清晰。孟贲从渡口回来,笑着道:“先生,埋伏的细作都清了!五个带三石弩的,十个持短刀的,全绑了,等着真稽粥派人来押!”

墨翟点点头,望着驿马远去的方向——尘土飞扬,渐渐消失在乌氏县的街巷尽头。他知道,拓片和图纸已踏上前往总院的路,而这场关于赵军细作的风波,虽未完全平息(“吕官”仍在逃),却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阿石跑到他身边,举着竹哨子,小脸上满是骄傲:“先生,咱们赢了!图纸送出去了!”

墨翟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是呀,赢了。但墨家的‘义’,从来不是赢一次就停下——接下来,咱们还要找‘吕官’,救赵虎的家人,还有更多事要做呢。”

正说着,吴起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竹简,是墨家总院发来的急信。他递给墨翟,道:“先生,总院来信,说让咱们在乌氏县多留几日,协助真稽粥清剿赵军细作的余党——看来,咱们在这泾水边,还得再待些日子。”

墨翟接过竹简,展开一看,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天井里的老槐树随风晃动,枝叶沙沙作响,像在应和着这场未结束的使命。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从容的笑意——不管接下来还有多少风浪,他们都已做好准备,像“沧波号”扎在泾水的船底,稳稳当当,不改初心。

墨翟展开总院的急信,竹简上的墨字遒劲有力,是总院执事墨阳的笔迹——除了让协助清剿余党,还特意提了一句:“咸阳分舵查得‘吕官’近期可能借驿马调度之便,往乌氏县送信,需留意驿馆往来人等。”他指尖划过“驿马调度”四字,忽然抬头对吴起道:“你带两个弟子去驿馆盯着,若有陌生秦官模样的人来送信,先别惊动,记下他的样貌和信物,回来报我。”

吴起应了声,转身刚要走,就见墨松从柴房方向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卷麻布:“先生,刚才审那两个报信的余党,他们招了!说乌氏县城里还有三个藏身处,分别在北巷的破庙、东市的粮铺后院,还有南门外的草棚——每个地方都藏着三四个细作,手里都有短弩!”

孟贲一听,立刻攥紧开山刀,眼里冒着火:“正好!咱们现在就去端了这些窝点,省得他们再搞鬼!”

“别急,得按墨家的‘备城门之法’来,不能硬闯。”墨翟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三张折叠的羊皮纸——是昨日分舵弟子绘制的乌氏县街巷图,上面用墨点标着各处关键位置,“北巷破庙的门是朽木做的,墨青带三个弟子,用‘撞木’从侧面撞开,同时扔迷烟丸;东市粮铺后院有狗,让墨石带两个弟子,先扔‘引兽饼’把狗引开,再翻墙进去;南门外草棚是竹编的,孟贲你带四个弟子,直接用‘钩镰’钩破棚顶,往下撒麻网,困住他们。”

他一边说,一边在图上圈画,每个步骤都标注得清晰:“记住,优先抓活的,问出他们和‘吕官’的联络方式——要是反抗,再动手制住,别伤了性命。”众人凑近看图,都点头应下,各自拿起对应的工具往门外走。

阿石攥着竹哨子,跟在孟贲后面,小声道:“孟大哥,我也想去!我能帮你看有没有细作跑出来,跑了我就吹哨子!”孟贲回头,揉了揉他的总角:“好小子,够机灵!就跟着我,别乱跑,躲在草棚外的树后,见人跑就吹哨!”阿石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兴奋,跟着孟贲往南门外跑。

一线:北巷破庙·擒贼

墨青带着三个弟子扛着撞木——是分舵工堂用枣木做的,长丈余,顶端包着铁头——往北巷走。此时已过午时,巷子里没什么行人,只有几个挑着空担的货郎往回走。破庙的木门果然朽得掉渣,门楣上的“土地庙”三个字都快被风吹没了。

“准备!”墨青低喝一声,弟子们扛着撞木,对着木门侧面的朽缝猛地撞去——“哐当”一声,木门瞬间裂开个大洞。墨青立刻掏出迷烟丸,往洞里扔了三枚,灰白色的烟雾涌出来,呛得庙里的人咳嗽不止。

“别跑!”墨青带着弟子冲进去,只见四个细作正捂着嘴往供桌下钻,手里还攥着短弩。弟子们甩出麻网,正好罩住两个,剩下两个刚要举弩,就被墨青用探杆打落武器,反手绑了捆绳结。“说!你们和‘吕官’怎么联络?”墨青踩着供桌,居高临下地问。

其中一个细作哆哆嗦嗦地答:“每三天的巳时,去东市的茶馆,找穿青布长衫、带玉扳指的人——他会给我们递槐木板,上面刻着‘吕’字,然后传消息……”墨青让弟子记下,押着四人往分舵走,路过巷口时,还见几个街坊探头看,小声议论:“这是抓赵贼的同伙呢!墨家的人真厉害!”

二线:东市粮铺·捕奸

墨石带着两个弟子到东市时,粮铺刚开门,掌柜正拿着扫帚扫门口的土。三人装作买粮的客人,走到粮铺后院门口——果然听见里面传来狗叫,是条大黄狗,正对着门狂吠。墨石从布囊里掏出“引兽饼”——是用麦麸混着肉沫做的,香味能飘出丈远——扔了两块到院墙外的巷子里。

大黄狗闻着香味,立刻不叫了,扒着门“呜呜”乞怜。粮铺掌柜听见动静,出来一看:“哟,这狗怎么了?”墨石趁机道:“掌柜的,我们买袋小米,能不能从后院过个路?省得绕远。”掌柜摆摆手:“行,你们小心点,别被狗咬了。”

三人推开后院门,大黄狗正低头啃饼,没理会他们。墨石使个眼色,弟子们立刻翻墙进院——里面的四个细作刚要往短弩上装箭,就被扑倒在地。“别动!动就打折你们的腿!”墨石按住一个细作的肩膀,搜出他怀里的槐木板,上面果然刻着“吕”字。细作吓得赶紧求饶:“我们只是负责放哨,不知道‘吕官’的具体身份啊!”

三线:南门外草棚·围捕

孟贲带着四个弟子和阿石到南门外时,草棚里正传来细作的说话声:“头领怎么还没消息?不会真被抓了吧?”阿石躲在旁边的老榆树下,攥着竹哨子,眼睛瞪得溜圆,小声对孟贲道:“孟大哥,里面有四个人!”

孟贲点点头,让弟子们举着钩镰——杆身是桑木的,顶端是铁制的弯钩——对准草棚顶的竹编缝隙,猛地往下钩!“哗啦”一声,棚顶被钩破个大洞,弟子们趁机往下撒麻网,正好罩住里面的四个细作。他们刚要挣扎,孟贲就跳进去,开山刀往地上一剁:“都别动!谁动就砍谁的脚!”

细作们吓得不敢动,其中一个还想往棚外爬,阿石立刻吹起哨子:“孟大哥!有人跑啦!”哨声尖锐,孟贲回头一脚踹在那人膝盖上,让弟子绑了。“说!你们藏在这里做什么?”孟贲踩着他的后背问。那人喘着气答:“等……等‘吕官’的消息,要是图纸没抢到,就去渡口烧驿马……”

三个窝点的细作被押回分舵时,天井里已挤满了人——真稽粥带着衙役刚从县衙回来,手里拿着刚整理好的供词竹简;吴起也从驿馆回来,脸色有些凝重:“先生,驿馆刚才来了个穿青布长衫的人,带玉扳指,说是咸阳来的秦官,要找粮铺后院的细作传信,见没人,就走了——我让弟子跟着他,往东市茶馆去了。”

墨翟眼睛一亮:“正好!刚才北巷的细作说,‘吕官’的人每三天巳时去东市茶馆传信,今日正好是第三天!孟贲,你带五个弟子,跟着吴起的人去茶馆,把那穿青布长衫的抓来——记住,别惊动其他人,用迷烟丸制住就行!”

孟贲刚要走,阿石跑过来,举着手里的竹哨子:“孟大哥,我也去!我能帮你盯人,要是他跑了,我就吹哨子!”孟贲笑着点头:“好,就带你去,跟着我,别乱跑!”

一行人往东市茶馆走,刚到巷口,就见吴起的弟子在墙角招手。孟贲凑过去,弟子小声道:“那人就在茶馆靠窗的位置,正拿着个槐木板看呢!”孟贲让弟子们围住茶馆四周,自己带着阿石和两个弟子走进茶馆——里面人不多,靠窗的位置果然坐着个穿青布长衫的人,手指上的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光,手里攥着块刻着“吕”字的槐木板。

“就是他!”孟贲使个眼色,弟子们立刻扔出迷烟丸,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穿青布长衫的人刚要起身,就被孟贲扑倒在地,捆绳结绑得严严实实。阿石跑到跟前,指着他手里的槐木板:“孟大哥,就是这个!和老周发现的一样!”

押着人回到分舵,墨翟立刻让人解开他嘴里的麻布。穿青布长衫的人喘着气,瞪着墨翟:“你们……你们敢抓秦官?不怕朝廷降罪吗?”

真稽粥上前一步,拿出赵虎的令牌和密信:“你还敢说自己是秦官?这是赵军细作的供词,还有你给他们传信的槐木板——你分明是‘吕官’的手下!快说,‘吕官’是谁?在咸阳是什么官职?”

那人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不肯开口。吴起上前,左额角的箭疤泛着红,指尖敲了敲他手里的槐木板:“你要是不说,就把你和赵虎的供词一起上报咸阳,到时候不仅你要死,你家里人也得受牵连——墨家能保赵虎的家人,也能保你的,就看你识不识相。”

那人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吕官’叫吕不韦,是咸阳的驿马调度官,官居下大夫——他让我们在乌氏县盯着墨家的图纸,要是抢不到,就烧了驿马,断了墨家送图纸的路……”

“吕不韦?”墨翟心里一动——这个名字,墨家总院曾提过,是近期在咸阳崛起的官员,没想到竟是赵军的暗桩。他让墨青记下供词,对真稽粥道:“稽大人,这下证据确凿了,您立刻写奏疏,连同槐木板、密信一起上报咸阳,请求朝廷查办吕不韦!”

真稽粥连连点头,拿着供词竹简就往县衙跑:“先生放心!我这就去写,今日就用驿马送出去!”

此时夕阳已西斜,洒在分舵的天井里,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阿石坐在老槐树下,手里还攥着竹哨子,看着被押进柴房的细作,小脸上满是满足:“先生,咱们把所有坏人都抓了!”

墨翟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望着远处泾水的方向——晚霞染红了水面,“沧波号”就泊在码头,老周和郑船主正在补船尾的帆布,炊烟从分舵的灶房飘出来,带着胡饼的香气。他笑了笑:“是呀,抓了不少,但墨家的‘义’,从来不是抓完坏人就结束——接下来,咱们还要帮赵虎救他的家人,帮真稽粥清剿剩下的余党,还要看着吕不韦被查办,看着图纸顺利送到总院……”

吴起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刚磨好的墨锭:“先生,总院的急信还说,等乌氏县的事了了,让咱们去咸阳,协助分舵查吕不韦的余党——看来,咱们的路还长着呢。”

墨翟点点头,接过墨锭,望向天井里的众人:孟贲正和弟子们擦拭武器,开山刀的陨铁刃口映着晚霞;墨青在整理供词竹简,笔尖划过竹简的“沙沙”声格外清晰;张婶端着刚烤好的胡饼出来,喊着众人吃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满是坚定,像泾水边的老槐树,扎根在这片土地上,迎着晚风,等着下一个黎明。

阿石突然站起来,举起竹哨子,对着晚霞吹了起来——哨声尖锐而清亮,飘过高高的土墙,飘向泾水的码头,飘向乌氏县的街巷,像在宣告这场风波的阶段性胜利,也像在迎接即将到来的新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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