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母：再见！

教师：再见！

（小英母亲说完向大门走去，鬼子教师掏出手绢擦着汗。）

教师：好险啊！

第四十四场

宿舍，夜，内

孩子们都睡着了。小英盘腿坐在床上，把小虎搂在怀里，想大人哄婴儿睡觉一样，摇着，拍着，自己也慢慢闲上眼睛。突然，小虎动了几下醒了。看见自己睡在小英怀里，挣扎了一下，准备坐起来。

小英：（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你醒了，别动（忙用手按住）你看看，我是小英，那是小龙、小雄。我们是龙虎英雄，对不对？（小虎点了点头）

小英：那些是我们的小伙伴，我们曾经盟誓要解救他们，对不对？（小虎又点了点头）

小英：小虎你太棒了，保护了我们，自己当了实验品。（小虎笑了）

小英：病毒已经在你身体里蔓延，发作时会烦燥，抓人，咬人，大喊大叫。被你抓咬伤的人也会感染。你要镇定，尽量控制自己，不要伤害小伙伴们。（小虎点点头）

小英：大家快看，小虎醒了，情绪很稳定。

小龙：小虎，好样的！

小雄：小虎，你真棒！

小英：快给小虎倒些水来。（小雄站起来，抓起暖水壶，倒了一杯端过来，递给小英。）

小英：（接过水杯用口吹了几次，倒在自己手上尝试一下）不烫了，慢慢喝。（把杯子放在小虎口上，一口一口喂起来。）

小虎：（喝了几口，摇摇头）不喝了，谢谢！

小英：谢什么？谁有吃的，给小龙吃点？

小龙：我有半块面包。

小雄：我有一个小鱼干。

小英：（接过鱼干和面包，一口一口喂小虎。）吃吧，身体有劲了咱们再和鬼子斗。（小虎点点头，十口大口吃起来，伙伴们看着小虎，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笑容。）

突然，小虎停住了吃，面部开始发红，身子一阵抽搐，两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挠。

小龙：大家机灵点，小虎要发作了。宿舍里顿时乱了，孩子们有的叫，有的哭，有的乱跑，有的钻到床底下。

小英：大家不要怕，有我在！（死抱住小虎，小虎嚎叫着，挣扎着，小雄也扑上去，压住小虎的腿，小虎一用力，把小雄踢到地上。小虎的手乱打乱挠，口张的大大的就想咬人。

小英：小虎冷静，冷静！

小龙：不行了就快绑起来。

小英：不许绑！我能控制住，（小雄又扑上来，压住了小虎。小虎扎挣着，喊叫着，张开口寻找可咬的地方。小英急了，她们小虎挣开，咬到其他小孩，把自己的胳膊支在小虎口上。小虎猛的一下抱住了小英的胳膊，张开口咬了下去。小英疼得口一列眼一闭，任凭他咬着。不一会，小虎又昏睡了过去。小英慢慢地把他放在床上，脱了衣服，只见胳膊上有两排深深牙印在流血。

小龙：不好你受伤了！

小英：（揉一揉伤口）没事，（穿上衣服，）我不相信鬼子的话就那么准。（宿舍里顿时静了下来，孩子们呆呆地看着小英。）

小英：没事了，大家都睡吧！（说着仍然抱起小虎，把他放进被窝里，自己睡在身旁。）

突然，门开了，鬼子新中佐带着两个鬼子冲进来。

新中佐：（指着小虎）把这个马路达拉出去，扔到河边喂野狗，让狗也感染病毒，然后咬人，咬狗，这个镇子很快会成为疯狗的天下，哈哈哈哈……

小英：（紧紧抱住小虎不放）不！不！你们不能那样做！

两个鬼子疯狂地扑过来，从小英怀里夺过小虎，倒拉着小虎的腿，出了门。孩子们哭喊着扑上去，鬼子狠命推倒孩子们。

这时，小英突然站起来，哭喊着向门口冲去。

小英：我害怕，我害怕，我不和他们在一起了，我要投降日本。

新中佐：（转过头笑道）哈哈哈，投降？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用？

小英：我会唱京剧，我给你们唱京剧。

新中佐：（来了兴致，打开门）你唱几句我听听。

小英：（张口就唱）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新中佐：（夸奖）吆西！唱的不错，走我带你见大佐。（小英出了门，跟着鬼子走了。

小雄：叛徒！汉奸！卖国贼！呸！

小龙：（摇摇头）我看不是真的！你看，她细心关照小虎，为了保护我们大家，自己忍着疼痛，冒着生命危险让小虎咬。这样的人会当叛徒吗？

小雄：（点点头）那他是为什么呢？

小龙：她可能有自己的主意。

小雄：对，我们不能骂她。

小龙：骂，一定要骂！还要骂得恨！

小雄：为什么？

小龙：这样鬼子才会相信小英是真的叛徒。是帮助小英完成计划。

小雄：噢。

小龙：（对孩子们）以后见了小英就骂她，唾她，扔石子打她。

孩子们：好！

第四十五场

大佐办公室，夜，內

鬼子大佐坐在办公室里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听着唱片里的京剧，眯着眼睛跟着唱。外边一声报告，中佐带着小英走进来。

新中佐：报告大佐，这个小女孩会唱京剧。

大佐：（猛一下坐起来）噢，你唱来我听听。

小英：（走上前，一边唱一边表演）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大佐：（鼓掌）吆西！吆西！你是山东人怎么会唱京剧？

小英：我妈妈是北平人，是演员出身，我从小就跟她学，会唱好多段子呢？

大佐：吆西！吆西！

新中佐：她说要投降皇军。

大佐：为什么呢？

小英：我愿意为皇军唱戏。

大佐：吆西！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小英：小虎醒了，发疯地咬伤好几个孩子。

大佐：都有哪几个？

小英：我吓得钻到床底下，不敢出来，听贝孩子们哭叫，不知道有哪几个受伤。

大佐：你还挺机灵的。好吧，你留下，专门给皇军唱戏。

小英：谢谢大佐！

大佐：（对中佐，）带下去按排好住处，以后她就是我们的人了。

新中佐：嗨：

第四十六场

河边，日，外

镇子外边有一条小河，小河旁边有一片树林，小虎躺在草地上。

小虎身子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听见了河水流动的声音。他慢慢爬到河边，口挨着水面，猛喝了一气水。然后，吃力地站起来，脱掉衣服，溜到水里，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这时，他感觉到脚下有蠕动，弯下腰摸了起来，一直腰提出一个大乌龟来。

小虎：（高兴地大笑）哈哈哈，太好了，老天给我送来大补药了，不但能解饿，说不定还能治好我的病哩。他爬上岸，拉长了乌龟的脖子，张大口咬了上去。一口气喝完了血，然后双手掰开乌龟壳，露出鲜嫩的肉，笑了一下，大口大口吃起来……

第四十七场

河边，日，外

小虎又抓了一只乌龟，咬断脖子，喝完了血。又掀开背壳，大口吃肉。突然听到有人来了，站起来一看，一群鬼子兵说说笑笑向这里走来。他急忙钻进草丛里。

鬼子来到河边，卸下枪弹，脱掉衣服，一个个跳入水中，洗起澡来。

小虎：（把口里的肉一吐，乌龟一扔）呸！报仇的时候到了。乘鬼子们玩的开心，不注意，爬过去，把鬼子的衣服搂在一起，弓着腰溜到下游，扔到河里，衣服立刻漂走了。

小虎：（笑了笑）我叫你们都变成光屁股猴子。

他返回原地，鬼子还在水中戏嬉。他拿起一支枪，瞄准鬼子，可怎么也打不响。拿起手雷扔到不远处，可也没有炸。他抱起枪和弹药，溜到下游，一件件扔引河里。

小虎：没有了枪，我看你们怎么杀人。可怎么报仇呢？（他脑子里出现了小英抱着他的画面，听见小英说，你咬伤或抓伤人，都会感染病毒而全身溃烂而死。）

小虎：有了！（他高兴地笑了）

他悄悄地溜到河下游，溜进河里潜入河底，向鬼子游去。

鬼子甲：（向旁边的鬼子）你的挠我干什么？

鬼子乙：没有，我也被挠了一下。

鬼子丙：我被什么咬了一口。

鬼子丁：我也被咬了一口。

鬼子们弯腰在水中摸，什么也没有摸到。小虎别不住了，露出头换气，被鬼子发现了。

鬼子甲：是一号马路达。

鬼子乙：快跑，千万不能让他抓挠！

鬼子们一个个往岸上爬，小虎怒吼着，东扑西抓，鬼子吓得哇哇大叫，只顾逃命，不顾反抗。一个鬼子刚爬上岸边，小虎冲过去，一把拉住，照屁股就是一口，鬼子大叫一声，又落入水中。一个鬼跌跌撞撞刚到岸边，小虎游过去在背上用力挠了四道血印。一个鬼子刚爬上岸，小虎扑上去，在小腿上咬了一口。鬼子们怆惶爬上岸，找不见衣服和枪弹，乱哭乱叫，小虎不停地爬上岸，吓得鬼子光着身子，拔腿往回跑。边跑边向后看，跌倒爬起来，怆怆惶惶如丧家之犬。小虎精疲力尽，爬不上岸，几次溜到水中，爬起来又上。终于坚持不住，沉入水底。

鬼子们光着身子弓着腰，双手护着阴部顺着大街往回跑，群众在两边见了真高兴。有的笑，有的叫，有的骂，有的拍手，还有的把烂菜叶扔过去。鬼子只顾逃跑，谁也不去理会，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势。不少大胆的群众，远远地跟在后边看热闹。来到大门口，哨兵不让进，大佐带人跑出来。

大佐：你的，怎么回事？

鬼子甲：我们正洗澡，1号马路大钻出水，乱咬乱挠，我们吓的跑回来了。

大佐：八嘎！你们被1号马路达弄伤，病毒已经传进了你们身体，不久就会发病，传染，不能留下你们。机枪的准备！（几个鬼子端起机枪。）

鬼子们纷纷跪倒在地，连声哀求：大佐饶命，大佐饶命……

大佐：（把指挥刀一举）杀给给一一

一阵激烈的枪声，门外的光屁股鬼子全部倒下。远处的群众拍手叫好。

第四十八场

司令部大院，日，外

孩子们在鬼子的监视下在院子玩耍。大佐拉着小英的手，走出来，小英换了一套华丽的衣服，一边奔，一边笑向大门口走去。孩子们左一个“小汉奸”，有一个“卖国贼”地骂着。有的拾起小石头向她扔去。小英吓的躲着走，大佐忙把小英抱在怀里。

小龙：（笑着追来）小英，小英，我也去。

大佐：（转过身）滚！（来到小车跟前，打开车门，把小英放在后座，自己坐进副驾室一鬼子进了驾驶室，车发动了。哨兵忙打开大门，小车冲了出去。

第四十九场

剧场，日，内

一个大剧院里座满了人，前面是鬼子军官，有钱人士，后面是老百姓。四周鬼子和伪军端着枪守着。大佐拉着小英从后台走出，台侧的椅子上坐着的中佐等官员忙站起来，点头让座。大佐坐下了，小英坐在大佐腿上。

汉奸：（笑容满面地递上茶）大估阁下，请用茶。（小英接过，用小口轻轻吹了几下，放在大佐口上。

大佐：看我这干女儿多孝顺！

中佐：真好，有漂亮又孝顺，难得！难得！

汉奸：时间快到了，大佐请点戏。

大佐：就唱《苏三起解》。

汉奸：（大声）里边听着，大佐吩咐，唱《苏三起解》。

演出开始了，扮演苏三的女演员刚出台，唱了一段“苏三离了洪桐县”。

大佐：（一拍桌子）停！唱的什么？声不宏亮，腔不婉转。站一边，让我干女儿唱一段你们听听。

小英溜下大佐身，飘到台中间，一边挪动碎步表演一边唱：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刚唱完，台下掌声雷动。大佐迎上前，一把把小英抱在怀里，向台下挥手致意。

汉奸：（鼓着掌走过来）唱得好，唱得真好！字正腔圆，动作优美，真不亏是大佐的干女儿。

台下的老百姓悄悄地朝台上唾。

一位大爷：小小年就当汉奸，其给中国人丢脸。

另一位大爷：看来中国要真的完了，唉。

小英：（把小嘴翘起来对着大佐的脸）来，吻一个。（大佐侧着脸，闭上眼睛等待着。小英张开口，一口咬住了大佐的脖子。

大佐：啊哟，（一把把小甩在地上）你的良心的坏了，死啦，死啦的。（脖子上流出了血）。

小妹：（倒在地上，大声笑着骂道）狗强盗，现在你也中了病毒，等着死吧！哈哈哈……

大佐：八嘎！（抽出指挥刀向小英砍去。）小英残叫一声死去。

新中佐：（忙上前扶住大佐，）快！快送大佐到731总部，想法抢救！（几个鬼子抬起大佐，出了剧院，鬼子伪军跟在后边跑了出去。老百姓拥到台上，七嘴八舌地夸着小英。

大爷甲：（抱起小英）真是小英雄呀，我要给她送葬，不要寒了她的心。

大爷乙：我错怪孩子了，好样的！中国有救了！（大家拥簇着走出剧场。）

第五十场

厕所里，夜，内

小龙和小雄小声密谋着。

小龙：几天没见小英，多半是遇难了。龙虎英雄队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怎么办呢？

小雄：没办法，逃也逃不出去，斗也斗不过，等死吧。

小龙：不行，我们得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让八路军来救咱们。

小雄：怎么传？这院子上飞不进鸟，下钻不出鼠，消息怎么能送出去。

小龙：写个东西扔出去。

小雄：用什么写？一没有笔，二没有纸。

小龙：（想了想，快速脱下里面白色衬衫，铺在地上，把手指放在嘴里咬破，血流了出来。）这不是纸和笔吗？

小雄：我真佩服你！写什么？你会写几个字？

小龙：写不了。（他想了想，用手在衬衫背部，画了两个鬼子，压住一个小孩，另一个鬼子把大针管对准孩子，针管上写一个“毒"字。

小雄：（举起大拇指）真有你的。

他们走出厕所，小龙把衬衫揉成一团，使劲朝墙外扔去，不想，衬衫散开，一下挂在了铁丝网上。二人抓耳挠腮，急得团团转。这时，鬼子的巡逻队走了过来，他们忙钻进厕所。

鬼子：什么的干活？（端着枪追进来）

小龙：（忙解开裤子蹲下）我，我要拉屎，我要拉屎。

小雄：快点，屎那么多，还没有拉完。

（鬼子看了看，捂着鼻子走了。）

他两又走出来，小龙抬头看了看衬衫，还在上面飘着。忙蹲在墙跟。

小龙：快踩着我的肩膀。（小雄站在小龙肩膀上，小龙慢慢站起来，小雄手一伸，把衬衫拽了下来。小龙接过衬衫，从地上拈起一块小石头，裹在里面，绑紧，拿在中抡起胳膊，衬衫就飞出墙外。二人对视了一下，开心地笑了。

第五十一场

大街上，日，外

鬼子司令部墙外的街道上，一个光着膀子，赤着脚的小乞丐在前面走着。一个身着长衫，戴着眼镜的老先生跟在后面。当走到厕所后面时，小乞丐突然停住了脚，弯腰拣起一个衬衫。

小乞丐：咦！一个衬衫，还很新的。（高兴地穿在身上。）还挺合适。

老先生：（抬头盯着小乞丐的背部细看）小孩，等一等。（他加快脚步追上去）

小乞丐：（站了下来）怎么了？

老先生：让我看看你这件衣服。

小乞丐：一件脏衣服有什么好看的？（老先生站在乞丐后面，仔细地看着。）

老先生：（自语）这是用血画的，一个孩子被两个鬼子压着，另一个鬼子给他打毒针。（他突然大叫）不好！孩子，能把这件衣服给我吗？

小乞丐：不行！我拣到的，为什么要给你？

老先生：我有用。

小乞丐：衣服这么小，你穿不上，有什么用？

老先生：有大用，给我吧。

小乞丐：不给！你不见我连衣服也没有，好不容易拣到一件，你还要，这行吗？

老先生：我，我们可以交换。

小乞丐：交换？用你的又长又宽的长衫？开玩笑吧，我能穿吗？

老先生：（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铅笔）用这支笔。

小乞丐：（大笑）哈哈哈，我斗大的字识八升，双手画不成八字，我要它什么用？

老先生：这……

小乞丐：（伸出手）想要，给钱！

老先生：可以，可以，要多少钱？

小乞丐：（伸出一个巴掌）五个铜板！

老先生：（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两个铜钱，递给小乞丐。）

小乞丐：两个？太少了，不行！

老先生：我只有这两个，就成交吧。

小乞丐：想得倒美！去你的吧，小老头，我饿了，要饭去了。（拔腿就跑）

老先生：别跑，咱们再商量。（忙追上去）

小乞丐在前面跑，老先生在后面追。小乞丐身形敏捷，老先生气喘吁吁。

老先生：（跑不动了，站下喘气）站住！别跑了，我请你吃面。

小乞丐：（站定回过头）吃面？哪倒可以。

老先生：（追上去，气喘吁吁地说）前面有一家面馆，我请你吃面，你把衣服给我。

小乞丐：行！我的肚子早饿了，先吃饱再说。

老先生：把衣服脱下来。

小乞丐：不行！吃完面再说，要是你反悔了怎么办？

老先生：小滑头。我一个读书人，懂得怎样做人，怎么能欺骗小孩子呢？

小乞丐：先把面吃进肚子保险。

二人走进面馆，小英母亲迎上来。

英母：吆，这不是小英以前的老先生吗？快里边坐。您吃点什么？

老先生：给这个孩子来一碗面条，我不吃。（掏出两个铜板放桌子上。）

英母：吆，咋能收您的钱呢？以前你教小英读书写字，对她那么好，我咋忘恩？快收起来吧。

老先生：哪有什么恩？分內之事，你是小本生意，也不容易。

英母：快拿起来吧。我进去端面去。（说着进了里面，不一会端出一碗面条放桌子上。小乞丐忙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英母：这孩子，饿坏了吧，大概几天都没吃饭了。先生您也来一碗吧？

老先生：不了，不了，我还有大事要办。（小乞丐吃完面条，放下碗扭头就走，被老先生一把抓住。）

老先生：别跑，脱下衣服！（小乞丐脱下衬衫，扔在地上，顺手抓起桌子上的铜板，一溜烟跑了。）

英母：（疑惑不解）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先生：（弯腰拾起衣服）这是他在鬼子的厕所后面拾到的，上面的图画我觉得很可疑，就答应他用一碗面换。

英母：噢，原来是这样的。上面画的是什么吒？打开看看。

老先生：（把衣服搂在怀里）这是秘密，不能看。

英母：一件破衣服，有什么秘密，你拿来吧。（一伸手，从老先生怀里抢过了衣服，放在桌子上。吃饭的人听说是秘密，都凑到了桌子前。）

老先生：（无可奈何，只得打开）你们看，这是用血画的，说明画的人被困起来了没有纸笔。图画的不是很好，字写的歪歪扭扭，说明是识字不多的小孩。图的意思是：两个鬼子强压住一个小孩，另一个鬼子给注射毒品。

大家：啊！

老先生：这是说，日本鬼子在用小孩子作活体实验。

英母：什么叫活体实验？

老先生！就是把病毒注入活着的人体里，让人生病，死亡。

大家：啊！太残忍了！

老先生：这衣服是在鬼子司令部的厕所后边发现的，说明就在这里。

英母：啊，这，这，这是真的吗？

老先生：是真的！孩子们逼迫不奈，用血书向外面传送消息。

英母：（大哭）我的小英呀：我的小英也在里面。

一青年：狗日的，走找鬼子算账去！

大家：走！（大家拿凳子的，拿拖把的，拿菜刀的，拿勺子的，拿铲子的跟着小英母亲一拥而出。）

老先生：（抓起衬衫，急忙阻拦。）大家不要冲动，鬼子有枪，杀人不眨眼，你们是去送死。

英母：死也要把孩子们救出来！（把老先生推到在地，带着大家朝前走去。）

老先生：（爬在地上，伸出手大喊）不能去呀……

青年甲：（敲着炒瓢边走边喊）乡亲们，鬼子残害小孩子了，快去救人呀！（四处跑出许多人，呼喊着向鬼子司令部走去。从后面跑过来两个青年扶起老先生。

两青年：老师！

老先生：（对青年乙）你快去拦着乡亲们。（拉住青年丙把血书递过去。）你带着这个血书到山里去找八路军。（两人应声而去）

第五十二场

大街上，日，外

群众越来越多，大家呼喊着口号，浩浩荡荡向鬼子司令部走去。来到大门外，哨兵立刻吹响了哨子。鬼子们提着枪冲出院子，架好枪，做出战斗准备。

英母：（哭喊道）还我孩子！

大家：还我孩子！

青年甲：（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大家：（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青年甲：小鬼子滚出中国去！

大家：小鬼子滚出中国去！

青年甲：放出无辜的孩子们！

大家：放出无辜的孩子们！

大家喊着口号，一步一步向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