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守卫队长为不该犯下只派一人出去求援这种错误而懊悔时,打灭了灯火的半猫女杀手开始了她的狩猎。
“喵!”冷酷的猫叫从其中一人的背后传出,没能及时适应黑暗的他在意识消散前,只感到自己的脖子一凉。
“啊!”又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这个刚刚成为一具尸体的家伙相反方向发出,第二个守卫也倒了下去,紧跟着是第三个,守卫队长最后的支撑者,也被猫抓抓破了喉咙,喷溅而出的鲜血甩到他冷汗直冒的脸上。
“你这……”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的守卫队长终于看清了袭击者,那道离自己不到两步远的健美优雅的幽影,时间与距离容不得他多想,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的身体做出了攻击。
早已经抢得了先机的半猫女杀手以她那难以捉摸的矫健身法避开了对手绝望的一击,又用她那惊人的剑术反手一刺,将匕首插进他的后脑。
一楼的厮杀与惨叫声消失了,令人胆寒的死寂笼罩在地下室内每一个活人的心头,五双捧着十字弩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恐惧的矢尖仍顽强地对着楼梯口,守住这里,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地狱的脚步声,绝望的黑影出现在楼梯上!
弓弦响起,五支弩箭一齐打在黑影身上。
“真是好箭法!”一段阴阳怪气的称赞过后,拿守卫队长的尸体做盾牌的半猫女扑向了待宰的羔羊们。
前两个人根本来不及将近战武器掏出,就成为了半猫女的剑下亡魂,第三个人的手刚把腰间的短剑抽出一半,便遭到匕首割喉。
最后的两名守卫好歹抽出了各自的兵器,其中一人怒吼着冲向背对自己的半猫女,但他只看到那对与冷酷凶残有些格格不入的猫耳动了动,然后整只猫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
优雅的凶兽俯下身子,弹出锋利猫爪的兽足在男人的支撑腿上狠狠一划,两块血淋淋的肉皮瞬间飞出,他的小腿立刻就见了骨头。
第四名守卫惨叫着倒地,而最后一名守卫的剑也刺向了猫咪的胸脯,但一柄后发先至的匕首剖开了他握剑的手腕,脱力的剑身被短剑轻轻一磕就摔在了地上,心知不妙的男人再想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从尸体的身上抽回剑,又朝在地上哀嚎打滚的男人背上补了一剑。确认整栋建筑里就只剩下自已一个活物后,满身血污的半猫女将注意力放在了一瓶刚开封的蜂蜜酒上,她抓起酒瓶,鼻子凑近瓶口,嗅了嗅,然后带着它离开了这块只剩下尸体的死地。
如何处理这些尸体,如何利用保存在地下室里的财宝与“秘密”,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她只是一个杀手,是朱尔娜的剑,不需要关心杀戮之外的事。
现在,猫咪只想回到她的窝。
一路用蜂蜜酒麻醉自己的半猫女,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她在下水道里的家——一间搭建在废弃水道尽头的帐篷。原本朱尔娜在公会内为她准备了一个干净舒适的住所,但习惯了孤独的猫女婉拒了刺客头子的好意,选择住在公会外面。
不过她并不排斥客人来访。
今晚的访客,已经在帐篷里等候多时了。
当一只满身血腥味的全裸半猫女掀开门帘,出现在帐篷口时,在空屋里苦等她回来,身上依旧穿着衣服的公会同僚反射般地从椅子上弹起,两眼发直,他试图将视线从她那线条匀称的健美皮囊上移开,但那双眼睛已经不再听自己大脑的指挥了。
“她以为你已经脱光衣服准备好了。”微醺的魅猫堵着门,眯眼瞧着今晚的、有些手足无措的床伴,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她没料到你这么老实。”
“我……”这个比半猫女早一年接受格兰的训练,却和她一同“毕业”的年轻刺客脸涨得通红,激动的说不出一句整话。
“现在也不迟。”从被迫的、自愿的、到主动的,经验都相当丰富刺客绒毛,迈着猫步走到离燥热的同伴仅有一指距离的地方停下,用挑逗的猫尾撩拨着他的下巴,让他的呼吸变得愈加急促,接着又扬了扬手里的蜂蜜酒,“用这个给你加点勇气?”
“是‘猫尿’喔……”语带双关的猫咪难得笑了一下,接着弹出猫抓,拨开伸到一半又被吓住,没敢去接酒瓶的手,将他衣服上的口子一颗颗地割断。
这样的挑逗下,男人的手终于也主动起来。
“她直接就回来了,一点都没耽搁。”还没来得及踢掉裤子,急不可耐的发情母猫就把男人压在了床上。
“不先洗一下身子么?”看着猫咪脸上和身上沾着的血迹,尚有一丝理智的他开口问道。
“不喜欢她现在的‘战纹’么?那就用蜜和水帮她舔干净。”在床榻上和沙鹿场上判若两猫的绒毛,用平静的语气说着诱人的魅音,张开口,喝下一口蜜酒,又将剩下的酒倒在自己光滑的脊背上,最后,用猫嘴将酒传给身下的男人口中。
“你记得规矩。”半猫女最后补充了一句,在得到满意的回答后,便不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