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清脆，却足以撕裂耳膜的枪响，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会场炸开！
子弹，没有打中陈彪。
而是卷起一道灼热的气浪，擦着他僵硬的鼻尖，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狠狠钉在他身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上！
就钉在“审判”那两个血字的，正中心！
“滋啦——”
价值千万的巨幕，瞬间爆开一团刺目的电火花，随即彻底暗了下去。
整个会场，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唯有一样东西，还亮着。
一道殷红的，细如发丝的激光投影，不知何时，已经从大屏幕，转移到了空气中！
它穿透黑暗，像一道来自地狱的目光，死死地，黏在了陈彪的眉心！
无论他身体如何因恐惧而颤抖，那红点，都如跗骨之蛆，分毫不差！
这一刻，全球几十亿通过备用信号看到这一幕的观众，都疯了！
【我的上帝！这是什么黑科技？全息激光瞄准？！】
【这他妈是发布会？这是斩首行动现场吧！】
【那个狙击手是谁？幽灵吗？他根本就不在现场！】
会场里，死寂。
王振国手里的对讲机都快被他捏碎了，可里面除了沙沙的电流声，没有任何回应。
那个狙击手，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陈彪，也傻了。
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这一枪，打碎的不是屏幕。
是他的胆！是他横行一辈子，用人命堆出来的所有狂妄！
会场上空，那个神罚般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悠悠响起。
“下一枪。”
那声音顿了顿，仿佛在欣赏猎物的恐惧。
“轰碎你的天灵盖。”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彪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眉心那块皮肤，开始针扎一样地疼！
一种幻觉般的，钻心的疼！
VIP包厢里，苏文山“啪”地一声捏碎了手里的高脚杯，鲜红的酒液混着玻璃碴，扎得他满手是血，他却毫无知觉！
他死死盯着监控画面里那个跪在地上的陈彪，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完了！
陈彪这张牌，废了！
而且，是以一种他从未预料过的，最屈辱、最恐怖的方式！
楼下。
世界仿佛静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彪那两条已经开始不自主颤抖的腿上。
“扑通！”
毫无征兆。
在全世界的注视下，陈彪的左腿猛地一软，单膝，重重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不是他想跪。
是那条腿，不听使唤了！
是那条腿，替他的大脑，做出了最诚实的选择——它怕了！
陈彪用仅剩的右腿，死死撑着地面，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最后的尊严。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了血丝！
他不跪！
他陈彪杀人如麻，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
可就在这时。
姜岚，动了。
她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
一步，就走到了陈彪的面前。
她垂下眼帘，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让她家破人亡，让她守了二十年活寡的男人。
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和那双充斥着血丝与恐惧的眼，在空中对撞！
“陈彪。”
姜岚开口，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我丈夫活着的时候，顶天立地。”
“他从没跪过任何人。”
她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怜悯的笑。
“你杀了他。”
“现在，你跪在我面前。”
“你说……”
姜岚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着寒冰的刀，狠狠捅进陈彪的心脏。
“你，算个什么东西？”
“啊——！”
陈彪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尊严、狂傲、凶戾……所有他赖以生存的东西，在这一刻，被这句话碾得粉碎！
他发出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咆哮，撑着地面的右腿，再也支撑不住！
“扑通！”
双膝，着地！
陈彪，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着全世界的面，对着他亲手杀死的受害者的妻子。
跪下了！
会场上空，那个年轻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冰冷的机器，下达了最终的审判。
“磕头。”
陈彪浑身剧颤！
磕头？
让他给这个女表子磕头？！
“你他妈做梦……”
他刚想咆哮，眉心那道红点骤然变得滚烫，仿佛下一秒就要烧穿他的头骨！
那股死亡的阴影，再次将他笼罩！
“咚！”
一声闷响！
在极致的恐惧下，陈彪那颗高傲了一辈子的头颅，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在那个如影随形的红色光点下，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一下！
姜岚面无表情地看着。
“咚！”
又一下！
“咚！”
第三下！
三声响头，像三记重锤，不仅砸碎了陈彪最后的尊严，也砸在了所有敌人的心上！
磕完头，陈彪瘫跪在地上，像一条被抽了脊梁骨的死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彻底涣散。
他败了。
败得体无完肤。
“交代吧。”
江澈的声音，通过耳麦，清晰地传到姜岚耳中。
姜岚看着脚下这摊烂泥，缓缓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
“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说。”
“你是怎么，一块块，砸碎他的。”
“不……不是我！”
陈彪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抬起头，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状若疯癫！
“是他！是苏文山！”
他指着包厢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辩解着，也招供着！
“是他让我干的！是他给了我五百万！让我把江建国处理干净！永绝后患！”
“人是我打晕的，可主意是他出的！”
“他说，要把骨头砸碎，混进水泥里，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让他变成孤魂野鬼，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
“是他！全都是他！苏文山！！！”
轰！！！
这血淋淋的招供，通过几十个话筒，传遍了全球！
苏氏集团的股价，在这一秒，应声开始断崖式下跌！
而江澈的脑海里，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疯狂炸响！
【叮！收到来自陈彪的极致恐惧与怨念值+10,000,000！】
【叮！收到来自苏文山的滔天怨恨与杀意+50,000,000！】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为母正名”阶段性任务，系统权限升级！】
【恭喜宿主！解锁S级情报权限！】
江澈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来了。
他眼中光芒一闪，直接对系统下令。
“立刻调取，苏文山身上，最有价值的情报！”
【S级情报调取中……】
【调取成功！】
下一秒，一行让江澈都瞳孔猛缩的金色大字，浮现在他的脑海！
【苏氏集团最高机密：‘长生’计划！】
【核心目标：通过非法实验，破解人体基因密码，实现‘伪·永生’！】
【关键实验体‘零号’……身份：江建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