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小队五人在民房内,有人吃零食,有人刷着手机新闻……
渡鸦靠在沙发上,开口质疑:“连续两次情报错误,这不像失误,可能是个局。”
山猫一边朝海报掷出飞镖,一边补充:“说不定是组织绑架了蔡坤,让我们接单来做做样子。”他上前拔下飞镖,接着猜测:“搞不好,根本没打算让我们有命回去。”
所有人顿时停下手中动作,一片安静。
犀牛放下手机,说:“神奇的少年。”屏幕上见月势力新闻:传奇少年成功刺杀卢大帅后,竟与大帅女儿见月成婚!这场联姻不仅是爱情,更是见月投身革命的标志。一场平等与权力的战争。配图里全是两人的结婚照。
花蝎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一系列倒霉事件,让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渡鸦划着手机屏幕,苦笑一声:“我们冒死潜入两个军营,结果全是空包。而这家伙跟开挂似的,一路杀神附体,当上驸马,走上人生巅峰。”
山猫凑过来盯着手机屏幕,低语:“这少年被顶级狙击手近距离瞄准,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孤狼望着脸色复杂的花蝎,试探着问:“极短时间内,完成一系列刺杀、炸毁军营、还娶了军阀女儿,成绩惊人。不像巧合……”
“我不会看错,他就是个普通人。”花蝎不耐烦地站起身,推门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渡鸦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
敲门声响起,门被拉开。
“我们是调查员,请问你是楚薇吗?”三名身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外,其中一人举起证件说:“别紧张,只是简单问几句。”
另一名调查员递过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此时,居民楼下方的日不落私立大学门口,两辆军车驶入。十多名调查员迅速下车展开调查,其中两人带走了校长。教学楼窗户站满了围观学生,喧哗声此起彼伏。
——
另一边,岩峰逃离邦桑城,独自走在偏僻小道上。遇到一个在路边休息的难民,对方望着他手中的冲锋枪,主动开口,语气谨慎:“我们只是普通人,身上有些食物和水,你需要的话可以拿去。”
岩峰摇摇头,边走边说:“我不会伤害你。”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只手臂猛地锁住他的脖颈,紧接着胸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视线模糊,踉跄倒地。
那名伪装成难民的见月势力士兵上前,又朝岩峰补了几枪,随后快速拍照离开。
——
我被关在总统套房里六天,唯一知道的是玉梅昨天醒了。
红叶推门而入,递给我一份文件,语气低沉:“他没有逃过雅拉的毒手,中枪后还被补了刀。”
我翻开文件,心里一沉。照片中,岩峰倒在血泊之中。
红叶留下一套军装,接着说:“换上,我们去前线鼓舞士气。”
三架运输直升机将我们送到见月的军营,红叶身着军装站在讲台上,声音铿锵有力:“我的姐姐雅拉在跟帝国主义勾结,她的目的只有一个,继续压迫。”
她握紧右拳抬至胸前,目光坚定,高声喊:“但她注定失败,胜利只属于人民。”
台下士兵爆发热烈掌声。
巡视军营时,红叶细致地询问士兵的生活情况:
“菜的种类够不够丰富。”
“入秋的防寒衣物发了吗。”
直升机再次升空,下方道路上,不断有青年背着行囊赶来参军。
我们降落在前线阵地,走进伤兵帐篷。
红叶比我高出半个头,看望了几名伤兵后,突然俯身抱住我哭泣。我很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
在帐篷门口,她用力擦干眼泪。
走出帐篷时,士兵们纷纷望向她。她红肿的双眼让士兵们更振奋。
“轰——轰——轰隆——”炮弹陆续落下,
气浪和碎片将我们掀翻在地,紧接着,两架敌方的武装直升机低空袭来,机炮喷吐着火舌。
我在硝烟中摸索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是名倒下的士兵。挣扎着爬起时,我扯下了手雷保险。
呼吸瞬间停止,战壕是唯一没人的地方,但堆着两个木箱。我捡起手雷就抛了过去。
“轰!轰隆——”【两个炮弹箱被引爆,战壕边缘大片泥土冲天而起,数根掩体木桩如炮弹般呼啸着被炸上天。】
红叶在不远处趴着挪动,一只手紧按着渗血的肩膀。我冲过去,将她拦腰抱起。(……比想象中,重多了。)
她突然瞪大双眼,死死望向我身后,【两架武装直升机正朝红叶两人扑来,机炮扫射,地面掀起一排尘土。一根被炸飞的掩体木桩凌空砸中尾翼,失控的机身猛地撞向另一架。螺旋桨叶片发出刺耳的断裂声,碎片四溅。两架直升机绞作一团,在惯性下砸向少年和红叶。】
红叶猛地闭紧双眼,仿佛预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两架缠绕的武装直升机,在坠地瞬间轰然崩开,裹着火焰与黑烟从两人身旁滚过,灼热的碎片擦身飞溅。】
她缓缓睁开眼睛,颤抖着环视四周,面容异常恐惧,望着我。(她被爆炸吓坏了。我对身后经常出现的爆炸,已经习惯了。)
【尽管红叶早在报告中和雷蒙、见月口中听过,眼前少年就是死亡化身。但亲眼见证这诡异存在,那份冲击瞬间令她窒息。】
两名护卫躬身跑来,红叶在爆炸声中镇定下来,扶着我的手臂勉强站稳,她突然指向守卫腰间的单反相机。
(炮弹仍在四周炸响。她还坚持记录残酷的战争,用镜头向人民宣告,这里有人为平等而战。)
守卫按下快门,拍下我搀扶着负伤的红叶、身后是两架燃烧的武装直升机。
(她真勇敢,在地狱里依然要举起希望的火把。)
我将红叶交给两名护卫,
“轰!”又一发炮弹炸开。
气浪掀翻尘土,我本能抬臂护脸。腹部传来一阵闷痛,有弹片打在防弹衣上。我按住腹部剧烈咳嗽,扭头透过硝烟,看见红叶被护卫架着撤离。她回头望向我,脸上写满惊愕。
(她是不是担心我?没想到她平时冰冷,内心原来这么善良。)
我想冲过去,
“轰!”
第二发炮弹在几米外炸开,灼热气浪把我掀得踉跄跪倒在地。炮弹不断落下,我拼命冲向山林。
不知跑了多久,我瘫倒在灌木丛下,只盼着这场战争,早点结束回去。
还没喘过气,几只手猛地拨开枝叶,将我拽了出来。是雅拉的士兵。
我被押上一架轻型直升机,旋翼声浪吞没了一切。
漫长的飞行持续到深夜,机身下方是一座巨型建筑。
身旁士兵沉重的脚步声,在黑暗的走道回响。两旁铁栅栏后是一个个颤抖畏惧的人影。
走进一间水泥房,我一个踉跄,踩中一名士兵的鞋带。他失去平衡,一脚踢向木桌腿,“咔嚓”一声,桌腿折裂开却没完全断。他伸手支撑着倾斜的桌子,但夹子、刀具、锯子……哗啦散落一地。
士兵将我呈十字形固定在架上。他们只是扶正桌脚,门外拿钥匙的守卫说:“等会打扫的人会来收拾。”
满地工具不捡,他们就关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