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夜/内 东宫-书房
人物: 太子李业、太监总管王瑾
△ 烛光下,李业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王瑾躬身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李业(语气阴沉): 王伴伴,慕子轩那边,近日是否太过安静了?除了变卖些家财,竟再无其他动作?这不像他。
王瑾(小心翼翼): 回殿下,据眼线回报,慕子轩每日不过是在府中读书作画,偶尔见见那个被贬的江寒,谈论些风花雪月。许是……真的认命了?
李业(冷哼一声): 认命?慕子轩何等枭雄,会甘心引颈就戮?孤总觉得不对劲。他交权交得太痛快,如今又这般沉寂,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瑾: 殿下圣明。那……是否需要奴婢再给他加点压力?或者,寻个由头,提前……
李业(抬手打断): 不可。登基前不宜节外生枝。但也不能让他太安逸。让欣欢再去探探他的底,这次,不妨把话说得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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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日/内 首辅府-花厅
人物: 慕辰(慕子轩)、郡主李欣欢
△ 李欣欢再次来访,此次眉宇间少了几分虚伪的温存,多了几分凌厉与试探。
李欣欢(把玩着茶盏,语气看似随意,实则尖锐): 子轩哥哥,近日京城颇不宁静,总有些关于你的流言蜚语,说什么……你暗中联络旧部,似有不臣之心。听得欢儿心中甚是惶恐。
△ 慕辰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悲愤”与“委屈”。
慕辰(放下茶杯,声音微沉): 不臣之心?郡主也信这等无稽之谈?我慕子轩若真有二心,何必自请卸去权柄,困守这方寸之地?(他看向李欣欢,眼神带着“受伤”)莫非……是太子殿下,依旧不信我?
李欣欢(紧盯着慕辰的眼睛): 太子哥哥自然是信你的。只是……登基在即,万事求稳。子轩哥哥,你我相识多年,欢儿只问你一句,你可有事情瞒着我?譬如……先帝,是否真的留下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旨意?
△ 图穷匕见!慕辰心中冷笑,果然是为了“密诏”的传闻而来。
慕辰(苦笑一声,神色坦然): 先帝若有密诏,岂容我活到今日?太子殿下早已将宫中梳理了数遍。郡主,这定是某些有心之人构陷于我,欲离间我与殿下啊!(他语气转为深情)欢儿,如今我所能依仗的,唯有昔日情分和那丹书铁券了。难道……连你也不愿信我了吗?
△ 他这番以退为进,将问题核心引回“情分”和“铁券”,完美避开了“密诏”的陷阱。
李欣欢(仔细观察慕辰,未发现丝毫破绽,心中疑虑稍减,脸上重新堆起笑容): 子轩哥哥言重了,欢儿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提醒你,近日莫要再与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往,免得落人口实。
慕辰(“感激”地点头): 多谢郡主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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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夜/内 首辅府书房
人物: 慕辰(慕子轩)、老陈
△ 送走李欣欢,慕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老陈悄无声息地出现。
慕辰: 听到了?他们已经坐不住了,开始在“密诏”上做文章。登基日前,他们必定会想尽办法确认或否定“密诏”的存在,甚至可能不惜提前动手。
老陈: 老爷,是否要加快‘功勋债’的募集,并让张猛他们提前准备?
慕辰(沉吟片刻,摇头): 不,节奏不能乱。李业生性多疑,但越是如此,我们越要沉住气。他刚才的试探,恰恰说明他心中没底,不敢轻举妄动。
慕辰(走到窗边,看着漆黑的夜空): 他在等我出错,等我慌乱。可我偏不。告诉下面所有人,一切按原计划进行,外松内紧。另外……
△ 慕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慕辰: 是时候给我们的太子殿下,再找点别的事情分分心了。把我们之前查到的,关于王瑾那个干儿子在漕运上中饱私囊、克扣军饷的‘证据’,漏一点给都察院那个一直跟王瑾不对付的刘御史。
老陈(心领神会): 老爷英明!让狗咬狗,转移他们的视线。
慕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没错。水浑了,我们才好摸鱼。想动我?也得看看你们自己屁股底下干不干净!
△ 镜头拉远,书房内的烛光在夜色中摇曳,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更大风暴。
【第七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