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的指尖悬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上跳动的绿色代码像一条不安分的蛇,缠绕着“普罗米修斯生物”最新一期的胚胎编辑实验报告——编号PR-2025-073的胚胎,在CRISPR-Cas9的基因剪切图谱里,本该用于修复地中海贫血症的向导RNA序列,被悄悄替换成了一段指向FOXP2基因的片段。那是控制人类语言与逻辑能力的“天才基因”,而这份报告的客户备注栏里,用加密字体写着“阿布扎比主权基金·阿尔法账户”。
办公室的落地窗正对着陆家嘴的霓虹,东方明珠的灯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惨白的条纹,像停尸间的裹尸布。江临抓起桌上的冷咖啡灌了一口,苦味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胃里的翻腾——三天前,他的助理苏蔓就是从这栋写字楼的28层坠下,落地时手里还攥着一个加密U盘,U盘外壳上刻着一道细小的衔尾蛇纹身。
那是“塔纳托斯”的标志。十年前,父亲江振邦从央行大楼坠亡的监控视频里,那个匆匆闪过的黑衣人手腕上,也有同样的纹身。
“江总,评级机构那边回话了。”实习生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推门进来时手里的文件夹抖个不停,“标普把‘普罗米修斯生物’的ESG评级从AA+上调到AAA了,理由是‘基因编辑技术助力全球健康公平’,但他们拒绝提供评级模型的参数明细……还有,我们管理的‘青桐成长二号基金’,今天被匿名机构做空了30亿,净值跌了12%,投资人已经开始赎回了。”
江临猛地抬头,百叶窗的阴影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棱角。标普的ESG评级模型他太熟悉了——三年前他在华尔街工作时,曾参与过该模型的底层逻辑设计,其中“社会影响”指标占比35%,而“普罗米修斯”的基因编辑技术,明明只服务于资产超十亿美元的客户,怎么可能拿到AAA?
“把标普的评级报告发我邮箱,再调‘青桐二号’的持仓明细,重点查做空机构的席位。”江临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苏蔓生前最后发给他的加密文件。那是一个后缀为.enc的压缩包,苏蔓在邮件里只写了一句话:“江总,小心碳汇,父亲的死和‘盖亚计划’有关。”
“盖亚计划”是父亲江振邦十年前主导的跨国碳汇项目,旨在通过热带雨林碳汇交易对冲全球碳排放,最终却因“资金链断裂”草草收场,父亲也在项目终止当天坠楼。当时所有人都说是自杀,只有江临知道,父亲的抽屉里至今还锁着一份未签字的“人类基因图谱商业化授权书”,授权方正是“塔纳托斯”。
加密包的密码试了三次都失败了。江临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密码错误”提示,突然想起苏蔓的生日——她入职那天说过,自己的生日和父亲的忌日是同一天,都是10月17日。他输入“1017”,再加上父亲的忌日年份“2015”,压缩包“啪”地一声解开,弹出一个名为“盖亚计划资金流向.csv”的表格,还有一段两分钟的录音。
表格里的数字让江临的瞳孔骤然收缩:“盖亚计划”募集的120亿美元碳汇基金,并没有投入热带雨林保护,而是通过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最终流入了“普罗米修斯生物”的前身——一家名为“火种科技”的基因编辑企业。更可怕的是,每一笔资金转账的备注栏里,都写着一个胚胎编号,从PR-2015-001到PR-2025-073,整整100个。
录音点开的瞬间,苏蔓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扬声器里钻出来,混着电流的杂音:“江总,我查到了……‘塔纳托斯’用碳汇基金买了100个胚胎的基因编辑权,客户都是各国政商精英,他们在培养‘超级后代’……标普的ESG评级是假的,他们把‘普罗米修斯’的高污染基因编辑实验室,包装成了‘碳中和生物基地’,碳汇数据是伪造的,用的是十年前‘盖亚计划’的旧数据……还有,周明远先生让我转告你,你父亲当年不是自杀,是因为发现了‘塔纳托斯’的‘技术封建主义’计划,被他们用神经毒素控制了意识……”
录音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巨响,以及一个冰冷的男声:“苏小姐,偷看老板的文件可不是好习惯。”
江临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周明远——“塔纳托斯”亚太区前高管,三天前突然联系他,说有“江振邦先生的遗物”要转交,却一直避而不见。现在看来,苏蔓是替他传消息,才被“塔纳托斯”灭口。
“江总!不好了!”小林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做空我们基金的机构曝光了,是‘刻耳柏洛斯DAO’,他们发布了一份调查报告,说你挪用基金资金收购‘普罗米修斯’,还伪造了尽调报告……现在网上全是你的负面新闻,证监会已经派人来公司了!”
江临猛地站起身,桌上的咖啡杯被带倒,褐色的液体在“普罗米修斯”的实验报告上晕开,刚好遮住“FOXP2基因编辑”那一行字,像一滩凝固的血。他抓起手机,拨通了周明远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一个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被注销,请核实后再拨。”
就在这时,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突然黑了,紧接着,一道红色的衔尾蛇图案慢慢浮现,蛇的眼睛是两个闪烁的红点,像是在盯着他笑。然后,一行白色的文字跳了出来:“江临,游戏才刚刚开始。你父亲阻止不了‘技术封建主义’,你也一样——因为你,本就是我们培养的‘资本者刺客’。”
屏幕突然恢复正常,刚才的红色图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但江临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资本者刺客”,这个词他在父亲的日记里见过。父亲写道:“塔纳托斯在培养一批没有感情的交易机器,他们用神经芯片控制人的大脑,让你成为资本的武器,却忘了自己是谁。”
难道自己大脑里也有神经芯片?江临伸手按住太阳穴,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袭来,眼前闪过一些碎片化的画面:黑暗的房间里,他戴着VR眼镜,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是各国股市的K线图,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巨额资金的流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手里拿着针管,对他说:“江临,记住,资本就是武器,你的任务就是绞杀所有阻碍塔纳托斯的人。”
那个女人的脸很模糊,但江临认出了她胸前的工牌——“火种科技·研究员 林慧”。林慧,是他的母亲,十年前在一场“实验室爆炸”中身亡,尸骨无存。
“江总,证监会的人到了,在会议室等你。”小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江临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西装外套,将苏蔓的加密U盘塞进内兜。他必须在被调查前,找到周明远,拿到父亲的遗物,还有母亲留下的区块链私钥——苏蔓的邮件里提到,那个私钥藏着破解资本黑箱的“正义代码”。
走出办公室,走廊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员工们都在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了不安。江临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地走向会议室,路过茶水间时,听到两个分析师在讨论:“你知道吗?‘刻耳柏洛斯DAO’昨天还做空了三家新能源企业,都是ESG评级AAA的,听说他们手里有这些公司的碳汇造假证据……”
“碳汇造假?”江临停下脚步,转身走进茶水间。两个分析师吓得赶紧闭嘴,江临却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没事,继续说。‘刻耳柏洛斯DAO’是怎么拿到证据的?”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分析师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听说他们黑进了标普的ESG评级系统,下载了所有评级模型的参数日志,发现很多AAA级企业的碳汇数据,都是用十年前的旧数据伪造的,甚至有几家高污染化工企业,把废气排放数据改成了‘碳捕捉量’,标普居然也给了AAA……”
江临的手指微微颤抖。十年前的碳汇数据,正是“盖亚计划”的核心数据。“塔纳托斯”用父亲主导的项目数据,包装了一批高污染企业,骗取绿色金融补贴,再用这些钱资助基因编辑实验,培养“超级后代”,构建“技术封建主义”——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资本闭环,而父亲,就是这个闭环里第一个被绞杀的棋子。
“江总,证监会的人催了。”小林在门口催促。江临点点头,将水杯放在桌上,转身走向会议室。推开门的瞬间,他看到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会议桌前,为首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是“刻耳柏洛斯DAO”发布的做空报告。
“江临先生,我们接到举报,称你在收购‘普罗米修斯生物’的过程中,存在挪用基金资金、伪造尽调报告的行为,请你配合调查。”为首的男人亮出证件,语气严肃。
江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从公文包里掏出“普罗米修斯”的实验报告复印件,推到男人面前:“我没有挪用资金,也没有伪造尽调报告。相反,我要举报‘普罗米修斯生物’和‘塔纳托斯’集团,他们利用基因编辑技术进行‘超级后代’培养,客户涉及多国政商精英,资金来源于十年前的‘盖亚计划’碳汇基金,而标普的ESG评级是造假的,用的是旧数据。”
男人拿起实验报告翻了几页,皱起眉头:“江先生,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有证据吗?”
“有。”江临伸手去摸内兜的U盘,却突然愣住——U盘不见了!他明明塞进内兜了,怎么会消失?他赶紧翻遍了西装外套和公文包,都没有找到那个刻着衔尾蛇纹身的U盘。
“江先生,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们只能按照程序,冻结‘青桐资本’的所有账户,并对你进行立案调查。”男人的语气变得严厉。
江临的大脑飞速运转——U盘肯定是被“塔纳托斯”的人偷了,他们在办公室里装了监控,甚至可能在他身上放了定位器。现在证据没了,他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看着“青桐资本”被做空,自己被立案调查,而“塔纳托斯”则继续用ESG造假和基因编辑,构建他们的“技术封建主义”帝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显示为“L”:“江临,苏蔓的U盘在我这里。她死前把加密文件上传到了区块链,用的是零知识证明技术,只有你能解密。今晚八点,外滩十八号顶楼,带‘盖亚计划’的原始合同来换。记住,别告诉任何人,包括证监会的人——他们中间,有‘塔纳托斯’的人。”
短信末尾,附了一个区块链地址,还有一张照片:苏蔓的U盘放在一个黑色的皮夹里,皮夹上印着一朵白色的雪莲花——那是林深雪的标志,华尔街最顶尖的区块链律师,传说她手里握着能穿透任何资本黑箱的去中心化审计协议。
江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塔纳托斯”以为偷了U盘就能毁掉证据,却没想到苏蔓早就留了后手。而林深雪的出现,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正义代码”的大门。
他抬起头,看着证监会的人,平静地说:“我需要时间准备证据,明天早上十点,我会把所有材料送到证监会。现在,我要去见一个人,关于‘塔纳托斯’的证据,他手里有很多。”
不等对方反应,江临抓起公文包,快步走出会议室。走廊里的员工们都在看着他,眼神里有同情,有疑惑,也有恐惧。江临没有停留,径直走出写字楼,钻进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出租车。
“师傅,外滩十八号。”江临对司机说,然后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些碎片化的画面:母亲拿着针管,对他说“资本就是武器”;父亲的日记里写着“正义不是道德口号,是可执行的代码”;苏蔓坠楼前的最后一条短信:“江总,母亲的私钥在区块链的创世区块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的生日是10月17日,和父亲的忌日、苏蔓的生日是同一天。母亲把私钥的密码设为他的生日,难道早就预料到,有一天他会成为破解“塔纳托斯”的关键?
出租车行驶在黄浦江畔,窗外的霓虹闪烁,像一场盛大的资本狂欢。江临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外滩十八号——那是一栋百年建筑,曾经是汇丰银行的总部,现在成了顶级的奢侈品商场,里面充斥着资本的味道。而今晚,那里将成为他与“塔纳托斯”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他掏出手机,打开区块链钱包,输入那个匿名短信里的地址。页面跳转后,出现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包,需要私钥和解密密码。江临深吸一口气,输入了母亲的名字“林慧”作为私钥,再输入自己的生日“10172000”作为密码。
文件包解开的瞬间,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段视频自动播放——画面里,母亲林慧坐在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疲惫,却眼神坚定:“江临,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塔纳托斯’的‘技术封建主义’计划,是一场灾难,他们想通过基因编辑和脑机接口,控制人类的意识,让资本成为永恒的统治者。我当年创立‘火种科技’,本想利用基因技术造福人类,却被‘塔纳托斯’控制,成为他们的帮凶。”
“你父亲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想要阻止,却被他们杀害。我为了保护你,不得不假装配合,在你大脑里植入了神经芯片——不是为了控制你,而是为了让你能感知到‘塔纳托斯’的资本流动,成为对抗他们的武器。芯片的副作用可能会让你头痛、产生幻觉,但请相信,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资本雷达’。”
“苏蔓是周明远的女儿,她的母亲也是‘塔纳托斯’的受害者,所以她才会帮你。‘盖亚计划’的原始合同里,藏着‘塔纳托斯’碳汇造假的核心证据,而区块链的创世区块里,有我编写的‘正义代码’——那是一个去中心化的审计协议,能穿透所有资本黑箱,让每一笔资金的流向都暴露在阳光下。”
“记住,江临,资本不是武器,被滥用的资本才是。正义也不是口号,是需要编写进资本规则的代码。你不是‘资本者刺客’,你是‘正义代码’的执行者。去外滩十八号,找到林深雪,她会帮你启动‘女娲计划’,重建证据链。还有,小心周明远——他为了女儿,可能会做出任何事。”
视频结束,屏幕上出现了一串长长的代码,那是“正义代码”的核心程序,末尾还有一行小字:“真正的正义,是让资本记住自己姓‘社’。”
江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母亲没有背叛他,父亲也不是自杀,他们都是为了阻止“塔纳托斯”的阴谋,才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他,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要成为这场资本战争的关键——不是作为“刺客”,而是作为“代码”的执行者。
出租车停在了外滩十八号门口。江临擦干眼泪,抓起公文包,里面装着“盖亚计划”的原始合同,还有母亲留下的“正义代码”。他推开车门,走进那栋百年建筑,电梯缓缓上升,顶楼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电梯门打开,顶楼的露台上,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背对着他,站在栏杆边,手里拿着一个刻着雪莲花的皮夹——那是林深雪。她转过身,脸上带着冷艳的笑容,手里拿着苏蔓的U盘:“江临,你终于来了。‘塔纳托斯’的人已经在楼下了,他们以为你会带警察来,却没想到,你只带了一份合同和一颗复仇的心。”
江临走到她身边,看着黄浦江面上的游船,灯光在江面上洒下金色的涟漪,像流动的资本。“我不是来复仇的,”他说,“我是来执行‘正义代码’的。母亲的视频我看了,‘女娲计划’需要我做什么?”
林深雪从皮夹里拿出U盘,递给江临:“苏蔓把实验报告和碳汇数据都上传到了区块链,用的是零知识证明技术,只有你的神经芯片能解密。‘女娲计划’就是用这些数据,重建‘塔纳托斯’的资本犯罪证据链,然后上链到全球监管联盟。但我们需要时间——‘塔纳托斯’已经启动了‘量子加密货币闪崩’计划,他们想在联合国气候大会前,引发金融危机,让所有人都自顾不暇。”
江临接过U盘,插进手机。屏幕亮起,加密文件开始解密,绿色的代码在屏幕上跳动,像一条苏醒的蛇。“联合国气候大会还有三天,”他说,“我们能在那之前,把证据链上链吗?”
“能,但需要陈默的帮助。”林深雪说,“他的矿机网络能提供足够的算力,破解‘塔纳托斯’的量子加密。还有周明远,他手里有‘塔纳托斯’生物科技犯罪的核心证据——意识数据交易账本。但他现在被‘塔纳托斯’控制了,女儿在他们手里。”
江临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周明远,苏蔓的父亲,母亲视频里说要小心他。“他会帮我们吗?”
“会,”林深雪说,“因为他女儿的基因缺陷,只有‘正义代码’能修复。‘塔纳托斯’用基因编辑毁了他的女儿,现在,他只能靠我们,才能让女儿恢复健康。”
就在这时,江临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来自“刻耳柏洛斯DAO”的消息:“江临,别白费力气了。你的神经芯片是我们设计的,只要我们按下按钮,你就会成为我们的傀儡,亲手删掉所有证据。今晚十点,要么交出‘盖亚计划’合同和‘正义代码’,要么看着‘青桐资本’破产,你的所有投资人血本无归。”
消息末尾,附了一张照片:“青桐资本”的办公楼外,围满了记者和愤怒的投资人,小林被记者围在中间,哭得满脸是泪。
江临握紧手机,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塔纳托斯”以为用投资人就能威胁他,却忘了,他早已不是那个只懂赚钱的私募基金合伙人——他是“正义代码”的执行者,是父亲和母亲的希望,是对抗资本异化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抬起头,看着林深雪,眼神坚定:“启动‘女娲计划’。告诉陈默,准备好算力。告诉周明远,他女儿的健康,我来保证。至于‘塔纳托斯’,让他们等着——三天后的联合国气候大会上,我会用‘正义代码’,把他们的资本黑箱,炸得粉碎。”
林深雪笑了,从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去中心化的操作系统:“早就准备好了。现在,把你的神经芯片接入系统,解密苏蔓的文件,我们要开始重建证据链了。”
江临伸出手,林深雪将一根细小的电极贴在他的太阳穴上。电流通过电极传入大脑,一阵轻微的刺痛后,他的眼前出现了无数流动的代码,与手机屏幕上的“正义代码”融为一体。苏蔓的文件开始快速解密,“普罗米修斯生物”的胚胎编辑客户名单、标普的ESG评级造假日志、“盖亚计划”的资金流向、“塔纳托斯”的意识数据交易账本……所有证据都像拼图一样,在屏幕上慢慢成型。
黄浦江的风吹过露台,带着江水的湿气。江临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资本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正义,就是让水永远流向需要它的地方。”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将“正义代码”的核心程序,写入了“女娲计划”的系统。屏幕上,一行红色的文字慢慢浮现:“正义代码已启动,资本黑箱穿透中……”
远处的东方明珠,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资本革命,发出了信号。江临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准备好了——用代码作为武器,用正义作为盾牌,绞杀那些异化的资本,让这个世界,重新记住资本的真正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