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谕的“温和”接触失败后,“组织”迅速切换模式,派出“净化小组”,执行物理层面压制与收容。
净化小组装备精良,战术冷酷,携带特制声波武器与精神干扰装置,试图强行突破墨铭的“恐惧领域”
墨铭首次将小镇居民作为“主动武器”,通过精神暗示引导他们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纠缠、消耗净化小组。
净化小组凭借装备与素质碾压镇民,但过程血腥残酷,小镇化为修罗场,墨铭冷漠地计算着交换比。
就在净化小组突破至墨铭院外时,他们触发了墨铭以自身为诱饵、结合环境与残留能力布下的终极陷阱……“寂静结界”
言谕离开的脚步声尚未完全被雨声吞没,一种截然不同的压迫感便如同冰冷的铁幕……从天而降……
没有警告,没有交涉,“三架造型奇特且几乎与铅灰色云层融为一体的梭形飞行器,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悬停在小镇外围的低空。”
舱门滑开,十二名身着全覆盖式暗灰色作战服,头盔镜片反射着冰冷幽光的身影,以精准的战术队形索降而下。
他们是“净化小组”,专门处理高威胁性异常目标的尖刀,信奉绝对效率与武力压制。
为首的队长代号“断刃”,动作没有丝毫冗余,手势简洁有力。
小组立刻呈扇形展开,三人一组,交替掩护,向着小镇内部突进。
他们携带的并非传统枪械,而是造型古怪的发射器,以及不断发出低频嗡嗡声,如同音箱般的装置。
“区域扫描完成,高维能量反应源锁定,东北角院落……”
“启动‘噪鸦’声波干扰,频率Alpha-7,覆盖式推进。”
“注意非标准生命反应,可能存在精神污染个体。”
冰冷的指令在加密频道中传递,“噪鸦”装置发出的无形声波如同潮水般向前涌去,这种经过特殊调制的声波能极大干扰生物神经。
引发眩晕、恶心和恐惧甚至幻觉,是针对精神能力者的有效武器之一。
然而,声波掠过死寂的街道,紧闭的门窗,预想中的混乱并未出现。
那些隐藏在屋内的镇民,早已被更深层的恐惧所浸透,外来的声波干扰,反而像石子投入粘稠的沥青湖,只激起微不可查的涟漪。
断刃头盔下的眉头微蹙,“目标对精神干扰抗性极高,切换B方案……物理清扫,遇抵抗,格杀勿论。”
小组前进速度加快,“但就在他们踏入第一条主要巷道时,异变陡生!”
两侧原本紧闭的房门,猛地从内部被撞开。
不是镇民逃跑,而是如同提线木偶般,双眼赤红,面容扭曲,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挥舞着菜刀、锄头,甚至是削尖的木棍,疯狂地扑向净化小组……
是王老六,是几个仅存且被仇恨和恐惧折磨到极限的原自保队员,还有更多完全陌生,平日里斯文胆小的面孔。
他们此刻如同疯魔,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用身体冲向那些装备精良的士兵,“开火!”断刃冷静下令。
噗噗噗,特制的低动能麻醉弹精准地命中扑来的镇民。
但中弹者只是身体一晃,速度稍减,竟依旧嘶吼着前冲。
他们的痛觉似乎被屏蔽,生命力在某种力量的支撑下被强行透支,“切换实弹,瞄准要害!”
枪声变得沉闷而致命,冲在最前面的王老六胸口爆开一团血花,踉跄几步,却依旧瞪着猩红的眼睛,将手中的柴刀掷向一名队员。
另一名妇人抱着一名队员的腿,张口狠狠咬下,即使被另一名队员用枪托砸碎了头骨,也死不松口……
场面瞬间变得极其血腥和混乱,“镇民们如同不畏死亡的丧尸,用最原始、最惨烈的方式,纠缠和撕咬着净化小组。”
他们不是战士,他们是消耗品,是墨铭布下,用于迟滞和削弱对手的血肉沼泽。
墨铭站在院内的阴影中,通过那些疯狂镇民赤红的双眼,“看”着外面的杀戮。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持续对多人进行深度精神暗示,引导他们燃烧生命发动攻击,对他而言也是巨大的负担。
但他眼神依旧冰冷,如同一个棋手,冷静地评估着棋盘上棋子的交换比。
“三个……五个……八个……镇民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巷道被鲜血染红。”但净化小组的推进速度也被严重拖慢。
一名队员在混乱中被锄头划破了手臂的防护服,另一名队员的声波发射器被一个扑上来的镇民用身体撞坏。
“目标在利用本地居民进行防御,清除所有主动攻击单位!加快速度……”断刃的声音带着一丝被蝼蚁纠缠的烦躁。
他们终于突破了这条用生命填塞的巷道,留下了十余具镇民的尸体,以及一地的狼藉。
小组继续向墨铭的院落逼近,“沿途……”依旧有零星,被暗示的镇民从意想不到的角落冲出。
发动自杀式袭击,但规模已大不如前,终于,他们抵达了墨铭家那低矮的院墙外,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人。
断刃打了个手势,两名队员上前,准备破门,就在他们的脚即将踏上院门台阶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不是听觉上的消失,而是一种更根本的、作用于感知层面的“剥离”。
“雨声、风声和远处隐约的哀嚎,甚至包括他们自己心脏的跳动声,血液流动的声音……
一切的声音,所有的“响动”,都在这一刻,被一种绝对,令人窒息的“静”所吞噬。
不仅如此,连视觉也开始变得模糊,色彩褪去,只剩下灰白,空间感错乱,近在咫尺的院门仿佛远在天边。
触觉变得迟钝,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嗅觉、味觉……所有的感官都在飞速退化。”
他们像是被瞬间抛入了一个没有任何物理规则,没有任何信息输入的绝对虚空……
“寂静结界”,这是墨铭以自身沉寂的心核为引,结合小镇长期积累的恐惧能量以及对周琨,幽影能力残留的分析,布下的最终防线。
它不直接杀伤,而是剥夺入侵者的一切感知,将其放逐于意识的孤岛。
在这种绝对的“无”中,再坚强的意志也会逐渐崩溃,迷失和直至自我瓦解。
净化小组的队员们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们试图沟通,但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
他们试图移动,却失去了对方向和距离的判断,“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开始啃噬他们经过千锤百炼的神经……”
断刃在最初的震惊后,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他试图通过植入体内的生物传感器联系外部,信号如同石沉大海。
他试图回忆战术手册,回忆队友的位置,但记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绝对的静,是比任何喧嚣都可怕的武器。
墨铭站在院门内,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平静地“感受”着外面那些陷入死寂困境的入侵者。
他不需要看,他知道,他的“墙壁”,已经立起来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这些强大的猎手,在无声的深渊中,自己走向毁灭。
而更远处,悬浮的飞行器内,监控屏幕上代表净化小组生命体征和神经活跃度的数据曲线,正在发生剧烈而诡异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