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问卦灵岳山
第281章 决绝离去
章敢吃惊地缩回双臂，茫然而痛心，他忧伤地看着柔柔：“柔柔，你、你怎么了？我真的让你感到如此恶心吗？”
柔柔泪如雨下，她轻轻地摇头：“我们的缘分尽了...”
章敢惶恐地看着她：“你、你什么意思？”
柔柔抹干眼泪，下定决心似的说：“我们分手吧。”
“不，为什么？柔柔，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柔柔，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装了，你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章敢抓住她的手：“柔柔，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心寒到了极点。”
“柔柔，你在背后里跟踪我？”章敢紧张得手心里冒汗。
柔柔实在不愿意回忆那天晚会上的事，她感到往事不堪回首，她低下头，忍住眼泪，沉默着。
“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
柔柔泪眼汪汪地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求你千万别再提了，我累了...”
章敢不死心，他抓住她的双肩：“柔柔，这很重要，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柔柔痛彻心扉，捂住耳朵大声说：“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我恨你，恨你们...”
章敢放开她，心如刀绞，他说：“好，我不说，你冷静想想，你看到的不是事实真相...”
柔柔怒视着他：“不是真相，难道那是幻影？”
章敢无奈地摆摆手，说：“柔柔，如果你一定认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我向你道歉，但是，但是请你不要跟我分手...”
柔柔打断他说：“这根本不可能了。”
一种绝望迅速袭来，章敢感到有些恐慌和疼痛，他失神地坐在沙发上，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和痛心。
柔柔流着眼泪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章敢徒劳地看着她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她白皙的脸上满是泪水，章敢开始撕心裂肺了。
柔柔的高跟鞋咯咯咯地踩在地上，像锤子一样敲在章敢的心坎上，每敲一下他的心就跟着揪一次，他的心情和她的脚步声一样沉重。章敢呆呆地看着柔柔，他感到实在难以舍弃对柔柔的感情，他猛地站起来，抱住她，亲吻她的嘴和脖子，柔柔挣脱开，猛地回身给他一巴掌。
那一刻两个人呆立在那里。
听到门砰地关上那一刻，章敢感到天旋地转...
“啪、啪、啪...”
在民政局大门口，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柔柔给了他几个大嘴嘴巴子。
直接把他打懵了。
“章敢！你个混蛋，我跟你一年多了，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你凭什么要背叛我，你以为你谁呀？离了你我还不活了吗？早知道当初就不跟你这个穷光蛋！”
柔柔哭得很伤心，说章敢你该死，我把最好的年纪给了你，你竟然背叛我。
章敢无话可说，既然柔柔都知道了。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睡梦中章敢吓醒了，这时天已放亮。他揉揉眼睛坐起来，身边背后堆满了啤酒瓶。他茫然地坐了一会儿，想站起来，觉得头重脚轻，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梦里梦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搅得章敢心神不安，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劫后重生一样。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掏空了，柔柔决绝离去，带走了他所有的希望。
窗外的天空变灰了，阳光也变得昏黄。现在是中午，阳光本应该是明媚灿烂的，但这一切在章敢眼里都是灰蒙蒙的，没有生气，像华丽锦绣的青春落拓在章敢的眼睛里，背离了上帝的指引，滑向黑暗的深渊，在苍茫的大地上流离失所，自我放逐。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命运总是在适当的时侯在你的生活里安排一个人，带给你温情和伤害，然后突然抽身，将你投进无爱空洞的恐慌中无法自拔悲伤、嘶嚎、咆哮、绝望都没有用，绝大多数的时候，我们还是要一个人走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达幸福的彼岸。许多人、许多事都已经成为记忆的倒影。
他陷入沉思，想到就在靠山屯和他一些苦等苦熬的熊孩子，他们死走逃亡，可现在却无人把他们记在心中...
生活里烟、酒成为章敢最亲密的朋友，但他总也喝不醉。他感觉不醉比醉更痛苦，他不知道胃里到底储藏了多少酒精，如果说酒精浸泡着他的肝脏，腐蚀着他的健康， 而失恋的痛苦简直是在迫使他慢性自杀。
每天夜晚，章敢对着无聊地电视，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喝到伤心处，他就会凌迟酒瓶，蹂躏香烟，酒瓶粉身碎骨没有知觉，而烟却在地上冒着青烟苟延残喘。他常常对着地上的烟头发呆，他感到烟比人还要寂寞。
他会在半夜里醒来，拿起枕边的手机拨打柔柔的手机，但是他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那个通往希望的绿键。他彷徨在生和死的边缘。
生活像水一样平静地淌过章敢尚且坚忍的躯体。他几乎想不起自己生活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有一天，朱琳打了章敢的手机，章敢一看朱琳两个字，他先是一颤，然后思索了好久没有接，手机铃声戛然而止。章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手机丢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他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朱琳的。章敢实在不想接她的电话了，要不是她，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惨，他挂断了。朱琳没有再打来。
章敢醉眼朦胧地扫过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21:05，章敢感到无聊透顶，他想还是继续喝酒吧。
章敢半醉地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发黄的天花板，想象着他和柔柔在客厅地板上光着脚跳舞的情形，柔柔清脆的笑声响彻空洞得有如苍穹的空间，小巧的脚，踢踏踩在地面，轻快得拉丁舞步，婀娜的身姿，笑靥如花ye,幸福的空气充斥着这个并不豪华的房子。
章敢在半梦半醒中仿佛听到敲门声，他先是一阵欢喜，心想是否上帝可怜他，不让我就此消亡，把柔柔送回来了？他连忙起身，走去开门。
打开门，空空如也，哪有人？
… …
熟悉的 陌生的 这种感觉
重复的 曾经的 那些情节
也只是 怀念
一滴滴 一点点 一页一篇
分手了 也不过 三百多天
可我却 害怕遇见
我懵懵懂懂过了一年
这一年似乎没有改变
守着你离开后的世界
空空如也
白天和晚上都是冬夜
悲伤的到来我从不拒绝
反正亦是
空空空空如也
我懵懵懂懂过了一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