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小巷深处,左边架着我的人松了口气,低声说:
“我叫帕温!在邦桑城,我们亲眼看到你炸了营区,后来跟岩峰走散了,一直联系不上。”
这句话,像块石头压在我胸口。(岩峰已经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是等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他们吧。)
我转口问:“你们怎么在这?”
帕温警惕着左右张望后,轻轻说了句:“安全再说。”
我们四人挤进一辆旧轿车,引擎咳嗽着启动。帕温握着方向盘,扫了眼后视镜,才继续说:
“我们被袭击了,有三人被押进一艘外国驱逐舰里,我们猜会运到这个监狱,打算在半路救人。在做准备时,满世界都是你被俘的新闻,所以过来看看。”
“现在回去救人吗?”我问。
帕温看了眼后视镜,开口说:“驱逐舰两天后才到港,我们回去做准备。”
车外传来轻型直升机的盘旋声。车辆穿过数条街道,在一个角落停下。
我们进入屋内,他们找来锁匠,帕温指着我的镣铐说:“解开他。”
镣铐落下,我们换了衣服,再次上车。沿途一辆辆载满士兵和护栏的军用卡车,气氛紧张。
为了避开大量哨卡,我们弃车步行,在边缘房屋里,拿起农具,穿过田野上一排排作物,离开了这座大城市。
两天后,
屋内聚集了十多人,押送车队已经出发,将在中午经过。
我们埋伏在道路两侧,一切准备就绪。
当两台军用吉普车和一台卡车驶入伏击圈。
“嘣!” 一声爆炸。随后密集的枪声瞬间响起。
我们成功救下了八个人,比预计更多。
众人捡起武器弹药,就在撤离时,一架先进的武装直升机突然袭来,它的火力迅猛,
“撤!”帕温大喊。
连串的“轰隆——!”爆炸声, 队伍在漫天硝烟中被冲散。
我跟着两人钻进了树丛,但直升机紧追不舍。一串机炮扫射,我连滚带爬,在树冠碎影下,不知跑了多久。
当我停下来,环视四周,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
(完喇……就剩我一个了,连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不敢回头,只能向前走。附近虽然有建筑物,但我只敢在丛林里过夜。
再睁开眼,天已蒙蒙亮。
我又饿又渴,完全迷失了方向,只想找点吃的。游走在山林里,绕到高处,下方是一个港口!一艘有四方阵雷达的驱逐舰停在那里。
我可能就这么站了一下,已经被发现了。还没等我走远,一队全副武装的外国士兵就已经从侧翼包抄上来,将我彻底包围。
他们把我押上驱逐舰。
我被剥光所有衣物,他们用高压水枪对我全身冲洗和消毒。
他们给我套上一件特制囚服,如精神病人的束缚衣,将我关进一个被床垫包裹的舱室。里面时不时发出刺耳噪音或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不断反复,让我根本无法入睡。
——
另一边,
民房内,孤狼和渡鸦购物回来,四个塞得满满的购物袋被随手丢在桌上。
电视机正播着新闻:“刺杀卢大帅少年,在「丹隆城」被外国联军所俘……”
花蝎瘫在沙发上,缓缓转过头,眼睛瞪得滚圆,一脸难以置信。【她根本无法想象,有人能这么折腾。】
“他这是在死亡线上反复横跳,目的是什么?找刺激吗?”山猫皱着眉问。
厨房里,犀牛停下搅拌绿豆沙的手,探出头插话:“这场内战是他挑起的,还有联姻,可能计划控制这个国家吧。”
渡鸦边把冻肉塞进冰柜,头也不回地说:“他就真不怕死啊?”
孤狼盯着屏幕眉头紧锁,刚要开口,卫星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对面传来阴沉男声:“任务终止,尾款会送到指定地点。”
山猫轻轻摇头,投来否定的眼睛,孤狼没回应,直接掐断通话,沉声说:“我们被算计了。”目光环视众人。
山猫翻开地图,手指点着沿海的丹隆城说:“我们查到的线索,蔡坤可能就在这。”他推测:“不是在雅拉手里,而是被组织绑架了。”
渡鸦投来赞同的目光:“找回蔡坤,直接找客人要钱。”
犀牛端着绿豆沙走过来,把锅往桌上一放,说:“敌人是组织,而不是一台国家机器,任务反而简单多了。”
渡鸦凑过来盛了一碗,尝了口说:“唔……大牛,以后哪个姑娘娶了你,一定很幸福。”
——
入秋后,夜晚被拉长,舰窗外晨雾浓重。
我双眼红肿,时间感已经彻底错乱,仿佛随时都会有刺耳的噪音在耳边炸响。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三天。
舱门被打开,一名中校带着两名陆战队员走进来。他打量着我,说:“我知道你是台非常了不起的杀人机器……”
“杀人?我没有杀过人,他们都是死于意外。”我解释。
维克中校对陆战队员偏了偏头。我被粗暴地拖出房间,带到舰上的厕所。
我的头被死死按住,猛地栽进马桶浑浊的水里。窒息感袭来。
“现在清醒了吗?你,还有什么计划?”
一天天过去,折磨也日复一日。
不知过了多小天,我虚弱得连抬起头都颤抖。
维克再次带着陆战队员走了进来,开口就骂了一句:“你嘴巴是真硬。”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扇了我一耳光。我早已站不稳,踉跄中扯落不少头发,人也向他倒去。【“咔”一声轻响,中校口袋中,军用金属打火机在无情力下,结构松脱泄露。】
【与此同时,见月派遣三百余人部队,已分批伪装成平民,陆续潜入丹隆城与帕温起义军会合。见月与雷蒙都坚信,那个少年必将出现,因为他就是死亡。】
【另一边,花蝎五名雇佣兵已全副武装,正准备对一栋八层大楼发起突袭。根据他们搜集到的情报,蔡坤就被关押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