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返程颠簸
凌晨的海风钻进车窗，带着咸涩与残存的狐火味。
敖烬单手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护着副驾的顾星澜；小姑娘怀里抱着那枚粉玉坠，尾巴因紧张炸成蒲公英。
城市灯火在后视镜里倒退，像被谁掐灭的烟火。
（二）龙宫门口的对话
车停琉璃拱桥前，顾星澜却迟迟不下。
她仰头，月光把敖烬的影子拉得老长，也把她小小的身子完全罩住。
“爸爸，”尾巴尖悄悄卷上他的小腿，“如果长老再来，你会把我送走吗？”
声音轻得像怕惊动夜色。
（三）立场宣言
敖烬蹲下身，指腹抹去她眼尾未干的盐粒。
“不会。”
两个字，像磐石落进深海。
顾星澜深吸一口气，尾巴猛地缠紧他的大腿，绒毛贴着龙鳞发出“沙沙”抗议：
“那我也不去！我有爸爸就够了！”
她说得铿锵，尾巴却因用力过度微微发抖。
（四）父女契约
敖烬被勒得差点单膝跪地，却低笑出声。
他伸出小拇指，与她的尾尖轻轻勾住：“成交。
以后谁敢带你走，先问这条尾巴答不答应。”
尾尖顺势在他指节绕了个死结，像盖下印章。
（五）深夜来电
两人刚踏进玄关，客厅的智能屏突然亮起。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定位却精确到“龙宫·主殿”。
敖烬按下免提，扬声器里传来狐族长老低低的笑：
“龙王，明晚月圆，呦呦的血脉会第一次暴动。
你准备好了吗？”
尾音拖得极长，像一根冰针扎进耳膜。
（六）倒计时开始
屏幕右上角自动跳出倒计时：
23:57:46
数字每跳一次，整座龙宫的壁灯便暗一分。
顾星澜下意识捏紧粉玉坠，玉坠里的血月突然亮起，
照出她瞳孔深处一闪而逝的九尾虚影。
敖烬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声音低沉却笃定：
“别怕，我们一起熬到天亮。”
可灯影摇晃，像在提醒——
天亮之后，也许尾巴就不再只属于龙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