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倒计时归零前
11:40,直升机轰鸣已在屋顶盘旋。
客厅灯光被螺旋桨搅得碎裂。
沈砚行抬手,腕间记录仪射出一束冷蓝光幕,悬在敖烬与顾星澜面前——
光幕展开,像拉开一道通往百年前的铁门。
(二)档案编号:S-1919
画面黑白,标注时间:百年前冬至。
实验场位于深海冰窟,铁栅栏后关着数十只幼龙、幼狐、幼鲛。
字幕滚动:
“龙族与除妖司联合测试——妖力抑制阵列第一阶段。”
镜头扫过,幼龙角根被钉入锁灵钉,瞳孔扩散成灰白;
幼狐九尾被强行束成一束,塞进符纹铁盒,缝隙里滴落粉色血珠。
顾星澜只看三秒,尾巴已炸成蒲公英,死死缠住敖烬手腕。
(三)敖烬的沉默
沈砚行声音平静得像读天气:
“实验记录显示,抑制失败率 37%,失控幼妖当场妖化,被永久冰封。”
他侧头,镜片反光遮住眸色:
“龙王殿下,当年签字栏里,是你祖父的龙纹血印。”
光幕定格,一行朱红手写备注:
“若未来龙族幼崽再失控,实验重启,优先编号 CX-07。”
编号旁,赫然贴着顾星澜的档案照片——昨夜刚拍的睡颜。
(四)客厅骤冷
直升机掀起的冷风卷着铁锈味灌进客厅。
倒计时 11:38:00,墙壁上的智能温控自动跳到零下。
敖烬掌心龙息微吐,冰霜顺着地板蔓延,却冻不住光幕里那一帧帧幼龙哀嚎。
他第一次避开女儿的目光,龙角尖端闪出细小白电,像被回忆刺痛。
(五)沈砚行的交易
“历史无法删除,但可以改写。”
沈砚行抬手,光幕折叠成一枚指甲大的芯片,悬在指尖。
“植入 CX-07 的监控芯片,数据由我掌控,实验不会重启。
否则——”
他望向窗外,直升机垂下合金吊篮,篮内银白囚笼闪着寒光。
“历史重演,只需三分钟。”
(六)尾声·倒计时暂停
倒计时跳到 11:36:00,忽然静止。
客厅所有电子屏同时黑屏,只剩芯片在沈砚行指尖幽幽发亮。
顾星澜抬头,小小声音却穿透螺旋桨噪音:
“爸爸,我们可以把历史锁进笼子里,但钥匙不能放在别人口袋。”
敖烬垂眸,龙角电光骤盛。
沈砚行镜片映出那抹电光,薄唇轻启:
“十秒,决定钥匙归谁。”
十、九、八……
直升机垂索晃动,囚笼铁门吱呀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