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5年12月24日,纽约,零下3℃。
时代广场纳斯达克大屏,循环播放“砚闻未来”LOGO——
梨绿色心脏,逆时针奔跑的小怀表,被雪光映得发亮。
沈砚站在后台玻璃前,呼出的雾气瞬间结成霜。
他抬手,把怀表举到光里——
正向倒计时:6→7,跳得从容,像给上市加的鼓点。
7天,是路演团队留在美国的最后期限,也是怀表给他的最后期限。
(二)
敲钟仪式前,后台走廊。
陆闻穿着深灰高定,领带夹是金色小钥匙,衬得肩线锋利。
他把沈砚抵在消防通道,声音低却带着笑:“说,谁给我暗度陈仓?”
沈砚笑出眼泪,指尖点他领带夹:“你猜。”
少年低头,吻掉他泪,声音哑:“猜对了,奖励一辈子。”
一句奖励,把7天压缩成一生,也把消防通道变成求婚现场。
(三)
敲钟台,红灯亮。
陆闻握住敲钟锤,沈砚站在他左侧,两人无名指戴着同款银色指环——
指环内侧刻着极小数字:7→0。
锤落,钟声响起,纳斯达克大屏瞬间切换——
“砚闻未来”股价开盘:38,市值15亿。
钟声回荡,像给倒计时加的礼炮,也给0点加的倒计时。
(四)
后台,媒体围堵。
记者把话筒递到陆闻唇边:“陆总,上市感言?”
少年抬眼,声音低却稳:“上市不是终点,是起点,终点在我旁边。”
记者笑,转向沈砚:“沈总,补充?”
沈砚笑,把怀表举到光里:“终点是0,0是开始,开始是我们。”
一句绕口令,把媒体绕进热搜,也把倒计时绕进未来。
(五)
当晚,曼哈顿中城酒店。
顶层套房,落地窗外是时代广场霓虹,窗内是两人影子重叠。
陆闻把 necktie 扯松,把沈砚抵在落地玻璃,声音低哑:“暗度陈仓,现在可以说了?”
沈砚笑,把电脑转向他——
屏幕是隐藏文件夹:「沈家基金·上市专项」
金额:80M,用途:护盘+反向收购,条件:陆闻必须留在CEO位置。
80M,把15亿市值托住,也把倒计时托住。
少年没说话,只是低头,吻落在他颈侧:“奖励翻倍,一辈子变两辈子。”
(六)
第2天,中央公园。
雪后初晴,两人并肩走,脚印连成一条线。
沈砚把怀表举到光里,数字安静亮着:7→8。
8天,被上市对折,再对折,像给未来加的邮戳。
陆闻忽然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声音低却笃定:“8天后,我们回家?”
“回哪个家?”
“有梨汤的家,也有我们的家。”
(七)
第3天,路演最后一场。
投资者提问:“上市后,最大风险是什么?”
陆闻侧头,看沈砚,声音低却稳:“最大风险,是我心跳停跳,他公司停摆。”
投资者笑,却见沈砚把怀表举到光里:8→9。
9天,被心跳对折,再对折,像给风险加的保险。
(八)
第4天,自由女神像。
两人坐轮渡,江风把学士服吹得猎猎作响。
沈砚把学士帽扔进海里,帽顶写着极小数字:9→10。
10天,被江风对折,再对折,像给自由加的注脚。
(九)
第5天,布鲁克林大桥。
两人并肩走,桥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即将交汇的轨道。
陆闻忽然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声音低却笃定:“10天后,我们结婚?”
沈砚笑,把怀表举到光里:10→11。
11天,被桥灯对折,再对折,像给婚礼加的倒计时。
(十)
第6天,返程前夜。
酒店顶层,两人把懒人沙发搬到落地窗前,看时代广场倒计时灯。
沈砚把电脑合上,把新的短片剪完,命名《7300→0》最终季。
片尾,出现一行手写:
“11天后,我想和你一起看春雪再落一次,也一起看怀表归零。”
短片导出,他设成两人手机双屏保,像给倒计时加盖邮戳。
却无意点开隐藏文件夹——
文件名:「7300-Day Final Warning」
子文件:「闪回记录」
时间戳:11天后
画面:2009年暴雨夜加油站,没有沈砚,只有陆闻被绑,怀表在泥水里逆时针奔跑。
沈砚心脏骤停,却听见背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陆闻端着梨汤,声音低哑:“短片剪完了?”
他回头,少年站在晨光里,右手肘疤淡粉,左手拿汤勺,像给未来加糖。
沈砚笑,把怀表举到光里,数字安静亮着:11→12。
12天,被梨汤对折,再对折。
镜头拉远,酒店灯熄灭,怀表在桌面悄悄「滴」了一声——
12,再跳一格。
故事,进入「12天正向终极倒计时」倒计时,也是上市归零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