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7年3月,bonus time第245天。
怀表正向倒计时:245→246,跳得从容,像给事业加的鼓点。
沈砚的「砚光娱乐」挂牌在A大文创园,一楼是放映厅,二楼是剪辑室,三楼是卧室——
卧室阳台种满多肉,取名「砚闻小栈分栈」。
陆闻的「砚闻未来·VR医疗事业部」在同一园区斜对面,玻璃外墙贴着巨幅海报——
「在家做体检,远程查房系统上线」海报底色是梨绿色,图标是逆时针奔跑的小怀表。
两家公司对望,中间隔着一条银杏大道,像给事业留的绿道。
(二)
清晨7:00,沈砚起床,第一件事不是刷牙,而是戴上VR头盔——
陆闻研发的「远程查房系统」Beta版,头盔内侧贴着极小一行:
“246天后,我想和你一起看春雪再落一次。”
246天,被VR对折,再对折,像给体检加的彩蛋。
头盔启动,病房全景展开,陆闻穿着白大褂,站在虚拟病床前,声音低却稳:“沈总,今天抽血还是拍片?”
沈砚笑,把睡衣袖子挽到肘弯:“抽血,顺便拍个心电,要高清,当电影素材。”
(三)
同一时间,陆闻公司。
真正的白大褂,真正的病房,真正的患者——
远程查房系统第1次临床上线,患者是免疫缺陷儿童,14岁,NT-proBNP > 35000。
陆闻把VR眼镜递给小患者,声音低却温柔:“戴上,就能看到沈哥哥在家陪你做体检。”
眼镜内侧,沈砚的虚拟影像出现,穿睡衣,指环贴光,声音带笑:“小宇,今天抽血,我陪你一起疼。”
一句一起疼,把远程变成陪伴,也把体检变成电影。
(四)
上午10:00,砚光娱乐剪辑室。
沈砚把刚拍的VR体检素材导入Premiere,剪成30秒短片,命名《246》——
第246次抽血,第246次心电,第246次「我爱你」暗号。
短片导出,他设成公司大屏保,像给事业加盖邮戳。
却无意点开隐藏文件夹——
文件名:「7300-Day Final Warning」
子文件:「VR闪回记录」
时间戳:246天后
画面:2009年暴雨夜加油站,没有沈砚,只有陆闻被绑,怀表在泥水里逆时针奔跑,VR眼镜在泥水里透出七彩光。
沈砚心脏骤停,却听见背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陆闻端着梨汤,声音低哑:“短片剪完了?”
他回头,少年站在晨光里,右手肘疤淡粉,左手拿汤勺,像给未来加糖。
(五)
中午12:00,罕见病公益片立项会。
沈砚把《246》短片播放,结尾出现一行手写:
“246天后,我想和你一起看春雪再落一次,也一起看罕见病被治愈。”
立项会全票通过,片名:《罕见之光》,票房全部捐给「砚闻未来·免疫科研基金」。
票房捐科研,把电影变成体检,也把体检变成电影。
(六)
下午2:00,陆闻公司。
远程查房系统第2次升级,新增「免疫曲线AI预测」——
用沈砚近一年VR体检数据做模型,预测准确率91%。
91%,对应246天,利息提前还。
陆闻把预测结果截图,回传:“每预测准确1%,就给你减1天。”
沈砚把截图设成手机壁纸:“每减1天,就给你加1个吻。”
(七)
傍晚6:00,银杏大道。
两人并肩走,看两家公司对望,中间隔着一条银杏大道,像给事业留的绿道。
沈砚把怀表举到光里,正向倒计时:246→247,跳得从容,却像嘲笑事业的永恒。
陆闻忽然伸手,与他十指相扣,声音低却笃定:“247天后,我们度蜜月?”
沈砚笑,把银杏当背景,把誓言当前景:“247天后,我们度余生。”
(八)
夜里,沈宅。
陆闻系围裙,照旧熬梨汤——3颗冰糖,「我爱你」暗号,雷打不动。
沈砚靠在门框,看他背影,声音轻:“247天后,我们结婚?”
少年回头,笑,把汤勺递到他唇边:“247天后,我们结婚。”
(九)
第2天,清晨。
两人去A大操场看日出,学士服当外套,指环贴光。
沈砚把怀表举到光里:247→248。
248天,被日出对折,再对折,像给余生留的伏笔。
(十)
第2天,上午9:00。
沈砚把电脑合上,把新的短片剪完,却无意点开隐藏文件夹——
文件名:「7300-Day Final Warning」
子文件:「事业闪回记录」
时间戳:248天后
画面:2009年暴雨夜加油站,没有沈砚,只有陆闻被绑,怀表在泥水里逆时针奔跑,VR眼镜在泥水里透出七彩光。
沈砚心脏骤停,却听见背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陆闻端着梨汤,声音低哑:“短片剪完了?”
他回头,少年站在晨光里,右手肘疤淡粉,左手拿汤勺,像给未来加糖。
沈砚笑,把怀表举到光里,数字安静亮着:248→249。
249天,被梨汤对折,再对折。
镜头拉远,公司灯熄灭,怀表在桌面悄悄「滴」了一声——
249,再跳一格。
故事,进入「249天正向终极倒计时」倒计时,也是事业归零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