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失心疯。”饮了口酒不解问：“你从前从不参与的，如今是怎么了？”
“我以前那是不敢赌。”他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仰头挑眉有几分无奈：“现在你帮我，一起赌一把。”
“可以试试。”慕璃漓懂了，陛下对他施压，他要与陛下赌一把，这赌的是命啊！
将最后一口喝完，他站起身：“慕璃漓，你知道吗，我挺羡慕你的，你拿的了主意，敢做，我这些年一直怂着，躲着，我恨啊，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勇敢一点，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放不下的心结，回头对上慕璃漓的视线。
“他是被逼死的。”当年的事谁都有错，慕璃漓起身站在他身旁：“可谁也没有办法。”
让谁死，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
但总该抵抗一下。
百官终是等到毓王，他与襄骅王快马赶回，方相与康元于城门前迎接，一场接风宴等着他们。
可他却以如今青州战事拒绝，说等大捷归来之时再好好办一场接风宴，现在一顿家宴足矣，却专门到荣王府来邀人同往。
门前的守卫不让毓王进，只许襄骅王一见。
“呦，用膳呢？”他一进来就看到慕璃漓与怜依坐于屋内吃着菜，只不过怎么这么清淡：“你平日不都是爱吃些炙肉，鱼虾之类的吗？今日吃的竟如此清贫，不像你啊？”
慕璃漓只瞟了他一眼：“又没让你吃，怎么样？她还活着？”提起这个她字，慕璃漓双眼发狠，期待他的答案。
“死了。”襄骅王满脸轻快与得意：“死在她嫁人的前一天，不是被陛下的毒杀死的，而是自尽。”
“所以我找了个跟她想像的人送去联姻了，这事就我跟霄桓知道，其他人别说，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说着拉住她的手臂：“走，进宫吃家宴去。”
却被拒绝：“不了，没胃口。”
他脸上浮现担忧：“不是，你真病了？”
“没，就是这些日子烦心事太多，真没什么胃口，而且……我也不想进宫，你是不知道现在满朝文武百官视我为眼中盯肉中刺，恨不能将我除之而后快，我就不去讨人嫌了。”
闻言，襄骅王眸色稍沉，随即笑得肆意，坐在她身旁：“讨人嫌，你是第一天在那些人眼中被嫌弃嘛？我都被嫌弃了这么多年，管他们干什么！自己开心最重要。”
“我知道。”她眼底一片释然：“但现在要争储了。”
襄骅王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不是很早就开始了，又不是从今天开始：“我知道啊，霄桓要争啊，他是嫡子，本就该是他的，有谁想跟他抢啊？”可见她的脸色愈发苦楚，不由得问出：“发生了什么？你有事瞒着我。”
只见她笑，双眼黯然失色，万千痛苦难言出口，最终就一句：“琳淋活着。”
只四个字，令襄骅王身形一僵：“什么……你说什么？”满是不可置信，但又惊喜：“她在哪有？把她接回来啊！这么多年没……”
“接不回来了。”他还未说完，慕璃漓便将其打断，声音沙哑皆是痛苦与不忍：“她如今是樾国的皇后，回不来了……”
一字一字砸在他的心头上，化不开的无力拧成一股绳，这辈子都解不开了。
他愣了一下，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眼神黯了黯，却没说话，不敢问。
只能叹气，心口抽疼且绝望的笑了……
毓王在门外等了许久才见襄骅王出来，看他略过自己直接上了马车，他跟上去追问：“璃漓呢？她不想见……”对上襄骅王阴沉的双眸，第一次被吓得后退：“皇叔，你怎么了？”
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阴郁似恶鬼，但下一刻似笑非笑，垂下眼睑满是悲凉：“先进宫吧，璃漓不会去的。”
“发生什么？”李霄桓不解，不过一刻钟而已，他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但襄骅直接将李霄桓拉上马车：“别问，这附近有人在看着我们。”等马车驶离，快到宫门前李霄桓实在忍不住：“到底怎么了？”
盯着他一路低头不言语，抬眼之际才见不知何时浸满了泪，听他由衷感叹一句：“这辈子真累的啊！”
“什么意思？”李霄桓越发不懂他了，也开始不懂慕璃漓，那一刻钟到底发生了什么？得不到答案他就要一直追问下去：“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却只被襄骅王拍拍肩膀：“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皇叔，为什么？”
困惑与探究写满他整张脸，得到的只有沉默，李霄桓不甘心：“到底为什么啊？自我回来，你们好像什么都不会与我说，无论是三哥，还是幼桉，还有方相，我都问过，你们……你们好像都无形站在一起，瞒着我，什么都要等我自己亲自去查出来，你们都希望我去坐那个位子，因为我是嫡子，我在做，我在做好你们想要我做好的每一件事，皇叔，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我感觉你们都未曾信任过我。”
……襄骅王不知该如何给出回复，直到到了宫门前，才问出一句：“你想斗吗？”
“跟谁斗？”没得到回复，就见他已经下去，李霄桓立马跟上，却见宫门前一大堆宫人，才闭了嘴，烦躁的跟着上了轿撵。
一路到了陛下的羲衍宫处羲衍宫处，可襄骅王被拦在外不让进入，二人顿感不妙，这一路上御林军巡逻的人与次数比往日比多了不少，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往父皇病重也未曾有过这般，没办法只能先跟着康元走进羲衍宫内。
一进来竟看到不会出现在这的人，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看到坐在木案前下棋，扭头看到父皇睡在软榻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康元见此，立马退出去关上门守在外面。
李霄桓赶紧上前小声询问：“璃漓，到底发生了什么？父皇怎么会如此？”
她没说话，只把白子递到他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