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处武校场,远远便看见大群校尉士卒围成一圈在大声呐喊喝彩,等许高阳他们走近后,只见人群内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光着上身,全身肌肉块块贲起,脸憋得通红,正在使全力推举起一把石锁。周围的人大声替他鼓劲…
许高阳目测那把石锁约有二百来斤,一时不禁好奇心起,想试试自已现在的力量,便与鲁原对视一眼,哈哈一笑,信步走进圈内。
围成一圈的校尉士卒们见是自家将军到了,纷纷行礼,许高阳笑着摆手道:“校场内行什么礼?手底下见真章才是正经。你这大汉,叫什么名字?”
刚才推举起石锁的这个魁梧大汉声如洪钟回答道:“回许将军,小的是二等校尉田大牛。”.
“嗯,田大牛,你很不错,我记住了。我也来试试!”许高阳笑道。
校尉士卒们听将军说也要试试,都轰然叫好。一等校尉陈飞提着一条长枪也过来挤进人群凑兴。校场地上摆着三只同样大小的石锁,许高阳撩起袍角往腰带里一塞,边捋袖子边走到石锁旁,深吸了口气,弯腰探手紧握住石锁手柄,往上试提了一提。在他心里却吃了一惊,他惊奇地发现这二百来斤的石锁在他手中居然不过如此,不比他以前从超市里买回的一袋十公斤大米重多少。他抬头对鲁原得意地笑了笑,单臂轻举就把那二百来斤的石锁轻轻松松举过头顶。四周人群顿时一片低声惊呼,继而轰然喝彩…
二等校尉田大牛更是咋舌,他最清楚这石锁的重量,刚才他可是双手推举,使上吃奶的力气才能举起的,而许将军居然单手轻轻松松地就举起来了?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整个军营里,能像他这般举起这石锁的不会超过五人,而像许将军这样单手举起的,据他所知是绝无仅有。
许高阳右手举着石锁缓步走到另一只搁在地上的石锁旁,直腰屈膝慢慢矮下身子,探出左手握住地上的那只石锁手柄,只听他“嘿”地一声开气吐声,左手也将石锁高高举过头顶。
周围的校尉士卒们瞬间惊呆了,顿时鸦雀无声,一直到许高阳双手各举一只石锁绕场一周,回到原先位置将两只石锁轻轻放下,大家才如梦初醒,喝彩声如雷声般响起…
许高阳意犹未尽地活动活动筋骨,突然只觉身体内有一种如大海般深广的力量正在涨潮,汹涌澎湃地、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他,急待他去呈现,给这种力量一次完美的宣泄。
他看见陈飞手中长枪,招手道:“枪来。”
陈飞急忙跑上几步,双手捧枪交给许高阳。
许高阳持枪在手闭目,随着枪杆给他手掌带来的触感,身体里似乎有个按钮被启动,他睁眼笑着先随手挽了一个枪花,一朵斗大的红缨炸开,其间有枪尖寒光一闪,紧接着使个大蟒翻身,连拦带搠,激起风声呼呼…
许高阳凭脑海中不断涌现的记忆,先使了一路罗家枪,待使到策马回身敌难走时,己使兴发了,不由得高声吟道:“戍楼鸣画角,寒露滴金枪。”
身子立时端凝不动,枪劲含而不吐,那枪意却在阳光下凛然生寒,圈子前排的人群不自觉地不住后退。
只听许高阳紧接着吟道:“细引云成阵,高催雁着行。”
一片枪影荡开,枪尖点点尽放灿烂金光洒向半空,待吟到“雁着行”三字时,风声已连成一片,呼啸着卷过校场,四周人群无不风沙迷眼,耳中顿觉风声雷动…
但听许高阳声转低沉:“唤回边将梦,吹薄晓蟾光。”
他此时的枪意又转为似架似闭,只把他自己身前三尺之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你有千刀万戟也休想进他半寸。
等到最后两句“未遂终军志,何劳思故乡”吟出时,有无尽忧伤,又有无限感慨,那柄长枪在许高阳手中如银河泻地,校场的四面八方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点点寒光闪动,其时正当正午,可校场上的众人已是人人心胆俱寒…
有一员在战场上万夫莫敌的主将,那是紧随在他身后的士卒们的福气,是整个队伍的信心来源、前进的方向。此刻校场上的校尉士卒们看到自家将军在阳光里闪耀着光芒,有如天神一般地存在,无不激动难言,早己心中膜拜。
许高阳笑着收枪,叫过陈飞道:“你告示我神威军全军将士,我中军大帐内有黄金百两,自今日此刻始至十日后,凡是能严格遵守我军规的将士,都可平分。”
众人闻言一愕,片刻后欢声雷动。
场边的鲁原见许高阳冶军恩威并济,也不由得暗暗点头,心想许高阳这下子算是进入角色了,现在俨然己是这神威军的军神模样。
周悦看到心仪之人在场上光彩夺目,比她自身光彩还要高兴百倍。虽有白纱笼着她的脸,但她望向许高阳的眼神却掩不住她的柔情。
苏亦真心里既有为许高阳所呈现的神彩心动,又有为那刚到手又被许高阳送出去的百两黄金心痛,她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静静地等许高阳到她身边来。
“此刻的他站在我身边,应该是完美的。”苏亦真心想。
但这次她却错了,许高阳向着周悦走过去,在周悦身边低声笑道:“谢谢你。”
周悦眼里含笑,抬头看着他道:“谢我啥?”
许可阳本是想说,谢谢你那六百金币,话到嘴边变成了:“你懂的。”三个字。
殊不知这三字在周悦听来却别有意味,一时不由得她心头鹿撞,粉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含羞带笑地低头不语。
傍晚时分,四人回到姜府。姜府大门口正挂起大红灯笼,好几辆青篷马车与十几匹大马挤在门台下熙熙攘攘。姜府内外热热闹闹忙忙碌碌,仆从使女们个个都埋头搬运洒扫,揩桌抹凳,忙不迭地为明日家主大寿做预备。姜山依旧将四人领至听翠轩,听翠轩正中圆桌上已开了一席,摆着八味冷碟,四色鲜果。
见四人到来,使女们连忙送上热巾茶水,姜山陪着十分殷勤道:“诸位将军,是否现在就用饭?”
“你家公子呢?”许高阳用热巾擦过手,端起茶碗站着喝了一口问道。
“回将军,我家大公子现在府内春熙院处。大公子交待过,请诸位将军只管用饭,不用等他。”
“春熙院?老管家,今日是否有远客到府?”许高阳笑问。
“是的,将军。今日晋阳的亲戚到府,我家大公子正在照应呢。”
“那好那好,老管家,我们开饭吧,你家大公子是来不了了。哈哈哈…”许高阳哈哈大笑着在圆桌旁坐下。
“高阳,听你语气,万乡今天有故事?”苏亦真偏着头用手指在冷碟里拈了一片风肉,一边吃着一边问。
“嗯,有故事,待会儿让万乡自己说吧,这小子现在是得偿所愿喽…咦,周悦,来坐啊。”许高阳见周悦远远地背身站着,就招呼道。
周悦嗯了一声,却原来面纱的系带跟头发缠在一起解不开,正在自已伸手到脑后慢慢地摸索。听许高阳叫她,便款款地走到许高阳身旁半蹲下身子,很自然地将头凑近许高阳道:“高阳,你帮我解一下。”
这种事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亲密的俩人而言是很平常的。
许高阳往周悦脑后发际上细看了看,正要伸手去解,旁边苏亦真道:“我来我来,高阳粗手粗脚的哪里会这个?”说着放下手中肉片,起身过来。
“亦真你手上有油,高阳,还是你替我解开吧。”周悦往许高阳这边凑得更近了些,将头偏了一偏对着许高阳。
“狗咬吕洞宾…”苏亦真讨了个没趣,瞟了一眼正在小心翼翼地替周悦在头发上解结的许高阳,悻悻地道。
这时已日落西山,听翠轩四周翠竹环绕,光线己暗,轩内又尚未掌灯,那面纱系带与周悦耳后的发丝多处缠绕,许高阳解了半天也没解开。眼前见得周悦秋水盈盈的眼晴一眨一眨,耳中听见周悦轻微的吐息,鼻里闻着周悦身上幽幽体香,掌缘指尖轻触周悦紧致优美的下颌线下,白天鹅一般优雅的脖颈,一时有些不自主的神驰,不禁面红耳赤起来,心里又怕一旁的苏亦真误会,身体便有些发僵,动作也显得窘迫慌张,完全没有了往常与周悦呆在一起时的自然从容。
“高阳,真解不开就用剪刀剪了吧。”周悦感觉到许高阳的异样,垂眼低声道。
“唉…烦恼丝啊烦恼丝…”许高阳定了定神,一边随口嘟囔着为自己解窘,一边努力抛开杂念,静下心来解眼前的烦恼丝,这次他先细细地将与面纱系带缠绕了的头发一络一络理了出来,再一根发丝一根发丝地抽出…
他怜惜周悦,就象哥哥对妹妹那样,至少他自己心里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这时如果为了不使苏亦真误会而让周悦尴尬,那他也太不厚道了,也根本做不到。
周悦安安静静地侧身跪蹲在许高阳身前,眉眼低垂,淡雅得若秋日原野上的一枝白菊。
听翠轩内一时无声,各人的心事都深藏在各自心底,眼睛都只看着自己的身前之物,五味杂陈地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等使女们掌了灯,流水般上了菜,许高阳终于大功告成,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与周悦相视而笑。
鲁原默默地喝酒吃菜,周悦那句有心无心之间的,“真解不开就用剪刀剪了吧”却已被他听在心里。
“哪里有这般容易。”鲁原心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为他苦,我却为你所苦,唉…世间唯有情字最弄人。”
席上这四人俱是玲珑心思,冰雪聪明,怎奈命运总有兜转处,爱情何曾与你谈安生?
风摇烛动,影影绰绰里许高阳瞥见手上酒碗中酒水白浊,酒面的酒渣色作淡绿,他轻轻“咦”了一声,笑道:“绿蚁酒?”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正是绿蚁酒。”鲁原也笑道。
周悦端起酒碗轻抿一口微微一笑道:“跟醪糟似的,怪不得李白说会须一饮三百杯,喝不醉的。”
“你们试试这个,这个真好吃!”苏亦真用筷子指指一只青玉盘,盘中铺着两列晶莹剔透的生鱼片。
“这应该是鲈鱼吧?”她夹起一片透着烛光看着。
“还有这个,这个应该是鹿肉,全唐志上说宴分三级,最上等的文宴是金碧集聚,鹿以肉鲜。没想到今天会吃到这个。”鲁原大有不虚此行的感概。
“啊呀鲁原,你懂的真多,知识面真广哎…”苏亦真笑眯眯地道。
“是吗?还有呢,全唐志宫膳里说,圣上后房共食,以后房妃子为祼,食材各异,皆置其上,圣上临之,食也。”鲁原一本正经地道。
“呸,变态!”周悦笑着啐了一口。
“等我当了女皇帝,我就以后房美少年为祼,哼哼…”苏亦真嘻嘻笑道。
“啊哟,那个各色食材之中,竖起一根旗杆可不得了!”鲁原捉狭地挤挤眼笑道。
许高阳“扑噗”一声喷了酒,哈哈大笑。
“流氓,臭流氓!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苏亦真脸上飞红,指着鲁原笑骂。
鲁原端起酒碗道:“冒犯了女同学们,赔罪赔罪…”
“你们说,我们到底处在哪一个朝代?”周悦赶紧岔开话题。
“照我说是游戏设计者水平不够,给了我们一个大杂烩。你们看,这酒这菜品还有我们穿的衣服分明是唐后期至五代十国时期的,可我们喝的茶是全叶冲泡,这是宋后明朝时才有的,所以我们不能太认真,胡乱去猜反而掉坑里了。”鲁原认真道。
“是的,我今天在军营里看了地图,我们所在的卫国以弹丸之地而身处四战之所。北接契丹,常有异族骑兵袭扰。东邻民风彪悍的燕国,两国互相戒备,各怀心机。南临强大的赵国,卫国只能忍气吞声,虚与委蛇。而西面是如狼似虎,国力数倍于卫国的晋国。历史上找不出完全一样的,最接近的也就是五代十国。”许高阳道。
“怕就怕这里面的差别啊,以为自己是先知,一味地按自已所知的历史走,到时搞不好一铺全赔!”鲁原沉吟道。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天天有这些好吃的,就在这里吃姜万乡这个大户也不错。我吃得太饱了,吃不动了,怎么办?”苏亦真愁眉苦脸地看着满桌的菜。
“是啊,太浪费了。”周悦也道。
“姜万乡不是大户,他是豪门。放心吧,他们有规矩的,我们就顺应潮流吧。”鲁原道。
许高阳心想也只好这样想,如果都按原来世界的标准来衡量这个世界,还不得把自已累死。
“说到潮流,明天是姜万乡父亲大寿,我们是不是要送什么礼啊?你们谁有钱去买礼物?”周悦一脸担扰。
“许高阳!你今天那么大一箱子金子都送了人,现在你来想办法!”苏亦真有意装刁蛮道。
“鲁原,你那金子?”许高阳看向鲁原。
“我一回营就有样学样啰,难道我不会这一套啊。”鲁原笑着摊摊手。
“得,工资还没发,四个人白吃白住,人家家里做寿还不送礼,比脸皮厚呗,还有什么办法?”苏亦真碎碎念。
“亦真,你长得这样好看,明天你上去唱个歌,跳个舞就当大家送礼了怎么样?”鲁原笑道。
“哎呀,鲁原,你今天真的很讨厌你知道吗?滚…蛋!”苏亦真眼波流动,真喜假嗔,有人夸她好看她最开心。
许高阳看到老管家姜山在听翠轩门外探了探头,笑道:“送礼的钱还得落在姜万乡身上。”
姜万乡一直没现身,住处倒是替众人都安排妥当了。许高阳住浅云居,鲁原住墨渊居,周悦住青玉楼,苏亦真住金风楼。众人先结伴让姜山领着到了浅云居,早有两位婢女站在浅云居院门前提着灯笼等候,见众人过来,各行了礼,在前面引路进了院子,院内正厢房门口又立着两位婢女等候。
“许将军,我家大公子吩咐这浅云居就是您在府内的住处,由这四位小丫环照料您的起居。您要没什么别的吩咐,小的就领三位将军去他们的住处了。”
“许高阳,这可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撇下血气方刚的你不理了,万一你有个一失足千古恨什么的,我们也没法对你交待啊!”苏亦真瞅着四位眉清目秀的婢女嚷嚷道。周悦掩着嘴笑。
“姜万乡这万恶的大地主资本家,过的都是什么腐朽堕落乱七八糟的生活!我许高阳一个大好青年岂能受他诱感?那我住哪里?”许高阳笑得合不拢嘴。鲁原笑着捶他两拳。
“还是大家在一个院里一起住吧,两边的厢房都能住的不是?我和亦真一人一边,高阳和鲁原住正厢房木。”周悦笑道。
“啊呀,这怎么行?这太失礼了啊,我家大公子不是这样安排的啊…”老管家姜山着急了。
“就这么着吧,老管家,我自会对你家大公子解释的。”许高阳安慰姜山。
“那那那,诸位将军请屋里稍坐,小的去回禀一声,马上就来。”老管家说完急急忙忙去了。
不多一会儿,姜万乡满脸笑容,脚不沾地地赶过来,老管家在他身后气喘吁吁。
“你是谁?你找谁?”许高阳站在正厢房门口忍着笑,装做冷脸问他,屋里三位听见声音都笑着出了房门。
“我在找一位七星级酒店不要住,有福不敢享的傻瓜,请问是你吗?”姜万乡眨眨眼道。
许高阳憋不住地哈哈大笑道:“女同学的意思,女同学的意思,你就让人这么安排吧。”
姜万乡最终拗不过两位女同学,吩咐老管家使人将另三位的日常用具都搬到浅云居里来。
许高阳将姜万乡拉到院子一角,神秘兮兮地捏起大姆指和食指在姜万乡眼皮底下快速搓动道:“美金人民币都行,发了工资还你。”
姜万乡摇摇头,为难地道:“里拉也没有,兄弟日子也不好过。”
许高阳瞪眼道:“等老子打下江山,信不信让你日啖荔枝三百颗去。”
“有钱啦,我们有钱啦!”苏亦真左手拿着一小锭黄金,右手攥着两大锭银子跑出来笑嚷道:“高阳,万乡早给你在房里备下了。”
“我给他们三位也各备了一份,看来荔枝我是啖不到了。”姜万乡白白眼又道:“什么送礼不送礼的,应个景就行,省着点花啊!”
“好兄弟,”许高阳嘻嘻笑着搭过姜万乡肩膀道:“让我见见你的那位李可艺?”
“不行,人家车马劳顿的,以后再说。”姜万乡一口回绝。
“咦,你小子,不会见色忘友吧,看你得瑟的,眼晴都在笑,李可艺长啥样?说说…”
“她呀…”姜万乡一脸幸福样,眼睛比天上星星还亮,突然笑着一瞪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进屋进屋…”
来到游戏世界的第一个夜晚,屋内灯烛通明,嘻嘻哈哈声不断。
“万乡,你今天可真神秘,好像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似的。”苏亦真审视着姜万乡笑道。
“哪里,不就有个亲戚到府吗,忙了一阵子,没来得及和大家一起吃晚饭而己呗。”姜万乡心虚地笑道。
“这位亲戚可了不得,能让你撇下我们,能让你乐成这样,眼睛都乐成一条线了嘿!你认识这位亲戚很久了吗?感情很深?”苏亦真调侃道。
“嘿嘿…”姜万乡招架不住,咧嘴傻笑。
“让我们见见你这位亲戚吧?”苏亦真趁胜追击地笑道。
“会的,会让她见见大家的。你们今天都干些啥了?说说?”姜万乡赶紧转移话题。
鲁原将今天慕容风来军营的事讲给姜万乡听,姜万乡想了想道:“这卫国不过弹丸之地,卫公能拿出这么些金子给你们可不容易。可见他拉拢、安抚你们的心有多迫切了。”
“听慕容风今天的意思,卫公是在忌惮龙骧将军王皓,拉拢我们好对付他。至于七日后,晋国会来偷袭雄安,他们并未察觉。”鲁原道。
“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最要紧的是七日后守住雄安城。调防到城内是好事,别的都得等守住城以后再说了。”姜万乡道。
“是的,万乡,你说说你上次进游戏世界时,雄安城被攻破的情况?”鲁原道。
“上次城破得很突然,本来一个白天守下来还是势均力敌的样子,但等到了夜里,就听外面大乱,有人喊着东门被破,紧接着便看到在冲天的火光中,晋军铁骑蜂拥入城乱砍乱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姜万乡道。
“难道是雄安城内有晋军内应?”鲁原皱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