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带着我 ,乔装成普通的百姓,来到街市上打探消息 。
我们坐在一品香酒楼内 ,一边喝酒吃菜 ,一边听说书先生说书 。
台上的说书先生正端坐在椅子上,说到兴头上 ,还站起身来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褂子 ,头发梳得油亮 ,有些秃顶 。
他的表情很是到位 ,惊讶中带着惊叹 。
“话说 ,这刘建宇昨天抄了李贵的家 ,府中大大小小的家仆都被杀个精光 ,而他的三个姨太却神秘消失 ,这是为何?”说书先生继续说道 ,“你们知道这刘建宇和李贵昔日同穿一条裤子的人为何如今兵戎相见 ?”
“主要是刘建宇看上了曹运码头这块地 ,然李贵不让步 ,不肯拱手相让 ,这才有了今天的冲突 。 ”
正说着 ,刘建宇的手下走了进来 ,他们身着制服 ,手中拿着短枪 ,威逼百姓们 。他们拿出一张画像来 ,让百姓们指认是不是认识画上的人 。
这画上画的正是李贵本人 。
李贵故意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脑袋 ,拉着我的手逃离了酒楼 。
人群熙熙攘攘之间 ,我们穿梭在大街道上 ,街道的每个关卡上都有刘建宇的手下在看守 ,实在是见缝插针 ,太巧合 。
无奈我们只能走小巷子口 。到了巷子口 ,不小心被手下认出来 ,李贵掏出枪来 ,一只手拉住我 ,一只手回头朝后头开了一枪 。
我们在整条街道上奔跑 。
从街道上跑到了山岭上 ,被逼到了悬崖之上 。
悬崖上是一层迷雾 ,眼看着他们逼近了 ,我对他说道:“我们跳下去 !”李贵看了我一眼 ,说道:“跳下去必死无疑 。”
我坚定地看了他一眼 ,说道:“相信我 。”
他看了我一眼 ,坚定的眼神里充满了相信 。
于是我们手拉着手一同跳了下去 ,掉进了水里 。
我们从岸边爬了出来 ,此时 ,鳄鱼咬住了李贵的腿 ,顿时血水流了出来 ,染红了河岸 。“雨霖 ,你别管我 ,你快走 。”李贵依旧满心是我 ,焦急地说道 。
我看了他一眼,哪里肯放弃他 ,伸出手来 ,抓住他的手 ,我抓起岸边的一块石块 ,重重砸向了鳄鱼的头部 和眼睛 ,鳄鱼大叫一声 ,沉入湖底 。
李贵的腿受伤了 ,而且感染了 ,再不治疗 ,他这条腿便废弃了 。
无奈之间 ,我只能将他拖回了小玫的家 。
篱笆墙内 ,龙渊正在院子里面剥着玉米 ,快要过冬了 ,他正在准备过冬的粮食 ,他伸出手用玉米棒搓着玉米棒 ,一边搓一边玉米掉落下来 。
他抬起头来 ,看到了我 。
“快过来帮忙!”我大声呵斥道 。
龙渊起身 ,放下玉米棒子 ,走了过来 ,将李贵搀扶到了院子里 ,坐下 ,查看他的伤情 。
小玫的爷爷也走了过来 ,看了他的伤口 ,说道:“我们必须给他立刻止血才行。”
我焦急地说道:“这里离医馆不远 ,可是街道上全是刘荣贵的手下 ,我们出不去 。”
龙渊想了一下 ,转了转眼珠子 ,他从厨房拿了一把刀 ,“你干什么?”我惊呼道 。
他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道伤口 ,说道:“我去求药,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
我们只能呆在原地 ,不敢动弹 。
龙渊摸着上了街道 ,一家家店铺摸了过去 ,到了医馆,走到大夫面前 ,说道:“大夫 ,我受伤了 ,能不能给我拿些金创药 ?”
大夫给他查看了伤口 ,给他的伤口撒上一些药 ,并配了一些药给他随身带着 。
经过小巷子口 ,正碰到逃出来的小兰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小兰说道 ,“这不就是三姨太的相好么 。”
小兰转了转眼珠子 ,偷偷跟在龙渊的身后 ,一路追随着,一会躲在篱笆墙外 ,一会躲在草丛中 ,一会躲在灌木丛中 ,就是没被他发现 。
小兰跟着他到了小玫的家 ,她暗暗记了下来 ,看清了位置 ,她趴在墙头上 ,看到了李贵正坐在院子里头 ,腿上流着血 。
她爬下墙头 ,往刘荣贵的府里赶去 。“你害死了二姨太 ,我要让你偿命 。”小兰恨恨地说道 。
“二姨太一直拿我当姐妹 ,有什么好吃的总是想着我 ,有什么好穿的总是想着我 。如今她死了 ,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小兰心里嘀咕着。
说完她便前去刘府敲门 ,一扇铁门下面 ,小兰伸出手敲了敲 ,大声嚷道:“有没有人在?”
里面的管家看到了她 ,走到门口 ,问道:“我没见过你 ,你哪里来的人?”小兰走到他面前 ,一拍胸脯 ,说道:“我是李贵家里的仆人 。”
管家一听是李贵 ,立马去报告了刘荣贵 。
这刘荣贵正坐在沙发上听曲 ,怀抱中抱着一个姨太太 ,这姨太太的腰肢柔软 ,盈盈一握 ,他不禁笑出了声来 ,心里很是开心满足 。
管家走了进来 ,点头哈腰 ,说道:“老爷 ,外面有自称是李贵府里的人 。”
“哦 ?快快请进来 !”刘荣贵抽了一口旱烟 ,吐出一圈圈烟气来 ,说道 。
小兰走了进来 ,东张西望的 ,好似没见过世面一样 。
到了刘建宇跟前 ,她谄媚地一笑 ,蹲下身子给他行礼 。“坐吧 。”刘建宇淡淡地说道 。
小兰坐下来后 ,身子靠后 ,姨太太扭着柔软的腰肢 ,给她端了一杯茶水来 。她闻了闻茶香 ,是她没有喝过的东西 ,不禁谄媚了起来 。“这刘府就是不一样 ,连茶都是香的 。”
“那是当然 ,不知如何称呼?”刘荣贵问道 。小兰清了清嗓门 ,说道:“我是小兰 ,服侍二姨太的 。”
“到这里有何贵干?”刘建宇一边抽着烟 ,一边问道 。小兰抬起头来 ,坚定地说道:“我知道李贵藏在哪里?”
刘建宇笑了 ,牙齿有些发黄 ,“你怎么知道的?”
小兰凑近他的身边 ,将李贵的藏身只所都告诉了他 ,他听得津津有味 ,拍案叫好 。
“李贵 ,你这次插翅难逃 。”他说道,心里满是欢喜 。
临走之时,刘建宇赏赐了小兰一些银两 ,小兰满心欢喜 ,到了外头 ,用剩下的银两给自己买了一身好衣裳,并置办了一处宅院 ,找了个好男人结婚了 。
婚后 ,她似乎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每天盼望着自己能怀上孩子 ,好几个月过去了 ,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她疑惑 ,诧异,于是瞒着自己的丈夫去看了医生 。
大夫为她把脉 ,把完脉 ,大夫摇了摇头 ,说道:“你呀 ,是怀不上孩子的 。”
小兰诧异 ,她不曾有过疾病 ,怎么会不孕呢 。
大夫在她身上闻了一闻 ,说道:“你身上麝香的味道很重 。”
她突然想起来 ,二姨太佩兰曾送给她一个香包,里面都是一些干花 ,很香 ,她经常带在自己的身上 。她将香包拿出来 ,给了大夫 。
大夫打开袋子查看了一下,吓了一大跳 ,说道:“里面有大量的麝香 ,你常年如此 ,已经变成了不孕的体质 ,恐再难怀孕 。”
小兰一听 ,跌坐在地上 ,原来二姨太佩兰偷偷给自己下了麝香 ,她感叹人心无常 ,哭得很是悲痛 。
如今她再也不能拥有孩子 ,她无法跟她的丈夫交代 。她难过地回了家 ,哭得昏天暗地 。
丈夫嫌弃她,很快便抛弃了她 ,收了她的房产 ,她又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
整日在街道上乞讨 ,蓬头垢面 ,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来 ,曾经清纯如水的模样不再 ,她如今是一个弃妇 ,被人抛弃 ,被人不待见 。
她后悔自己害了李贵 ,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傻 ,为了男人甘愿放弃财产 ,结果被男人一脚踢出家门 ,她哭都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