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去哪儿都行,不要再回来了。”金子勋轻拭嘴角血渍,略显疲惫。
这让温宁有些咤噫。
“去哪?你以为你们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未免也太不把金某放在眼里了,况且勋儿不是最清楚为父对待温狗何曾心慈手软。”金光善冷笑。
“阿宁,阿宁!”噩梦惊醒温情。
恍惚中似有一双小手握紧了她。
“情姐姐,你终于醒了,阿苑担心死了。呜呜呜——”温苑嚎啕大哭。
“阿,阿苑!?你怎么在这儿!快!快让姐姐看看有没有受伤。”一阵刺痛,温情抱头,“我这是睡了多久,魏公子呢?”
未了竟还咳出一口血来,温苑哭的愈发凶猛。
“阿苑乖,不哭,姐姐不疼。”温情忍痛,轻拥小人入怀,轻拭泪水。
柔情慢慢抚平千疮百孔的心。
“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多亏了羡哥哥连夜请大夫才有好转,对了,情姐姐好像一直在喊些什么,阿苑猜可能是宁叔叔,但不确定就没有告诉羡哥哥,情姐姐不要怪阿苑,阿苑知道错了。”温苑垂下头,无地自容。温情沉默不发,面不改色甚至还有些平静,手缓缓抬起。
完了,情姐姐不说话了,阿苑是不是做错事了?羡哥哥,阿苑等不到你回来了。温苑双眸紧闭,已做好准备。
随之而来的并非疼痛而是温柔的抚摸。
我没事?温苑有些喜出望外。
“傻阿苑。”温情嫣然一笑,似在抚摸一只受伤的猫,轻轻摸了摸温苑的头发。
“子勋哥哥得罪了。”金子熙凭空出现,朝金子勋一撒迷药。
“熙儿?!”金子勋一愣。哥终于找到你了,你还好吗?
金子熙小心翼翼扶住他。哥我回来了,熙儿好想你。
“熙儿,你怎么在这里?有没有受伤?”金光善硬是给自己挤出了两行本不存在的泪水。
“一年前女儿惨遭人追杀,多亏了含光君救命之恩.才得以脱身,不然女儿与父君子勋哥哥,当真是阴阳两隔了。”金子熙抽抽噎噎。你这只狡猾的老狐狸,为父不仁。
“你没事就好。金光善轻拭去泪水。原来是这丫头偷窥我修炼禁术,既然回来了,那也是命大,含光君确实逢乱必出,姑且就留你一命,多的是时间解决你。
后来金光善才知道低估了金子熙。
岐山温氏的校服!久违感涌上心头,金子熙情不自禁凑近。眼前人与心上人似又不似。
心上人白衣似世,极易羞涩,眼前人衣裳早已褪色,整个人狼狈不堪。金子熙心亦隐隐作痛。
“保护好小姐。”弟子狠狠按倒温宁,似乎对自己的杰作极为满意。
阿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管阿宁了,阿宁命不久矣。温宁被迫扣头。
金子熙终于看清眼前人相貌,原来就是他呀,也明白了为何心痛。
阿宁,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真正救我的人是你啊,你可知你救下我之后,我对你一见钟情。放心尖上的人又怎么能受半点委屈。我曾幻想过无数次重逄的场景,段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阿宁你一定很疼吧。如果我能替你承受,那该有多好啊。
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又强塞回去。
绝不能让金光善抓到把柄。否则皆功亏一篑,原来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受苦却无能为力还要佯装无事,是这种感觉。真难受。心在流血,哭位。
“来人,把他拖去天牢。为父亲自解决,以首示众。温狗罪当万死。”金光善顺势瞧了一眼金子勋。
“至于他,即日起禁闭,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私自放他出来。”
“父君,我与子勋哥哥许久未见,就让熙儿与子勋哥哥叙叙旧嘛,好不好?再说了,子勋哥哥身边也需要人照顾,子勋哥哥虽然犯了错,但是血浓于水呀,哪有天下父母不疼儿女的道理。如今正值繁忙之际,唯恐有余心而力不足。熙儿相对来说就清闲多了。就让熙儿顾子勋哥哥吧,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熙儿愿意承担后果。”金子熙情之以理动之于人。
“熙儿这般有心,为父心领了,你们兄妹二人自幼情深义重,这么长时间未见也是时候跟叙叙旧了。”金子熙这番话却唤醒了金光善隐藏最深的记忆。玖儿.......
“多谢父君。”金子熙嫣然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