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盯着屏幕，尝试睁开右眼，但一阵久违的撕裂疼痛钻入脑袋，额头的汗水正在告诉风羽的养父，风羽没有成功。
“怎样？”养父问，“不要勉强自己。”
“呀！”风羽忍着巨痛，企图用野蛮的力量打开关闭已久的眼帘，但不到三秒，风羽双手撑着电脑桌，弓着身，垂着头，喘着气，汗水沿着面颊，聚集在下巴尖上，像雨水般落到桌子上。
一次的失败不算什么，风羽休息数秒后，抬头凝视屏幕，看着蜡烛图在上下闪耀，每一个闪动代表一个新的价钱被建立，但此刻的风羽无视价钱的变动，他再次大叫，甚至用上他的右手，粗暴地撕开眼帘。
但眼帘似乎被强力的胶水舔着，除了表皮的拉伸，它就是不愿意屈服于力量之下，顽固地封闭着眼睛。
“羽，你的眼睛出血了。”养母马上递来一张纸巾，血液沿着汗水走过的路径，一滴又一滴坠落，但风羽没有停下来，右手使劲拉动眼皮，像要把眼珠挖出来一般。
养父实在看不下来，按住风羽的右手：“好了，我相信你。”
风羽软瘫在椅子上，右手拿着纸巾擦拭鲜血，他的心中很疑惑，为什么打不开那只眼睛了？难道跟当年那个幻象有关系？
养父让风羽好好休息一下，养父还要调整系统内的参数，做一些回溯测试。
回溯测试是用以往的真实数据，来测试程序交易能力的功能。
例如，养父用前十年的数据来测试，这意味着，这个交易系统在十年前就开始使用，根据过往十年的真实交易数据，就能知道，十年后的今天，这个交易系统是否赚钱。
如果不赚钱，就改变参数，或这套交易系统根本不赚钱；如果赚钱，就可以继续使用已设定的参数，但谁都不能保证，这个设定以后仍能赚钱。
当晚，风羽上网寻找有关右眼的资料，零碎的传闻和猜测让热爱神秘事物的人莫名兴奋，但风羽却茫无头绪。
什么魔鬼的右眼？转世神童的隐藏技能？真神的诅咒？祖坟的风水阵被破？
“切，这些都是啥？”风羽关上电脑，在床上回忆6岁时看到的幻象，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但他依稀记得，一个红色魔鬼的虚影忽然闪过眼前，之后他的右眼就没有再睁开。
“可能是和魔鬼有关系？”风羽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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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养父的系统正式上线，为了用最快的速度赚到一亿，他调高了风险参数。比如，系统本来只允许一个交易动用1%的资金，现在提高到5%的资金。
换句话说，本来每一笔交易最高亏损1%的资金，现在最高是5%。当然，赚钱的话利润也更多。
而风羽跑了去Ａ国最大的图书馆，国家图书馆楼高16层，内里藏书丰富，还有不少珍藏的绝版书籍，但它们不能外借。
风羽问了柜台职员，职员也不确定风羽想找的书属于什么类型，首先一定不是小说，更不像生物科学那些类型。
职员建议风羽去看宗教相关的书籍，毕竟魔鬼通常和宗教相关。
A国是无宗教主义国家，而且不相信古老封建迷信的东西，所以关于宗教的书籍不多，更不用说什么魔鬼、转世、诅咒和风水等等的题材。
风羽尝试用魔鬼的右眼寻找，搜出了不少灵异小说和魔鬼相关的资料书，而转世倒是能找到几本宗教相关的书本。
诅咒的范围就更窄了，风羽以为会找到一些关于巫术降头的书，但出来的却只有小说。
反而风水还能找出几本教学课程。
无论如何，风羽拿了很多本书，他没有时间细读，先从图片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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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看着交易系统下的单子，手心满是汗水，当年他在公司第一次实测这套系统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紧张，实测失败了可以再改程式或参数，但现在失败了，后果相当严重。
一千万资金的5%是50万，所以第一单用了50万购入一只股票。
正常来说，交易系统会限制仓位，例如，当资金使用额度达到资金的30%时，交易系统不会建立新的交易，直到仓位和资金占比低于30%，系统才会重新做单。
但是要在短时间内将一千万变成一亿，养父必须动用所有资金，所以交易系统的参数会被调整，系统可以使用全部资金进行交易。
一个早上，系统就买入了十只股票，动用了500万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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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风羽翻了几十本书，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资料，一位图书馆管理员对风羽的行为感到好奇，因为风羽一直在拿书和还书的循环中，拿了五本，再放回五本，又再拿五本。
而那位管理员需要把风羽归还的书放回到书架上，所以风羽的行为无疑是加重了管理员的工作量。
“这位年轻人。”管理员走到风羽的身边。
“嗯？”风羽正在快速翻动书本，抬头看到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但穿着图书馆职员的制服。
“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书？我看你不断从书架上拿书，但不到几分钟就把拿放到回收架上，这样很让我困惑。”
“很抱歉，我会把书本放回原位。”风羽回话后，低头继续翻页。
“我不是这个意思，”心思被拆穿了，管理员碍于面子，不想承认，只好故作热心，“我是想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风羽正在发愁，确实需要帮忙，就不客气地说：“我想找一些关于右眼眼帘打不开的资料。”
“嗯？什么意思？”管理员没听明白，“你意思是右眼睁不开？”
风羽用力点头。
“那不是生物学或医学的问题吗？你来错楼层了。”
“不是，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神话或神秘主义，与右眼无法睁开有关系。”风羽指一指自己的右眼。
管理员才发现风羽的右眼不是故意关闭的。
“这种题材很冷门，我国很少有这方面的书籍，建议你到珍藏馆，寻找英文类的书籍，不过前提是你得看得懂英文。”
风羽惊喜地说：“我能看懂，谢谢您。”
风羽在Ｍ国待到九岁，读了好几年的英文，英文水平还是不错的。他来到珍藏馆，一本厚重的褐红色书引起他的注意，因为封面正是一个红色的魔鬼脸孔。
珍藏馆的书都不能外带，不能外借，只能在指定范围内翻阅，风羽翻开那一本书，这本书有点古老，黑白色插图印在泛黄的纸张上，而字体很小，还用上阿拉伯语。
风羽不会阿拉伯语，但没关系，先看图片。
在翻阅了一百多页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个闭着右眼的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