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后,天与地已经没有什么界线了。地面上的一座座山早以不见,剩下的只有荒芜的,一望无际的平原。空中日光昏暗,到处都是漂浮的沙尘。让这世界显得苍凉恐怖。
在这场洪荒灭世的爆炸后,以怀阳老祖为首的数百神使以经所剩无几,怀阳老祖身上的气息也以经萎靡到了极致。
九耀神君一身华袍已经破烂不堪,嘴角带着鲜血,但伤的并不算太重。
他瞥了一眼怀阳老祖数人,手猛的一握,一柄赤红色的长枪出现在手中,枪尖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九耀神君闷哼一声,向着怀阳老祖爆起杀来。长枪像一条赤龙,狂暴的杀气夹杂着灼热气息,狠狠刺入怀阳老祖的胸膛,顿时灭了怀阳老祖的生机,又是一绞。
怀阳老祖的身体连着魂魄彻底炸了开来。
周围几个神使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被长枪一扫,如同怀阳老祖一般,彻底消逝在这个世界。
做完这一切的九耀神君长长叹了口气,将长枪收起,化作一道流光,向中央天飞去。
中央天,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径直悬在空中,阵阵紫气萦绕在其周围,龙凤瑞兽盘悬在其底。宫殿上赫然写着“神霄殿”三个大字。
九耀神君缓缓踏入宫殿,一众神使陡然现身,对着九耀神君便是一拜:“参见神主”。九耀神君随便摆了摆手让其退下,然后径直走入殿内。
殿内,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女子身材高挑,面容宛如冰山雪莲,冰冷绝美。她叫莫梓怡,北玄天主,同时也是新神主的妻子。九耀神君一挥手,将她身上的灵气禁制解开。
一柄冰冷的剑猛的贴到了九耀神君的脖颈上。九耀神君只是缓缓开口:“他杀孽太重,不杀他恐神界动乱。”
莫梓怡带着失望,痛苦质问道:“你不是说你最疼爱不就是你的这位师弟了,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他把你我当做至亲,当出初为了推翻旧神,不稀燃烧精血,寿元。他屠戮众神过半,可那个不是为了你。你呢?设计坑杀他。林耀,你可真是无毒不丈夫!”
九耀神君不再说话,莫梓怡也不再说话。双方僵持了不知多久,莫梓怡将那柄剑收了回去,开口问道:“怀阳老祖呢?”
九耀神君答道:“和辛悲同归于尽了。”莫梓怡轻蔑一笑道:“你不杀他,我也会杀的。林耀,你说我当初是不是看走眼了?”
莫梓怡头也不回的离开神霄殿。只留下九耀神君在殿内。他走近王座,坐下,阖起了双眼,留下眼角的一丝晶莹。
清源镇,庚光帝国魏郡的一个偏远小镇。
如今已是初冬,一场小雪过后,天地又仿佛沉浸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
清源阵外的郊野,传来一阵少男少女的嬉笑打闹声,以及骏马的嘶鸣声。骏马驰过,少年们的笑声飘过,让阳光下附着一层晶莹的树枝隐隐发颤。
鲜衣怒马,衣袂飘飘,好一群风华少年。
“小妹,慢些,慢些!”一个少女一身红衣,一马当先,被甩在身后的俊朗男子不断提醒着。旁边的一个女子打趣道:“她怕是着急想去见哪个俊俏小郎君吧。”
随后在这苍茫的大地上爆出一阵阵的笑声。
在骏马的奔驰和少年的嬉戏打闹中,一座不算大的城池出现在众人眼前,清源镇,到了。
少年们下马,缓步进入城中。他们离家三年,清源镇依旧是那个清源镇没有一丝变化。四市三坊,六条街纵横相交。
红衣少女喃喃道:“不知道爷爷他们怎么样了?”俊朗少年走上来答道:“来之前,爷爷就已经写信说他们很好,就是有些想念大家,快些走吧!说不定爷爷已经急不可耐了。”
这一众少年共九人,都是是清源镇内古家的年轻最杰出一代,其中最杰出的当是红衣少女,古音景和那俊朗少年,古柏安
听到这么说,几人也便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后,一座气颇为气派的大宅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
大宅前一个须发花白,精神抖擞的老人领着一众祖人在这里等候着这些风尘仆仆的少年。
少年们对着老人恭敬一礼,叫了声:“族长”。看到这一众如此出众的后人,老人亦是笑的和不拢嘴。这时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人对老人说:“爹,快让孩子们进去吧!”
老人也猛的意识到一众人还在外边,忙道:“对对,快进!阿三,把马照看好。”
阿三,原名古安通,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修长但却有些瘦弱,眉骨高高隆起,眼眶很深,眼睛狭长,嘴唇很薄。整个人给人一种阴冷,奸邪的感觉,唯一让人舒服些的也只有那高且直的鼻子。
阿三忙声应了声:“是!”躬着身子退了出去。然后老人领着众人到内堂去了。
古家,清源镇三大家之一,掌握着清源镇近半数的商贸。家主古祺福,凝元后期的修为让古家与清源镇的另两大家,陆家,冯家的争锋中立于不败之地,
家祖里的九名子弟更是拜入了庚光帝国境内的四大门派,青虹谷。虽是外门弟子,但也是青源镇近几十年内最好的成绩。一时间古家在这清源镇风光无限。
古安通向离开的众人投出了一摸羡慕的目光。他从没幻想过成为向他们一般受人敬仰的舞者,只是想着娶一房妻,育一众儿女,衣食无忧。
但他本身是古家的下人,长的又吓人,且有些呆板,不招人讨厌已经很不错了。他想着想着不由的无奈一笑,将马的缰绳前后系起,牵着头马向宅子里的马厩走去,殊不知后边一个黑影跟在后边。
马厩内,古安通将马的草料喂上,安排好一切后,也准备去内堂瞅瞅这一众武者的身资。
这时主管接待客人的几个管家之一的古顺前来,对着这些马左瞅瞅右看看。古安通虽是讨厌此人,但礼不可废,便作了个揖,道了声:“古顺管家好。”
古顺,一个有些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前段时候因为要纳房小妾,结果是古安通的一个发小,被古安通闹到家主那里。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
古顺对着古安通冷冷说到:“这些可是公子小姐的宝马,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可不是你能付起的责任!嗯,好了,去内堂吧”
古安通也没有多想,也便离开了马厩。古安通离开之后,古顺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冷声道:“小子,是你自寻死路,怨不得我。”然后将里边的药水撒到了马的草料上边。
日头西移,内堂里一片融融暖意,觥筹交错间,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这时一个小厮,进入内堂,对古祺福道:“公子小姐们的马都死了!”。
此话一出大堂里猛的没了声响,老爷子一阵怒上心头。吼了一声:“古安通在哪?”他惊的不是马死了,而是青虹谷的马死了
古安通忙不跌的跪在古祺福面前,一个劲的说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族长。”
一众少年围了上来,冷冷的打量着古安通,其中一个身材不高的少年猛甩手一巴掌。直接将古安通打的倒地不起,脸上乌肿甚高。
少年冷冷的道:“问你了吗?这么着急摆脱问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青虹谷的马吗?像你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古祺福也是冷冷道:“剁去手脚,丢出府去!”古安通此时彻底是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古音景出来说道:“爷爷,算了,不过是几匹马,犯不着闹出人命。”
古祺福思量片刻,偏过头对古安通说:“打上三十鞭吧!”
古安通长出一口气,对古音景偷偷看了一眼,他只是想仔细瞧瞧这为家祖里最小的小姐风度,别无他想,但是在某些人眼中却是不一样了。
那身材不好的少年喝道:“用你这副狗眼瞥小妹什么意思,?小妹为你开脱你是想怎么害她?像你这种恩将仇报之人,留着有何用处!”
直接飞起一脚,直接将古安通踢的整个胸膛陷了下去,口喷鲜血,倒飞出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