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凯盟的施压,和黄军内部的倒逼。现在黄大头已拿定了主意,他要从现实中退出来,而不是辞职。
如果李大头认为他与布尔湖和谈能成功,那就让他去谈好了。无论李大头成功与否,一切都将咎由自取。
而黄大头认为,尽管和共 产 党的斗争曾“停止”过一段时间,但现在还得继续斗下去,在发表新年致词前,就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岛蓝,以作为最后的防守阵地。为此,他任命黄小头为岛蓝国 民党首领。
身为曾经的大一统首领,他已经明白了布凯盟的目的。不断仓促催促自己挑起内战,但是,在斗争过程中,除了拖后腿还是拖后腿。其实目的,就是要如同竺一样,东西分治。
一个东西分治,一个南北划江而治。这样的多蓝大陆,才符合布凯盟的利益。只有这样的多蓝大陆,才能在吃下格兰大陆后,消化吸收后,才好动手开吃。
但是,黄大头心知肚明,无论是谁在上面。北方那个,绝对是要攻入南方。更何况,那就是一个南方人。
等到划江而治无法继续,布凯盟,还是只能把宝压在自己身上。
旧历四年一月二十一日,黄大头宣布引退:“如果从此以后布尔湖能认识到顿塞面临的严峻形势而下令停战,同意与国民政府进行和谈的话,那我的愿望也就实现了。这样,人民就会免受极大的痛苦,国家的物质和精神财富便能得以保护,国家领土完整和政 治主权也能得以维护。并且,国家的历史、文化和社会秩序将会永远地继续下去,人民的生活和自由亦将得到保障。”
事实上,,在“宪法”条款中,没有总统辞职的规定。黄大头只不过是根据“宪法”第49条的规定,把权力移交给了副总统。为了表明他并没有完全从政 治舞台上消失,他仍保留了国 民党总裁的职务。
黄军因此出现了一个现象,名义上的首领李大头,实际上的指挥中心黄大头。
就是在这种大环境下,李大头发出了和谈恳求。
代总统很快就发现下属部长们并不服从他的命令,军队、警察也是如此。此外,他也缺少资金。
黄大头从他隐居的老家传来旨令,命令民国银行总裁把五十万盎斯的黄金运往岛蓝,从宪法的角度来讲,黄大头当时根本无权下达这样的命令。
但是,这道旨令却被执行了,一则是因为这是黄大头下的命令;再则他是在行使总裁的权力。旧历四年二月二十日,黄金运走了。如果不把这些黄金运往岛蓝,仍放在老地方,那毫无疑问,李大头要以此为条件与布尔湖和谈。李大头听说黄金运走了,大为恼火。他严禁中央银行再往岛蓝运送任何财产;中央银行在战争期间曾没收了大量珍珠、钻石、宝石等,存放在位于上海的地下保险库里。李大头派舰艇及时赶到那儿,使这批货物没有被运往岛蓝。不过对李大头来说,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中央银行对于他要求的政府管理费用置之不理。由于没有黄金作后盾,金圆券市值又开始急剧下跌。
在李大头发现他的政府手中没有什么钱的同时,他还发现他的个人 权力是极其有限的,但是有一点是特别清楚的——他有权与布尔湖进行和谈。
他采取的第一步措施就是和全布尔大使勃希钦商讨这个问题,全布尔大使立即同意帮他的忙,条件是布、凯两国将来若有冲突,顿塞政府必须保持中立,而且顿塞政府必须采取措施消除美国在中国的影响。
于是,外交上毫无经验的李大头天真地把他与全布尔大使的会谈纪要送给了凯尔森大使博士,要求凯尔森公开保证支持国民政府。
黄大头在溪口听到这步奇怪的棋,哭笑不得。因此,当凯尔森国务院拒绝答应消除凯尔森自身在中国的影响时,黄大头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不过在旧历四年一月二十二日。,李大头指派由五个人组成的委员会代表国民政府与布尔湖谈判。两天后,他宣布解除戒严令,释放政 治犯,解散秘密警察。二十七日,李大头致电布尔湖,同意以八点建议作为和谈的基础。正是在这个时候,李代总统发现他的“代总统”是空的。
在和谈这件事上,行政院院长大为恼火,拒绝承认电报有效,宣称在立法院面前是对代总统的措施一概不负责任。宣布要把政府搬到羊城。二月五日,除代总统的办公室外,所有政府部门都按时搬走了。
和顿塞有外交关系的各国政府也被要求于当日把使馆迁到羊城。凯尔森拒绝了这个要求,其他大部分国家的使馆也不同意迁走,使人们茫然不解的是,全布尔是唯一的例外。
只剩下了李大头与和谈小组仍呆在南京。
在其他方面,这个不在位的大总统也在削弱他的“代理”人的权力。他往岛蓝运送了三十万嫡系部队,还有二十六艘舰艇及空军力量,尽管大约九十万军队仍留在大陆,但是这些军队中只有白喜将军的十二万人听从调遣,因为这是老同事的缘故。
警察局和情报机构都得到指令,因此,代总统赦免政 治犯、遣散秘密警察的命令成了一纸空文。
李大头想以释放少帅来获得众望,但却找不到少帅。黄大头把张学良运到了台湾,仍然囚禁着他。
所谓和谈,由此可见,不过是个笑话。只是,为啥,和谈可以依旧继续?因为,布尔湖承诺,只要和谈,期间,暂时不渡江。
和谈究竟是什么样的,已经无需多言。李大头使出各种手段,目的就一个,拖,拖到大江发大水。
作为目前名义上的代总统,等到明年,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总统。而经过又一个冬天的北方,还是没有南方的情况下!那,划江而治,便是最好的结果。甚至是,又一个双十协定还得看心情要不要签。
这是要干嘛!在大兴城,布尔湖咆哮的说道:我一步退,步步退,他是一步进,步步进。这是在认为,我是战败的一方?
和平,绝对不是通过谈判得来的。柴刚也是说道:我们有心不打战,奈何他人借故欺!
事实很明显。西格玛也是说道:这么大的退让,他们甚至是连一个谈判团队,都没有真正的派出来。从何谈起?不说李大头亲自过来,他手底下难不成一个人都没有?当年,我们可是湖主 席亲自去的。
四月份之前,一定要结束谈判。荷叶江也是说道:否则,这四年,便是白打了。
大江发大水的日期,最晚不能超过几号?布尔湖依旧还是试图和谈成功的说道:最多不可超过五月。
要我看,一个星球足够了。布尔湖也是说道:四月二十一日,我方渡江!
不管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战场上,他们是得不到的。布尔湖说道:那么,才有可能试图在谈判桌上,达成共识。
我,是愿意退一步的。布尔湖说道:是他们,一直在进步。
主 席,退让便是心虚。柴刚也是说道:他们认定,在布凯盟的压力下,我们已经是动弹不得。
一味的谦让,是不得人心的。荷叶江也是说道:我们应该据理力争,用事实说话。这样,他们若是自愿签订和平协定,以后还可以在和平的框架中,退让给他们。他们要是打定主意将战争进行到底,那么,和谈破裂的责任,自然是他们的。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更没有和平的希望?布尔湖也是说道。
主 席,这本来就是假的,只不过,是你希望是真的。荷叶江说道:你当年亲自去,结果是什么?
别的不说,我们划了日期,他们,最起码的谈判团队,是要过来的。柴刚也是赞同的说道:这有些人,就是贱。敬酒不吃他就喜欢吃罚酒。
布尔湖心知肚明,不论自己退多少步,只要不是划江而治,那就不是退步。和谈,都是在打下天口,才有的谈的。不得绝境,甚至是到了绝境,有些人,还是依旧白日做梦!
至于划江而治?这个千古骂名,就是背负了,也会有成吉思汗,来接过手,更进一步。
早上晚上都得死,早干晚干都得干。布尔湖抽了好几根烟,才是说道:准备向全国进军,将革 命进行到底!
那主 席,我们的和谈定稿,要如何?荷叶江也是说道,如果依旧是一步退步步退,只会是彻底葬送好局。
怎么谈都行,唯独划江而治不行!布尔湖确定了基调说道。
是什么样的唯独划江而治不行?荷叶江也是说道:白喜秘密表态划江而治,政 治过江,军事不过江。”
那就是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布尔湖断然拒绝道:我们军事也要过江。不过,政 治上可以不过。
一个国家之统一,标志不是有没有一个中央之政府。布尔湖说道:而是这片土地上,驻扎的,是不是同样的一只军队。
驻军权,才是一切之前提条件。布尔湖说道:谁的军队驻扎在这里,这里就是谁的。我的军队都不在这里,我说这是我的,谁信啊!
他们的军队,必须接受改编,成为国家之军队。布尔湖也是说道:我派一部分部队入驻,不过,他们的军队,可以依旧维持编制不改变。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这不是私兵,而是新时代的国家部队。
主 席你的意思是,政 治上,他们可以完全保持独立性。荷叶江也是说道:军事上,依旧是可以维持三十万军队编制。
是的。布尔湖也是说道:他们是旧军阀,不给他们军权,那是彻底葬送和谈的。
只是,依我看。柴刚也是说道:不是划江而治,是不可能签的。
正如同柴刚所说,这次和谈。就是顿塞各方,给布凯盟看的。布凯盟不是希望划江而治,那就借机谋取利益。最终的目标,其实还是整个顿塞。
哪怕是李大头,等到自己真的缓过来,不见得就不会越过大江,反攻北方。
为何南方也要反攻北方?
正所谓涿鹿中原问鼎天下!
秦王扫六合实现大一统,这是历史。
而地理上,大江,无险可守。只要是进入冬春,便是如入无人之境。南北的隘口,不在大江,也不在大河。而是在楚河汉界!
换句话说,如果是以楚河汉界两边分制,在地理上才行得通。布凯盟,打错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