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在吃的差不多时,姜皇后、众妃嫔、皇子、公主已经到齐太后主殿了。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各位起身吧!”
太后抱着沈怡冉坐在主位。
而上官氏站在宫妃的后面。虽然有许多妃嫔品级不及她高,她自己又是丞相夫人,女儿是沐幽国最受宠的郡主,但毕竟宫妃们是君,而她是臣,而臣不可以站在君的前面。
一个上午,各位假惺惺的去祝贺太后、讨好太后。
“呼~终于结束了,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坚持住几乎天天请安的。”
“你这已经算好了,可以坐在皇祖母怀里。我这可是站着的,都累死我了!”
沐汐和沈怡冉走在宫道上。
沐汐是永昌帝的第五个女儿,皇后所出,在永昌帝的儿女中排最后,比沈怡冉早一年出生。
“沐汐姐姐,我们去找太子哥哥玩吧?”
“他今天可没有空呢!我们去找三皇叔吧?”
沈怡冉一想到她的三皇舅舅枫元王沐元武,头皮就直发麻。
“不要!”沈怡冉摇了摇头。
“你该不会还记得三皇叔把你带到乱葬岗的事情吧?你那是才三岁吧,你竟然还记得?我都是听身边的奴婢说的。”
提起被带到乱葬岗的事情,她就可以完完全全想起那一夜。
沈怡冉没有恶意的说了一句他做的东西不好吃,当天半夜就被枫元王从府里无影无踪的拐出来了。他把自己带到了乱葬岗,满地的死人。
乱葬岗上有着许多被狼、狗吐出来的骨头,有着动物的尸体,更可怕的是人的分尸。重要的是乱葬岗上浮着一阵腐尸的味道,这哪是一直以来娇生惯养的沈怡冉可以闻得惯呐?
沈怡冉忍不住了,呕吐了一番在枫元王身上,导致枫元王一时失手把她扔在了一个死人的身上。
沈怡冉回去后连续发了一周高烧,半夜总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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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上有许多小桌子,一张桌子大概可以坐一至三人。
沈靖丰是朝中地位最高的大臣,所以他坐在景韦太后的侧边第一位。
上官氏抱着沈怡冉坐在沈靖丰的旁边。
“昨晚和晚儿在宫中睡得怎么样?”
沈靖丰和上官氏在小桌子底下拉着对方的手。
“我还行,就是囡囡有些认床。”
人潮涌动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一道太监传唱声过来,
“太后娘娘到!”
“皇上到!”
“皇后娘娘到!”
在座的人纷纷站起来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一片行礼声中,景韦太后、永昌帝以及皇后一步一步地走到最上面的位置坐下。
接着是各嫔妃的到来。
“贵妃娘娘到!”
“贤妃、良妃到!”
“淑妃到!”
“……”
永昌帝坐在最上面,景韦太后在他的左手侧,而姜皇后在他的右手侧。
景韦太后的下面是众大臣,姜皇后的下面是众嫔妃。
沈怡冉安安静静地听着皇上的长篇大论,吃着桌上美味的食物。
终于到了献寿礼环节了。
先是嫔妃皇子公主送上寿礼,然后是王爷,再是外命妇,最后才是各府献礼。
一会儿那个妃送上世间不可多得的太湖石,一会儿这个嫔送上用自己头发绣的发寿,一会儿这个皇子送上用稀有的珍珠相串而成的“寿“字,一会儿那个王爷送上自己写的对联。大多数寿礼都是自己亲手做的绣品。
大家送的都一定是上得了台面,有档次的寿礼。没有人愿意让自己出丑。
终于等到了上官氏送礼了。上官氏让人端上一桶水,水里面装着许多鱼。
“这可是锦鲤?”太后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语气是陈述句。
太后最为喜欢的就是锦鲤,而上官氏作为她的侄女又怎么会不知道。
“正是,太后请看。”
只见锦鲤汇成一片,慢慢形成一个“寿”字。
“祝皇太后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愿皇太后南山不倒。”上官氏恭敬地跪拜道。
“好!好!哀家从未见过锦鲤这般,真是天降祥瑞,佑我大恒王朝呀!”太后激动地连喊两个好。
然后赏赐了很多东西给上官氏。
上官氏这脑子啊,如果放在后宫,她绝对能活到最后一集。
太后看向正在专心吃着东西的沈怡冉,“晚儿呀,你有什么生辰礼物送给皇姑婆呀?你这礼物神秘得让皇姑婆很好奇呢!”
“啊?”沈怡冉起初听到有人叫她反应不过来,呆萌地发出疑问。
“皇姑婆叫你呢!”沈靖丰小声地提醒她。
“噢。”沈怡冉从丫鬟手中取过自己准备好的礼盒,端正大方地走到寿宴中央,跪下道礼,
“祝皇姑婆松鹤长青!生辰快乐!怡冉给您拜寿啦!”
沈怡冉俏皮地对太后眨了眨眼睛。
“哈哈!这孩子。快起来,到皇姑婆这。让皇姑婆看看咱们晚儿送什么给姑婆。”
沈怡冉站了起来,她也不像第一次进宫一样笨拙地拍了拍衣服了。她端着礼盒,走到皇姑婆那,将礼盒交给徐姑姑,而自己被太后抱入了怀。
徐姑姑很识趣的打开了礼盒,只见礼盒里面卷着一张纸。
“切!就一张废纸而已!沈怡冉你对得起皇祖母对你的宠爱吗?”一直嫉妒着太后宠爱她的三公主沐漫玉嘲笑着。不过说的很小声,没有多少人听见。
太后拿出来那张纸,把它打开,这不打开还没有事。这一打开,太后简直就看呆了。
“这画中之人是哀家吗?”皇太后很惊讶。
“皇姑婆,画中之人的确是您,是三年前的您。不过怡冉记忆力没有那么好,所以只能画出三分像您当年的样子。”
“母后,臣妾很好奇怡冉画了什么竟让您如此惊奇。不知母后愿意给大家一看?”姜皇后问道。
太后将画交给徐姑姑,徐姑姑将它展示在大家面前。
“晚儿,这是你画的画?”永昌帝很不相信这是一个5岁的小孩子所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