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别砸啊,胡爷。”
王掌柜看见来人吓的跪地上了,小伙计吓得蹲到角落不敢抬头。
徐芳一个健步跳到来人面前。
“这怎么回事?掌柜的是没交税钱还是没交占地费?”
这个叫胡爷的围着人转了几圈,说道:“没交我钱,丑鬼,你是谁啊?管的着吗?”
“嘻嘻嘻嘻,也就是说王掌柜该交的都交了,你是来收保护费。”
“是又怎么样?丑鬼!滚!”
听到这,徐芳笑脸变成怒脸,高低眼往下一沉,说道:“是的话,本剑仙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
高林心说这挺好,认识一个上仙,又来个剑仙,这都是谁封的呢?
胡爷一声令下,四个打手冲上前;徐芳往后撤几步,手伸到兜囊里,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香炉,口里念着一些什么。
香炉里面飘出四股青烟,四股青烟聚集成四只残身烟鬼,烟鬼有的少了一条手臂,有的没有脑瘫,有点没有腿,看着还真有点吓人。
残身烟鬼也是持大棍伫立,挡在四个打手面前。
这四个人大棍落下,烟鬼散而再聚,聚集后大棍打向打手。
起初这四人觉得能应付,后来烟鬼不断聚集,四个人越打越累,没太久就只能招架不能还手了。
胡爷看情况不妙,马上逃走,四个打手看主人跑了,全都扔棍逃走。
徐芳来到王掌柜近前,把人搀起:“掌柜的,没事了。”
王掌柜苦笑几声,无奈的说道:“哎,完不了啊完不了,过些日子指定还来。”
“这人是谁啊,怎么敢私自收钱?”
“剑仙有所不知,他叫胡淮啊,是当地一霸,仗着表哥有些势力,在我们这片胡作非为。”
“表哥是谁?难道是当地知县?”
“杨知县是个好官啊,可是知县管不了他的事,上次这位胡爷打断别人一条腿,那人拖着伤把人告了,哪知道知府董大人花钱找人摆平,从此这个胡二没人敢管。”
“呀?知府?”徐芳听了气的直喘粗气。
高林感觉这人有点门道,问道:“那人表哥到底是谁?”
“是谁?就是董知府身边的大红人,也是一府的总捕头周良继周老爷。”
“啊,居然是他?”
徐芳眼珠转了转,不在支声。
“没错,就因为有他,没人敢惹。”
“我听说他以前就是咱们县里的捕快,怎么升到一府的总捕头的?”
王掌柜听到这个似乎更来气。
“哎,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话说四五年前吧,我这小院旁边有户人家,家里是一老一少,是对父女,父女二人都是本分的乡里人。”
“姓姚?”
“对,就是姓姚,话说那年开春,说是府里来人到乡下查访,来的是个公子,也就二十岁吧,陪行的就是周良继,也不知那个公子怎么认识了姚老汉的女儿,也不知那公子给女孩许下什么承诺,俩人认识几天就勾搭在一块了,这事当时不少人都知道,只瞒着姚老汉一人,后来那个公子走了,就再也没回来,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子一天天过,姚绢肚子就越来越明显,姚老汉是个本分人,哪禁得住这些,后来孩子胎死腹中,老汉上吊自尽。”
“后来呢?”
“别人不知道,我们离的近的都知道姚绢的孩子是谁的,有人进城也见过那个公子,就是董知府的大公子董俊光;那周良继听说这事后非但没秉公处理,还溜须拍马,他亲自把案子压下还把姚绢赶出狮子峰,估计那女孩活不了,不是让野兽吃了就是被山贼掳了。”
“那董俊光呢?”
“怕东窗事发,早跑了,谁知道上哪了?胡淮也就是凭借他表哥这层关系才敢为非作歹,附近七八家人都受过他的苦,两位剑仙呐,你们今天管一次,可管不了第二次,人以后还得来。”
高林第一次听说董俊阳还有个哥哥,这事府里任何人没提过,就连魏明也没听过,估计黑风暗捕的人是案子后面调来的。
黑衣女子要是因为姚娟应该刺杀府里的人啊,怎么会刺杀陆千松呢?难道真不是一波人?
“王掌柜,我再跟您打听打听,这姚老汉有什么朋友没有?就是关系特别好的那种。”
王掌柜思索一阵:“朋友?没听说,倒是听说姚老汉救过什么人。”
“什么人?”
“好像是个裁缝吧,当时人好像遇到山贼,身上东西都被抢,走到这边都饿晕了,姚老汉把人背回家,给人吃喝,把人弄醒,这事得有七八年了吧。”
“还有这事,那被救的是谁,还记得吗?”
“能想起来,那人姓周啊,叫周大山,是个不错的裁缝,后来听说生意做的挺大,开了绸缎庄,再后来听说人病死了,就没再来这边。”
高林瞪大眼睛,原来是他,可是怎么可能呢?一切都对不上啊,难道里面还隐藏着什么事?
“嘻嘻嘻嘻。”徐芳轻轻拍了下他肩膀:“高兄,开始看你不管不顾不动手我还挺不高兴,现在看来是有苦衷啊,怎么样,有没有让徐剑仙帮忙的?本剑仙破过不少案子,你这我没准能出点什么主意。”
“你知道布雨令吗?”
徐芳摇摇脑袋:“我知道风沙旗,布雨令是第一次听说。”
“那你就帮不上我什么了,我得自己查清问明;徐兄,我有事可先行一步了。”
“行,我在这留几天,再会会那个胡淮。”
高林心有疑惑地返回青台府董家牌楼镇,他没见知府也没见捕头,直接找到黑风暗捕魏明和冯材。
魏明分外激动:“高兄,你可回来了。”
三人见面后来到一家饭庄,没要吃的只要了两壶茶,然后来到一个僻静房间。
魏明迫不及待:“高兄,你那怎么样?”
“你先说说你那?”
“我们哥俩又是明查又是暗访,终于还是在陆庄主那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原来董俊阳有个哥哥叫董俊光,当年花六百银子买姚娟的就是他,董俊光也不是不给钱,是陆千松识破人身份想敲一笔,最后闹个不欢而散,不甘心陆千松一气之下强占姚娟,最后姚娟自尽。”
“你们审问了陆庄主?”
“用了点私活;高兄,你那怎么样?”
高林算算,陆庄主的事能对上,其他的事还对不上。
他将在狮子峰查到的事原原本本说一遍,这两人听后也是大吃一惊。
“周丰年?能吗?他可是个残疾,再说去陆庄主的那的可是个女的。”魏明说道。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冯材晃悠几下脑袋想到一些事。
“二位,这个通,通啊,有个人能把事情串起来。”
“是谁?”
“这人二位都忽略了,我只要稍微一提醒你们就能明白,当年在金亭府的不是四个人,是七个,后来到咱们青台府的也不是三个,是六个,跟周家有联系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刺杀陆庄主的是个女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高林听后一排脑门:“是她?可她为什么杀自己的主子和高锦芳呢?再说那天去燕春楼看见的郑飞,这怎么解释?”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拿人。”冯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