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军人的职责
“你当初剧毒缠身危在旦夕,有医术高超者帮你解毒,可毒他只能解去一部分,另一部分他解不了,这剩下的毒也足够取你性命。想活……就必须得付出代价!”林沐说的缓慢却异常肯定,似乎她当时就在现场看到了整个过程。
罗龙彬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眼神灼灼的看着林沐,深吸几口气才点头道:“你说全对。当年我中了蛇毒危在旦夕是姜神医出手保存了我一条小命,这是这毒太过霸道她也只能用以毒攻毒的办法化解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依旧足已取我性命。”
罗龙彬看了林沐一样,深呼吸了口气接着道:“她当时跟你的说法一样,想活,就必须得付出代价!我选择将毒渡入双腿,没有腿我还能做很多事,我还能照顾好自己。如果没有手,那我还能做什么?”
虽然时隔多年,可再听到这段往事吾灵依旧忍不住泪眼婆娑的扑到罗龙彬怀里。吾铭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段往事,他这也才知道他姑丈的脚是怎么受伤的。
“沐沐你既然都全部看出来了,你能救的,是吧?”吾铭急切的询问林沐。吾灵跟罗龙彬也满含希望的看着她。
在三双,不,还有他们不知何时站在那的管家,四双满是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林沐缓缓点头:“这毒我能解,但是……”
一个但是,把四人刚露出来的笑容冻住了,世人最怕的就是但是,可是,这些都代表着事情的转折。
林沐没有跟他们卖关子,很快的接着说下去:“在解毒之前,我想听个故事!”
“你想听我跟那条蛇的故事!”罗龙彬很快的反应过来。
“没错,万物皆有灵,我想知道你为何杀它,它跟你有何恩怨以至于至死不休?”林沐点头。
“我们没有恩怨,我杀它……也只是想活而已。”即使时隔多年,再想起那一幕他依旧心有余悸。
“那是20能前的事……云雾山上出现了一条巨蛇,杀了几名采药人吓坏了山下的村民……当地警察局上山几次都奈何不了那蛇,事情越发的严重……国家排了我们小队去上山捕蛇……那蛇很粗足有一个成年人那么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粗壮的蛇……蛇的速度很快,力气很大,鳞片也很坚韧,普通的枪支子弹根本奈何不了它……最后它咬住了我,我的匕首插入了它的七寸……那一战我们牺牲了很多战友!后面的事情就跟你说的那样,我被存活下来的队友背了回去,救回了一条命却失去了一双腿。”
故事讲完,众人都陷入沉静之中。良久林沐问:“你们知道那条蛇为何要杀那些人吗?”
罗龙彬摇头:“当时我们也有安排人去查过,但什么都查不出来,那名唯一逃回来报信的采药人也早死在了蛇毒下。”
“你觉得它该死吗?林沐又问。
“我不知道。”罗龙彬摇头:“我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百姓,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依旧会去执行这个任务。”
林沐看着罗龙彬,目光平平淡淡却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半晌林沐悠悠一叹:“冤冤相报何时了?给我装备一瓶好些的雄黄酒吧。”
罗龙彬跟吾家姑侄眼睛一亮,这是同样给丈夫/姑丈治病了?惊喜之余立马仿佛管家给林沐装备她要的雄黄酒。
没多久管家就拿了一坛雄黄酒,还细心的配了酒杯。
林沐倒了一杯嗅了嗅,闭上眼睛享受,好酒!前世林沐好酒,因为酒是少有她可以真实吃到的东西。前世她还专门炼制了一个酒壶,只需要倒清水就可以倒出美酒,可惜那法器毁在了雷劫下了。
可惜了!她今生的身体还太过稚嫩不适合饮酒,重活一世她在这些方面都会特别注意些。
把酒杯放下对罗龙彬道:“把脚露出来吧。”
罗龙彬楞了下,然后由妻子跟管家的帮助下回房间,换了件宽松的裤衩出来,也行是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不得体过,罗龙彬感觉特不自在。
林沐转着酒杯玩,对罗龙彬仰了下下巴:“把脚抬起。”
管家赶紧把罗龙彬的脚抬起放到茶几上。罗龙彬上半身看起来结实强壮孔武有力的样子,可双脚毕竟瘫痪20年之久,即使平时都有注意保养但鸡肉都已有所萎缩。
太失礼了!刚还是刚毅大汉羞的脸都红了,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林沐瞬间看的傻眼了。
“咳咳,你的脚平时没感觉,可每当阴雨天或到阴凉的地方,你的脚就会得了重风湿一样疼痛难耐,越是阴凉潮湿症状就越严重。”林沐努力维持原样。
“没错。”罗龙彬现在对林沐越来越佩服了,她的每句话每个决断都如身临其境深感同受一样。
“那是怨,那条蛇的怨。”林沐解释道。
“怨?”罗龙彬喃喃自语道。
“它被你所杀,它就不该怨?”林沐反问。
罗龙彬沉默不语,林沐继续道:“这怨化作阴毒纠缠着你,阴毒不除你这毒永远也解不了。”
“那要怎么办?”吾铭急切的问?
“自然是要化解这怨气了。”林沐理所当然的道。
“如何化解,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吾灵立马道。
林沐摇头,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都说人死如灯灭,人一旦死了那身前的所有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销了,我想这句话也适用于其他生灵。
他是军人听的是命令受的是皇恩也是身不由己,现在如今他已受苦20年哉也已收到教训了,放过他吧,也放过你自己。”
语闭,林沐将手上的雄黄酒缓缓的倒到罗龙彬的腿上,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雄黄酒淋上罗龙彬的腿上,一缕缕黑气冒了出来,这些黑气也不飘散,而是缠绕在罗龙彬脚小腿膝盖的位置。
罗龙彬被林沐浇了一杯雄黄酒,瞬间浑身肌肉紧绷,他感觉到小腿一冷冷的刺骨,又一热热的似被火烤,冷热交替让他尝到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