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姿落茫然环顾着四周,到处是破旧的帷幔和支架。
“这是皇宫。”扑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扑的脸上没有血色,但他已经苏醒了过来,“刚才我们商议了一下,觉得目前这里最安全,至少教皇还不敢带人来搜这里。”
“皇宫原来是这样的。”弟模扣显然首次光临,对四周充满了疑惑。
扑解释说:“这里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很少有人来,比较安全。我的人会定时给我们送需要的水和食物……”
姿落看看大家,隐士、魔法师、扑、弟模扣还有玄媚儿,玄媚儿……她算她的朋友吗?
姿落很疑惑。
隐士看透了她的心思:“只要在心里真正担心你的,你心里早就承认她是朋友了不是吗?否则她不会在这里。”她心里已经不承认若耶了吧,姿落的心口一阵剧痛。
魔法师忧心忡忡:“大家都伤得很重,如果现在宝剑骑士和钱币骑士找来,我想没人抵挡得住他们。”
魔法师期待地问:“你还能呼唤‘火’吗?”大家都期盼地看着她。
姿落惶恐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玄媚儿叫了起来:“请容许我插一句,若耶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一向都维护圣杯的吗?”
大家都看着姿落,姿落吞了口口水:“他不记得我了。”
弟模扣温和地说:“我知道了,他在树妖的森林失去了记忆。”
“也不是全部,而是关于我的。”姿落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现在不那么难过了,天激作给她留下的伤口还在流血,若耶给她的伤口虽然伤得不是太厉害,但却更疼痛。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魔法师问隐士。
“因为圣杯我们与教廷已经敌对,现在我们必须要得到皇帝陛下的支持!”隐士说。
扑好像也没什么把握:“我试试去说服他吧,但问题是现在皇帝陛下很难见到……”
弟模扣怀疑地问:“你的意思不会是连殿下你都很难见到皇帝陛下吧?”
扑淡淡地回答:“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几乎很难见到他,这几年他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钱币骑士涅他和魔杖骑士望尊,他谁也不见。”
隐士说:“我有一个办法,你将他房间的方位告诉我,我带你去见他。”
玄媚儿拍手说:“对了,您有‘遁地术’啊!”
“我也要去。”姿落急忙说。
隐士点点头:“你跟着我和殿下去见皇帝陛下,其他人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可如果皇帝陛下不支持我们怎么办?”弟模扣问。
扑迟疑地说:“应该不会。”
魔法师说:“弟模扣提醒得有道理,如果皇帝陛下赞同教皇排斥圣杯,我们将成为阿卡那的敌人。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恐怕得安排离开阿卡那。”
“不能吧!”玄媚儿哀伤地叫了一声,“我可没打算永远离开阿卡那!”
隐士笑了起来:“所以,祈祷吧,女祭司。如果事情真的很不顺利,我们真的要永远离开阿卡那去地球或别的星球,离开太阳系也有可能。”
玄媚儿很认真地说:“我想不会的,皇帝陛下一向仁慈,上次他就放过了圣杯,这次一定也会的!”
“我,隐士穆木,遁地术!”隐士平静地说。
姿落感觉自己和扑好像突然掉进了旋涡里,他们在地底前进得很快,几乎是同时,隐士突然诅咒了一句:“我遇到了魔障!”
他们好像是被什么给粘住了!
扑费力地说:“这是天激作布下的……”
姿落拼命划动自己的手,努力摆脱那股束缚自己的力量,突然她就钻出了地面,她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姿落一眼看到了天激作。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呢?这里难道不是皇宫吗?难道是隐士的遁地术出了什么问题,她竟然回到了圣殿?
天激作背对着她弯下腰正在和一个背对姿落的人说话:“陛下,皇宫显然是十分安全的,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让他们进入树妖的森林……”
“也许我错了,”皇帝忧郁地说,“他们如果进入了树妖的森林也并非坏事,只是如何让他们进入塔……”
姿落仔细听着,什么是“塔”?她的心里忽然狂跳起来,“塔”?意味着什么?
当天激作退后一步的时候,他突然就看到了姿落,姿落猛捂住自己的嘴巴。
天激作一愣,然后他做了一个姿落出乎意料的动作,他向一旁走了几步,正好挡住了皇帝的视线。
天激作是在帮她吗?
姿落不敢肯定,但这时她听到天激作说:“他们没有那么傻,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塔具备摧毁一切、困缚一切的力量,除非拥有着圣杯骑士、魔杖骑士、宝剑骑士、钱币骑士四种法力,在女祭司的指引下,圣杯才能进入塔。目前谁也不能取得这样的力量。”
“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奇怪。”皇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