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丸是什么药?”
“是至淫至邪的媚 药,中者,不论男女,若无异性与之交 合,阴阳调和,必会经脉爆裂而亡,此刻,那女子大概已经药性发作,若无男子与之交合,她必定香消玉殒”。
“你二人如此造孽,实是该死,但出家人不造杀孽,你二人自废武功吧,从此入我佛门,潜心修佛,以悔己过”。元青衣终究不忍下手。
那二人看元青衣语气坚定,知道再无回转,竟是相视一眼,两人双眼露出狠辣之色,悄然从腰间解下腰带,竟是一柄软剑,二人拔出软剑的瞬间,以迅雷不及之势挥出剑气,顿时数道无形剑气将元青衣笼罩。
然而,元青衣双眼露出淡漠之色,双手掐诀,竟是一招“礼敬四方”,以罡气将二人剑气生生反弹回去,二人在惊愕中被自己的剑气绞杀。
元青衣亦是想不到以北域刀法著称的北域双魔,竟然隐藏了如此精妙的剑法,刚刚二人使出的剑气合击,换做是一般的四境巅峰,定不能抵挡,这江湖当真险恶。
只可惜,善恶有报,因果循环,二人言而无信,终是应了当日“无形剑气绞杀不得好死”的誓言。
“不好,谢姑娘有危险”,元青衣猛地一惊,方才那二人提及若不解毒,她会经脉爆裂而亡。
他一路疾奔,回到有间客栈,推开天字号房的门,只见谢嫣然已然醒转,在床上翻来覆去,烛光下的她面颊绯红,口中不断呢喃着根本听不清的话语,她周身燥热,竟是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衫,而绿色的外衫已被撕破,扔在地上。
元青衣将房门带上,过去将她扶正,欲用气将那邪毒逼出她体外,他不相信凭自己的功力,无法帮她祛毒。
然而,一刻钟过去,毒气没有丝毫祛除的迹象,相反,她浑身更烫,面色更加绯红。
元青衣无奈,将她放倒在床上,正欲起身去寻一个郎中来,却被谢嫣然扑倒,压在身下。
她胸前那对饱满结结实实的顶在他胸前,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呆滞片刻,双手扎在空中,不知所措。
他伸手准备推开谢嫣然,却被她吻住,那一头秀发已然散开,将他的头埋在下面。他挣扎着,排斥着,无力着,那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少女的幽香,青涩的吻,诱人的气息。
他的僧帽被撕掉,谢嫣然发现他竟然有头发,心下一喜。
此刻他完全可以推开她,但此刻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北域双魔说不救定会让她香消玉殒,亦或是他根本无力抗拒那种奇妙的感觉。
恍惚间,自己的衣衫竟是被她褪去,而房间的烛火,竟是被灭了。
这注定是一个风光绮丽的夜晚。
天亮了。
二人其实早已醒来,却都假装在梦中。一地的狼藉,似乎昭示着这一夜的疯狂。
元青衣叹口气,探身从床下捡起自己的衣衫,正欲起身,却是被谢嫣然从腰间抱住,“你这假和尚,这就走了?”
“阿弥陀佛,小僧大错已铸成,毁了姑娘清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哎,那你说,你错在哪里了?”谢嫣然竟是娇笑一声。
“错在不该意志不坚,不该毁你清白,不该先破杀戒,又犯色戒,小僧实是愧对佛门”。
“呸,你当真迂腐,让我说,你最大的错就是当日放过北域双魔,以至今日你我这般,当真可恨”。
“枉你自诩佛法高深,空有一身修为,却不知惩恶即是扬善这么简单的道理,况且,若非有你,我被北域双魔害了身子,也唯有以死明志了,你两次将我救下,护我清白,想必这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我又怎能真的恨你了”。
此刻的谢嫣然,经历了蜕变,变的更加明艳动人,望向元青衣的眸子中,充满着无限柔情。
“不管怎样,大错铸成,毁了佛门清誉,再无颜面立足于江湖,我这就去向师父请罪”。
“你蓄发修行,不过一个俗家弟子罢了,何必在意那么多清规戒律了”?
“虽是俗家,却一心向佛”。
“你,给我滚”!谢嫣然见他如此,心下气极,都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是如此迂腐不化。
元青衣理好青衫,虽坚定离去,内心却是十分不舍,青春年少,初经人事,那种奇妙迷人的感觉,当真是从未有过,当真是妙不可言。
这些年在落英山的藏经阁,每日研习佛经,修习武艺,对女子毫无想法,确是心静如水,古井无波。
如今,真正经历了男女之事,这内心波澜,当真是再多佛法亦难以平复。
元青衣精神恍惚的走在返回落英山的路上,心想这修行之路,刚刚起步,便难以继续前行,接连破了杀戒、色戒,哪有什么颜面再谈济世度人呢,为今之计,只有向师父请罪这一条路可走了。
忽然,前方传来了打斗声,元青衣收起心神,隐藏气息,屏息靠近,只见一约莫二十五岁的青年,正与一女子交手,那女子竟是何清雅,旁边还站着一个花甲之年的红袍老者,修为竟然是五境巅峰,气息强大的令人心悸。
而那青年似乎修习了一种极为高深的功法,虽四境巅峰境的修为,却散发出令元青衣都有几分忌惮的强大气息。
只见他一张淡漠阴冷的脸,时时露出玩味的笑容,举手投足间,一招一式虽怪异,但云淡风轻,游刃有余,似乎不是云国武学,亦不是北苍武学,看来是西平国的高手无疑了。
那何清雅虽四巅峰境的修为,但日前被人重创,虽内伤无碍,但外伤仍未完全愈合,此刻与这青年交手,虽然每每料敌于先机,知晓对方意图,但青年的招式怪异,身法敏捷,双方拆过三十余招,何清雅败迹已露。
青年似乎已经没有耐心,招式逐渐狠辣,招招毙命。
“交出‘红尘无相经’,本座饶你不死”那红袍老者声音沙哑,十分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