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来,总是会想起那夜的情景,会想起那个叫谢嫣然的女子。
然而已近黄昏,酒意袭来,思念更是浓烈。想必再走三个时辰,便可抵达清心剑院。
清心剑院十里外,涧河旁,一棵参天大树下,一对青年男女背靠背而坐,男的斯文俊朗,女的容貌极为靓丽,身材火辣迷人。伴着六月黄昏的凉风,二人沉浸在爱情的向往中,物我两忘。
直到被一众人围住,二人才从情境中惊醒,两人看对方这阵仗,顿时大吃一惊。
“这对狗男女,竟然敢在我涧河帮的地盘上偷 情,问过我涧河二少了吗?”那女青年只见众人为首的那个油头粉面、痞气十足的青年口出秽言,顿时大怒“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出言不逊”。
“美人儿,他可不是什么野小子,而是我涧河帮的二少爷,我们帮主最为疼爱的公子罗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揶揄道。
“你们大胆,一个小小的涧河帮,竟敢惹我清心剑院的弟子”那青年厉声喝道。
“哼,你们清心剑院平时仗着有师父撑腰,丝毫不把我涧河帮放在眼里,如今你师父不在,此刻你二人被我们围住,还敢这么嚣张。弟兄们,给我揍这小子,至于她,可别伤了,看她的样子应该还是黄花闺女呢,老子正好替她开个苞”。
伴随着罗建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围攻那青年,然而,让众人吃惊的是,那青年竟然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
那女子倒是有三境初期的修为,但这众人中,竟有两名三境中期的弟子,女子既要自卫,又要保护男子周全,很快便难以招架,竟是被罗建偷袭封住大穴动弹不得,这罗建竟然也有着三境初期的修为。
那男子眼看恋人被制服,发疯般扑上去,但被罗建一脚踢翻在地,嘴角溢出鲜血,再无力挣扎。
而那罗建,竟是对女子上下其手,“这么饱满火辣的女子,竟然找了个不会武功的废物”。
女子怒目相对,但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而那男子,悔恨交加,恨自己平时修文弃武,以至于眼看着爱人受辱,无能为力,只得咬牙闭着双目。
“给我扒开他的眼睛,我要让这个废物好好看看本少爷是如何威风的”。
“快住手,你们这群畜生”。然而,伴随着他声嘶力竭的喊叫,罗建已是在撕女子的衣衫,转眼间只剩内衫了,夏天本就衣着单薄,再脱就只剩亵衣了。
望着女子傲人的身材,包括罗建在内的众人,竟是看的直流口水。
“本少爷爽过了,自不会苦了各位弟兄,嘿嘿,都排好队”。
罗建已然将手伸向女子亵衣,女子面如死灰,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啊”一声惨叫响起,却不是女子,竟是罗建,只见他伸向女子亵衣的左手被齐齐切断,一道紫色残影掠过,罗建呆立当场,一众涧河帮弟子已经被强劲的指力击中,纷纷毙命。一紫衣青年冷面如霜,那双眸子冰冷的如同来自地狱,正是元青衣。
一群人恃强凌弱,意图凌辱一个女子,还当着人家情郎的面,简直丧心病狂,人性泯灭,饶是一向慈悲为怀的元青衣,也出手狠辣之极。
那罗建被封住大穴动弹不得,元青衣从青年身上扯下衣衫,裹在女子身上,解开她的大穴。
女子被解开大穴后,平静的让人可怕,只见她冷冷的望着那个给她带来致命侮辱的罗建,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向仇人走去。
元青衣却是不阻止,如今已非佛门弟子,又加之经历北域双魔的事情,他的确是明白了,有些恶人,放过即是为恶,便是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罗建已然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大喊道:“我爹是罗四平,你们不能杀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元青衣皱眉,以衣袖遮住口鼻,那罗建竟是生生被吓尿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匕首,他被女子戳中心脉,想必,临死时,他还是心有不甘,本该是自己享用的猎物,却给了他致命一击。
女子望了男子一眼,冷漠的令人窒息,只见她竟是缓缓抬起匕首,想要了结自己。
元青衣摇了摇头,一道残影闪过,那匕首被击飞,“今日之事,如今只有我们三人知晓,姑娘又何必拘泥于名节而自残了,好好活着,让自己变的强大,不好吗?”
“多谢恩公相救,敢问尊姓大名,余生结草衔环,亦要报答恩公大恩”。
“元青衣,记住,好好活着”说完径自离去,未看倒在地上的那青年一眼。
而那女子亦是未看男子一眼,迈着无力的步伐,越走越远。
只留下那青年,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毫不在乎疼痛。
元青衣终究没有夜访清心剑院,在客栈住了一晚上。
次日清晨,用过早饭后,元青衣信步来到清心剑院,向守卫弟子禀明来意后,那弟子知道事关重大,急忙向剑院首席弟子楚峰禀告。
楚峰急忙相迎,礼数十分周到,待元青衣拿出何清雅遗物时,一众弟子均是抹泪不止,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曾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人,被剑院收留,有了安身立命之处,如今听说掌门归天,均是悲痛万分。
楚峰更是敲响了剑院大钟,召集弟子紧急集合,转眼间近百弟子齐聚校场,分成四列,精神面貌非常不错。
此刻的元青衣,也对清心剑院这个二流宗门多了一分肯定,愈发佩服何前辈。
待元青衣转过身来,队列中一男一女竟是大吃一惊,二人正是他昨夜在涧河旁所救的青年男女,二人面对元青衣,都是生出羞愧之心,那青年屡屡望向女子,但女子全然无视,不以正眼看他一眼。旁边有心的弟子顿时摇头,这二人肯定是闹了别扭。
楚峰正式宣布掌门归西的消息后,很多弟子悲恸万分,他们多是来自贫苦人家,宗门归属感十分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