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天热,故此他们在下午时出发,天还算清凉。
“大人放心,府里妾身会打点好的。”邹氏拂身笑道。
“好,为夫相信你。”朱县令笑着说。
他还是挺信任邹氏的,家里又没个能成事的,华儿还小,故此后院之事交给了邹氏。
邹氏脸红一笑。
“岚儿你父亲有腿疾,故不能走的太久,你要拿着这个膏药,他一疼你就给他敷上。”邹氏拿出一沓她从市面上买的膏药递给朱姚岚。
“夫人就一天的时间都不到,这么多膏药为夫也用不完啊。”朱县令也知道这是邹氏的一片心意,他笑着说。
“你少说,上次也不知是谁走了不到一里路,腿疼得就要命,妾身可不想再给您揉腿了。”邹氏假装没好气的说。
“这可不行,我听你的话还不成吗。”朱县令乖乖接过一沓膏药怕怕的说。
朱姚岚笑看着父母二人恩爱的样子,有些憧憬日后的夫婿,会不会也像父亲那样对她恩爱并重。
幺儿也有些感触,若说他们没有之间没有感情是假的,但为了朱韶华的未了愿还有那已经故去的朱夫人,她都没有权利选择放弃。
人走茶凉贯穿了朱夫人的一生。
“好了快走吧,岚儿也要好好照顾华儿。”邹氏嘱咐道。
朱姚岚看了眼幺儿后说“知道了母亲。”
邹氏点点头,目送三人离开后返回了府中。
“大人还是没忘了夫人的。”邹氏的贴身嬷嬷李氏说。
“希望如此。”邹氏低下头说。
李嬷嬷叹了口气,其实这个夫人还算好的,她最大的错是气死了先夫人。
一路上的颠簸让幺儿和朱姚岚差点吐了,幺儿生前是城主千金虽坐过轿子,但那路程不远,而且不是石子路,路很平坦,这一下子让她承受走石子路的颠簸她有些受不了。
而朱姚岚就有些矫情了,她明明是贱民之女,被县令府养了几年倒养出了矫情的毛病。
“华儿、岚儿来喝点水吧,但不能多饮水啊。”朱县令拿出放在旁边的水袋递给她们。
这时候已经顾不上我恨你,你恨我了,只要能缓解想呕吐的感觉,一切都可以暂时不计较。
喝下去水那种恶心的感觉是好了些。
“父亲这水真好喝,凉凉的。”朱姚岚拿着水袋,回忆着刚刚的味道。
“哈哈,这水是上次为父去看山农时,看到那里有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水,为父就拿水袋呈了些喝了一口,那清凉感甚是舒服,山农说若是把这袋水放进水井中效果更佳,故此为父就把水袋放进咱家的水井中,这次出远门,我就提前把水拉出来,挂在腰间。”朱县令摸了把胡子笑着说。
“原是如此,父亲我们到了。”朱姚岚点点头,看到终于到地方了,开心极了。
“好,我们下去。”朱县令说。
朱姚岚抢着把朱县令扶下马车“父亲小心。”说完后,她还看了眼幺儿,谁知幺儿都没有理她,她有些生气,这臭丫头,定是嫉妒她。
“县令您来了,师父已经在道观里等候多时了。”看门的小道士终于等来了要等的人,连忙招呼。
“好,那我们快走吧。”朱县令摆摆手笑着说。
“请。”小道士弯腰说道。
三人跟着小道士进了道观。
“三位这就是师父的住所,请三位稍等片刻。”小道士说。
“有劳道士了。”朱县令抱拳说。
小道士走之前与朱姚岚互相看了一眼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这一幕被幺儿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