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表情,胖子对我微微一笑,满意的点头,他知道我想通了,有时候我觉得胖子就是在我面前装傻,因为他聪明的时候我也望尘莫及,他为我解开了我一直无法解开的心结。
“哎,舟车劳顿~有些累了!”胖子揉着肩说着。
“是啊,今天就没闲下来过,早点睡吧。”说着我开始宽衣解带。
“嘿!你丫干啥?”
“想啥呢?你丫以为我给你跳舞呢?睡觉啊!”我看着胖子一脸疑惑。
“你自个没房间啊!”
“咋滴了!和你睡一张床委屈你了!”
胖子一脸害臊的说着:“我不是这意思,那啥,你出去帮我叫一下格格妹子,你就说喇叭哥哥伤口有些痒,让她给瞧瞧...”
“胖子我得告诉你,这个时代的女人可不是随便的,你...”
我话还没说完,胖子跳下床就将我往门外推,一边推还一边说着:“你把你胖爷当啥人了,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别瞎耽误功夫...”
“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此刻我已经身处屋外,瑟瑟的凉风呼啸而过,心想胖子真他娘的重色轻友啊!
刚走没多远就见到其木格拿着一个食盒悄悄咪咪进了胖子的房间,难怪胖子那么激动,原来是约好了烛光晚餐。
一个人走在屋外的长廊上,身旁是一处宽阔的院子,看着长廊檐边错落吊装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相比苏州园林长廊的大家闺秀,此刻的原木色长廊是那么的放荡不羁。
雨后的户外显得那么一尘不染,原木色的建筑林立,心中的结被解开后看到的一切变得那么的美好。
原木的阁楼也不再粗旷,乱石铺设的地面也尤为特别,天空的明月照耀在积水的路面闪烁着晶莹的光斑。
鄙人从小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小癖好,就是踩踏雨后的积水潭,人送外号“积水潭潭主”。
因为我爸告诉我,踩积水潭可以踩走霉运,我知道他肯定是扯的,不过踩踏的过程才是最欢愉的,我想肯定是运动后激发肾上腺素飙升,给人带来的松弛和解压。
回想最近的水逆生活,不由分说我便化身野山羊朝着院子里的积水中冲去,今夜我要卸掉枷锁疯狂的撒欢。
“啪嗒...”
悦耳的声音在而终回响,就像一曲轻快的打击乐在院子里游荡、回旋,最终飞到天上,伴着月亮的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不过说实话,明眼人看到此刻的我肯定是以为我脑子瓦特了,好巧不巧,明眼人还真的来了。
一霎那间,月亮被什么东西遮住,不对,我被什么东西套住。我第一反应是我被人吊单线了。还没来得及呼喊,左颈突然一麻,啥也不知道了。
恍惚中我回到了李家老宅,爷爷正躺在摇椅里乘凉,手中握着一把滴血的小刀,此刻的院子里满目狼籍,一地鸡毛,空中还飞舞着尘埃,但就是不落定。
院子里到处都是血和大公鸡,有的脑袋耷拉着,有的脖子上有个血窟窿,而这些大公鸡却是活蹦乱跳的在院子里撒欢、飞舞、跳跃。
爷爷的脸依然是一团模糊,可我能在他的脸上感觉到一丝满意的笑容,笑容是如此的瘆人,因为此刻他正从椅子上坐起,手中的小刀则朝向了我的方向。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可就是不明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没空再去多想,我转头就跑,谁知脑袋撞到了门框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当我睁开眼才感觉脑门儿生疼,眼前一片漆黑,肚子不知道被什么顶着,我就像个泥鳅一样搭在上面,此刻我感觉我有点想吐。
“战战,你刚才是不是撞到东西了?”说话的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听音色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嘿嘿...不疼。”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我感觉有些熟悉。
“不疼?那刚才怎会如此大的动静?”小女孩追问道。
“额...,好大声呢,哎呀!撞哪儿了。”言罢我便感觉到一阵失重感。
“咣当...”
只感觉自己被扔到满是石子的地上。
我没能忍住身体带来的疼痛,破口大骂到:“你大爷的!”
沉默就像是人生的标配,说来就来,此刻除了我急促的喘息以外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我挣扎片刻后,身体的疼痛得到了缓解,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找到了一个口子,光亮透过口子传进我的眼,刺得眼睛生疼。
鼓起勇气一头窜出,周围是茂密的丛林,天上挂着一轮太阳,林中鸟鸣起伏激荡着,空气中还有一丝芬芳夹杂着一丝汗臭。
我探索着气味的方向,最终在身后发现了两个人,两人背着光,只能看见两个黑影,他们正蹲伏在我身后,不知脸上什么表情。
“这位安达,你脑袋怎么有个包包?”说话的是女声。
男人则是傻傻的“嘿嘿”笑着。
我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延缓时间让自己的瞳孔适应现在的环境。
大约过来十几秒,我终于看清眼前的两人,其中的男人我认识,我和胖子从蝶梦谷带出来的王战。
而另外一个女孩我从未见过,让我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这个女孩有多漂亮,而是这个女孩长了一对蓝色的眸子。
我第一反应是混血儿,看她的发饰应该也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们两人均是穿着黑色夜行衣,看来他们就是昨晚的“明眼人”无疑,我简直无语至极,我就撒个欢,招谁惹谁了!
不过王战的出现让我少了几分紧张,我一边慢条斯理的从布袋里出来,一边问:“王战,你咋出现在这里,这些天你跑哪去了?”
王战:“找人...救你们。她是好人,嘿嘿。”说着王战指着身边的女孩。
女孩右手搭肩,微微一礼:“羊崽安达你好!我是多兰,你们汉语应该是温暖的意思。”
不用说,羊崽这个名字肯定是王战说的,可直觉告诉我眼前的女孩并不简单。
“我有一天骑马路过北边大漠遇到了战战,战战说他朋友被人给困住了让我想办法救人,瞧,战战,我是不是帮你把人救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炫耀的目光,一旁的王战则是像看女神般的注视着女孩。
我心中很是无语,他妈的救人何必把我敲晕了,何况现在我的在鲜卑可是自由身,我现在只感觉全身上下都疼得要死,我也是服了。
“哎,啥也不说了,谢谢你了小妹妹!实不相瞒...”
“哼!我不是小妹妹,我叫多兰,慕容多兰!”多兰一脸不悦的叉着腰看着我。
这草原上的姑娘都是什么怪脾气!多兰,多兰,老子还叫无尽呢!心中怒火有些蠢蠢欲动。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好的,多兰,实不相瞒...”
多兰再次打断我得话:"还有安达呢?我都叫你安达!你得叫我多兰安达!哼..."
还是那副倔强得死样子,可是我这回是真忍不住了,我能感觉我的牙梗都在吱吱作响。
“多兰...安达...实不...相瞒...”
“不对!你看样子肯定比多兰老许多,羊崽安达得称呼我多兰小安达才对呢!”
我原地爆炸,整个人就像气球一样暴跳起来:“我老你妹啊!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安你个脑袋飘拖鞋...”
“战战,羊崽又发病了!”
我还没来得及发泄完内心的暴躁,王战跳起就是一个鬼手劈砍在我左肩颈,意识再一次沉入黑暗里。
恍惚中我感觉自己眼角渗出了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耳根,那是一滴冰凉的泪水,冰冷得刺骨,可就算是再凉也比不了此刻我的心凉!
再一次醒来我已经身处一辆马车里,身边是多兰,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一条精美的碎花小裙,丝滑的秀发正慵懒的垂在肩上,风携带这一阵发香和怪味灌入我的鼻腔,这种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可我对这个女孩是忌惮不少。
在此之前她明显是故意激怒我,而王战肯定是被她忽悠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说我中邪了,一旦发病就得击晕我,否则王战绝对不会轻易对我动手。
这女孩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心机,果然古代人早熟,难怪十几岁就结婚生子了,这要是再大些,哪里还能找到真爱啊!
此时多兰的蓝色眼睛正躲在她的眼皮子里,我看着马车车厢,听到车外的动静,我不知道此刻正朝着什么方向行驶,但直觉告诉我,应该是乌桓。
如果是匈奴,当初我肯定是没有机会逃出来,更不可能是中原,那里现在还在打仗争夺天下呢。
这女孩明显是少数民族的,想抓我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没想到之前死了个将军他们还是不罢休,人直接就跑到人家家里逮人了,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女孩心机也不是一般的深,她带着王战来抓人,抓到就是赚到,就算是没赚到,自己被反抓了,她知道王战和我的关系,王战肯定得保她。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她了!还叫什么多兰,汉译温暖,温暖你妹啊,我只感觉到阵阵心寒。
眼看逃不了也没办法了,肚子饿的嗷嗷叫,昏迷到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胃里一阵反酸。
看着车厢里空空如也,只有女孩枕在脑袋下的一个包裹。
无奈只能将她弄醒,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总不能把自己活活饿死吧。
我扒拉一下她的脑袋,女孩毫无反应。我鼓起勇气拍打几下她的粉嫩的小脸,结果女孩还是没有醒来。
直觉告诉我,这女孩绝对是装睡的,俗话说得好,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索性我一把抽出了包裹,只听到一声闷响,她瞬间悬空的脑袋撞到了车厢的木椅上。
我呆滞的看着叫多兰的女孩,久久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