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抗政敌王莽献策
书名:我王莽没穿越 作者:闲穿径竹 本章字数:2053字 发布时间:2021-09-13

王凤回府后,召杜钦、王莽商议对策。王莽道:“伯父应当由周公之谦惧,损穰侯之威,放武安之欲,毋使范睢之徒得间其说。”

杜钦道:“巨君之言虽在理,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目今天子震怒,又有京兆尹王章、光禄大夫刘向等朝臣扶助刘康,欲削王氏之权,这可如何是好?”

王凤在厅中来回踱步,烦躁不安:“莽儿,速进宫向太后请安,求太后援手。”

“诺!”王莽道,“可外朝众臣若施压,如之奈何?”

“走一步算一步吧。”王凤无奈摆摆手示意王莽速速进宫。

王莽进宫将前事禀告太后,王政君心知,此事并非朝廷罢免王凤后便可了结,此事意味着不少王公大臣已蠢蠢欲动,欲将王氏一门取而代之。

王政君想起当年傅昭仪咄咄逼人之势,恨得牙痒痒,心想:“若刘康得势,傅太后那妖妇必侍宠而骄,到那时本宫哪有好日子过。”

于是太后对王莽道:“此事兹事体大,仅凭本宫一己之力恐无法奏效,尚需联络众朝臣齐心协力。”

王莽道:“可京兆尹、光禄大夫等朝中重臣皆扶持定陶王,伯父正无计可施。”

太后长叹一声,低声道:“唉!墙倒众人推!目今可帮得上忙的,恐只有自家人了,莽儿再跑一趟淳于府,求求你姑母和表兄罢。你表兄素来仗义,朝中大臣多有受过其恩惠者,权且一试吧。”

王政君以绝食逼迫刘骜,水米不进,于宫中嚎啕大哭。太后宫中乱作一团,宫女宦官惶恐不安,若饿死太后,自己亦是死罪,于是手捧饭菜,轮流跪劝,哭声日夜不歇。

早有宦官往报天子,刘骜自小惧怕母亲,得知母后绝食,心中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边暗自寻思对策,边摆驾长乐宫。

成帝进宫便噗通跪地:“儿臣不孝,劳母后挂心,万望母后以凤体为重......”

王政君打断他道:“罢了,罢了!皇儿休在母亲面前演戏,你当母后不知么,你巴不得把我饿死,吾儿好拜傅氏为太后。”

刘骜低头道:“母后息怒,所谓母子连心,母亲却怎说这话?傅氏当年害得我们不够惨么,儿臣怎会如此糊涂!”

“那我问你,外甥与舅舅,里里外外皆一家人。”王政君以拄杖击地,“你为何听信京兆尹、光禄大夫一派胡言,猜忌舅父,欲罢免其大将军、大司马之职?”

成帝不敢抬头直视王政君眼睛,心中盘算许久方答话:“儿臣不敢!可众朝臣皆弹劾元舅,儿臣虽为一国之君,却不敢擅专,我大汉自开朝以来,皆秉承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祖宗之制不可违,儿臣倘一意孤行,必会众叛亲离,望母后体谅儿臣难处。”

王政君心知,此话乃刘骜之借口,分明是天子授意,恐王氏外戚威胁皇权,可此时也不便说破,只能对其施加些压力,于是板着脸道:“唉,儿大不由娘啊!但皇儿千万牢记,宫内宫外,不知多少人觊觎皇位。刘康虽为宗亲,可其母子两人却心怀鬼胎,不得不防。母舅比父,你不相信家里人,却听信甚么京兆尹谗言,为娘怎能不担心?”

听母亲话音已稍缓和,刘骜长舒一口气,上前软声细语,亲捧饭菜侍奉,陪着笑脸道:“多谢母后体谅儿子难处。儿子已将此事交由尚书省秉公办理。母亲放心,舅父任大司马、大将军以来,宵衣旰食、夙夜为公,并无半点过错,谅尚书省也不敢诬陷舅舅。”

话分两头,却说王莽至淳于府求请姑母,正是午饭时分,王君侠邀王莽入座,道:“莽儿来得正好,边吃边聊吧。”

下人将出肥鹅熟肉、细巧果子,尽把盘子盛了,淳于长又把酒来斟。王君侠拣好的递将过来与王莽吃,慢慢道:“京兆尹联合光禄大夫弹劾大将军一事,姑母已知。你表兄现为卫尉,我平素怨他不好好读书,常与朝臣称兄道弟,刺枪使棒,贪杯宿醉,却不想,如今倒用得着了。”

淳于长饮了一盏酒,骂道:“刘康之母婢也!陛下登基前便常与皇上争斗,如今又回京师放屁辣臊!处处针对王氏一族,陛下不知受何人蛊惑,莫非忘却登基前刘康做的那一件件一桩桩恶事了么?”

“你理会得甚么!陛下那是帝王制衡术。”王君侠见淳于长又饮了一盏,抱怨道,“长儿少饮些,休误了大事。”

淳于长道:“母亲放心,不妨事。我饭后便去联络众朝臣,一发全至尚书台施压。”

王莽道:“萧大鸿胪曾受表兄恩惠,初到京师时无处居住,蒙表兄仗义收留,必感恩图报。大鸿胪掌诸侯事务,定陶王留京与否皆归其掌,表兄可先至大鸿胪府联络。”

淳于长道:“表弟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好,饭后你我同去大鸿胪府。”

王莽想到刘怀能此时正在萧府,自己有负于她,此去无颜面对,支支吾吾并不答话。

淳于长心直口快,嚷道:“要去便去,不去便罢,婆婆妈妈。”王莽无奈只好跟从。

二人行至萧府,正巧见刘怀能坐于亭中作针线。头上发髻黑漆油光,身着蜜合色直裾,看去虽不奢华,却淡雅有致。王莽心中不知如何面对,在嗓子里低低喊了一声:“刘姑娘。”

刘怀能奚落道:“哟!新郎官舍得登门了么?”

王莽听这话,知是怀能借机奚落,也无回复之词,只涨红着脸立于淳于长之后,正好萧育已自厅中出来相迎,王莽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淳于长开门见山道:“萧大鸿胪,目今陛下命尚书台审定王章、刘向弹劾大将军一案,俺特地登门,求请大鸿胪施以援手。”

萧育招呼淳于长、王莽于亭中石桌石凳处坐下,命刘怀能作陪,又吩咐下人摆了几样细巧茶食,邀他们饮茶,吃果子。

王莽躬身道:“大鸿胪掌诸侯事务,依礼法,诸侯为皇帝宾客,不可久留京师,世伯可否谏陛下遣定陶王回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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