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两侧,不断有武道高手从天而降,猎杀军中的将领,以及暗卫和供奉。
魔岛武道力量的强大,此刻展示的淋漓尽致,近百五境高手全面压制,暗卫和供奉不断有人陨落。
暗卫统领果断选择依靠天罡地煞剑阵,边战边退,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云帝安危,如今这二十万大军恐怕就要长埋与此,自己更应杀出重围,护云帝周全,而不是被困杀在这里。
暗羽营和五万骑兵一道冲杀,虽陷入包围,但骑兵毕竟速度迅疾,绝境之下,更是求生欲望爆发,悍不畏死,倒是杀的设伏的敌军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为后军杀出一条血路。
却是有两道极强的意境从天而降,暗羽营军士心神被摄,被从天而降的近百四境高手冲杀,瞬息间快不成军。
“半步极境”,暗羽营统领无力的倒了下去。
五境的修为面对半步极境,只是待宰的羔羊。
“哈哈,老夫数十年没有痛快的杀过人了,真是过瘾”。
正是司空玄冰。
只见他剑法极为高明,招式凌厉,剑气所至之处,不论是普通士兵还是四境,都倒下一大片,便是五境,也只有拼命躲闪的份,无人敢撄其锋芒。
很多人倒下良久,伤口才有鲜血渗出,可想而知他的剑有多快。
“司空老鬼,你不是爱打赌吗,那不如你我二人打赌,看谁猎杀的四境五境高手多如何?”
正是澹台镜明。
“哈哈,澹台,不错,你终于肯与我赌一回了,我也很想知道是我的‘夺命鬼剑’厉害还是你的‘勾魂魔刀’杀人更快”。
“你就瞧好了”。
澹台镜明大喝一声。
瞬时,只见魔刀所至,魔气缭绕,无数武道高手被意境所摄,一个恍惚,便被刀气击中。
两个半步极境,如同魔鬼一般,竟是开始一场杀戮的比拼。
暗卫终究是暗卫,凭借着天罡地煞剑阵之威,恁是逃出僧兵的包围,将堵住退路的巨石推开,从后边杀出一条血路,大军后军变前军,开始撤出峡谷。
只是,二十万大军,逃出去的不过一半,十万人注定要长眠于此了。
那些逃出去的将领,都将败军之因归于云帝,连敌军有多少人都没有搞清楚,就敢冒着兵家大忌盲目下令追击,简直是无知者无畏。
只云帝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从佛门求来的强援竟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神风营和众多武道高手,被僧兵包围猎杀。
此刻,忋州平原上,逃出阴阳谷的十万大军正被魔岛大军杀的节节败退。
平原,素来是骑兵的天下,此刻面对无心恋战的云国军士,魔岛骑兵如虎入羊群,疯狂吞噬。
而那些武道高手,虽然跑的比普通士兵快的多,但是对方那些高手压根不理会那些普通士兵,对他们紧追不放。
此刻这些皇家武道力量显然被那两个以杀人取乐的半步极境高手吓破了胆,简直就是两个人间恶魔。
“哈哈,司空老鬼,我击杀四境三十人,五境十二人,共计四十二人,比你多出五人,看来还是我的勾魂魔刀杀人更快一点”。
澹台镜明畅快至极,他还是很喜欢看司空玄冰吃瘪的样子。
“哼,若非敌军突然杀出重围,我肯定能追上你”。司空玄冰不服气道。
“不如你我二人杀进忋州,看谁先擒下那云帝如何?”司空玄冰不甘心道。
“哈哈,晚了,那份大功劳自然是要属于岛主的,我可不敢出那风头”。
澹台镜明笑道。
忋州城中,云帝矗立在城墙之上,还在等待着大军捷报。
“报,我军中了埋伏,伤亡惨重,此刻正在后撤,请城中接应”。
“什么?怎么可能?快将军情细细禀来”。
待那士兵说完,云帝竟是瘫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显然,佛门僧兵的反戈一击,以及魔岛拥兵二十万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想不到云帝身为一国之君,竟是这般脆弱,胜败不过兵家常事,心狠手辣的云帝,也不过如此”。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却是不见其踪迹。
“何人装神弄鬼”。
桑供奉倏然现身,将云帝护在身后。
桑供奉话音刚落,就见一阵飓风袭来,旋涡将桑供奉困住,那桑供奉数掌拍出,却是毫无作用,他意图挣扎出去,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咦,极境?”桑供奉惊讶道。
“不错,有眼光”。
一个拄着拐杖的青袍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桑供奉面前。
云帝大惊失色,他想过极境高手很强,但桑供奉修为之深,即便对上当年的元青衣,也有一战之力,却不曾想在眼前的老者手下走不过一招。
“你就是魔岛岛主”?
此刻,云帝也是镇定下来。
“不错,正是老夫,慕容逸”。
慕容逸笑着道。
数百侍卫涌向慕容逸,意图将“刺客”拿下,只见他大喝一声“风魔杖法”,拐杖一挥,一股狂风卷向面前的侍卫,数百人如断线风筝一般,摔了出去,口吐鲜血,全部殉职。
极境之威,恐怖如斯。
饶是桑老半步极境的修为,也目瞪口呆。
“魅护法,还在等什么了?”慕容逸淡淡道。
一道身影一动,云帝望向身旁擒住自己的人,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嘴巴张的老大,半天说不出口。
擒住他的,正是他身旁乔装为供奉的‘耶律柔’,他的爱妃。
没有人知道他身为帝王也有着五境的修为,即便是桑供奉。
而此刻他却被自己的爱妃一招制住,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让他如何不惊讶,如何不恐惧。
究竟发生了什么,先是佛门反戈一击,再有自己的爱妃不光修为极强,更是听从魔岛岛主慕容逸的命令。
“告诉我,为什么”?此刻云帝大穴被封,只能任人宰割,但他心中无数疑惑,需要明白。
“你且看看我是谁”。
只见‘耶律柔’在脸上用手一撕,随即身上的供奉劲装被震碎,一席红衣,惊艳绝伦。
那是一张怎样妖冶的脸蛋呢,几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