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和云奇怪的看着风,似乎在说,这很好笑吗?
“怎么能叫呱唧!竟然叫呱唧!”风笑的前仰后合。
看到风笑的不可开交,云小声的对雷说:“不会是把脑袋砸坏了,原来的事都忘了吧!”
“大巫说过,有这个可能。就是不知道忘了多少,另外以后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忘。”
雷也小声说着。
“你俩嘀咕什么呢?叫呱唧不好笑吗?”
“呱唧可是从小就跟我们一起玩大的伙伴。”雷看着风说。
“哦?我们的小伙伴?叫呱唧?”
风一下愣住了,我竟忘了我们一起玩的伙伴,连他妈也不认识了。
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胖婶,一点印象都没有,连听到呱唧这个名字都笑起来。
看来我对这副身体的过去并不是完全的掌握与了解,要不怎么只识得家人不认得外人。
不过不认识就不认识吧!认得家人也足够了,反正父亲是族长,其它人不重要。
看到风沉默下来想事情,云来到风的近前小心道:“二哥,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风一本正经的看看云那张好看的胖脸蛋儿故意道:“不认识,你是谁啊?”
“啊?”
云与雷同时瞪大了眼睛,怎么过了一夜就全不认识了?
风晃了晃脑袋瓜发现确实是只有家人的一些记忆,至于除了家人以外的人与事根本就记不得什么了,也想不起来什么来。
看到大哥与妹妹脸上的惊慌,风惨然一笑。
“吓你们的,不过有些事情倒真的有些想不起来了。”
听到风这么说,兄妹俩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点紧张。
雷拉下腰上一条皮带兜,问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风看了一眼,知道雷考证的意思,就随口道:“是呜啪啦!”
“你会用吗?”
“当然会了!”
“打一下试试!”
风接过皮带兜,把一端的皮环套在手腕上,从地上捡起一块扁圆的石头,放在皮带中央的皮兜里。
右手抓住两端的皮绳,手一挥就把呜啪抡了起来,抡的呜呜直响。
抡了几圈后,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松树,右手一松,一端皮绳打开。
石块呜的一声就飞了出去,随后啪的一声响,松树上的一棵手指粗细的树枝应声而断。
兄妹俩脸上一喜,但雷还不放心,又问道:“父亲管他的长矛叫什么。”
“穿山矛!”风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母亲手上戴着的东西叫什么?”云抢着问。
“百牙环,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父亲每一次出猎回来都给母亲替换一颗!”
“谢天谢地,真怕你全忘了!”云听到风说的这么清楚,拍着胸脯说。
“自己家人怎么能忘,我只是对其它人记的有些模糊,可能原来的事忘了一些。还没那么糟糕。”
“真的?”
“当然了!”
“你知不知道,你从没背过我,我一说原来你输了就背我下山,你就信了。”
“啊?你骗我?”
风看着妹妹那双埋在肥肉里的水灵灵大眼睛,眼里满是聪慧。
风看看雷又看看云,心里升起一个巨大的问号,谁说原始人不聪明,我怎么看不出来。
他们会不会看出我不是真的原来的我,把我当成怪物给打死或烧了?
雷似乎看出风的惊慌,安慰道:“大巫说你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醒过来忘了一些事很正常!”
“部落里曾有人脑袋受伤,醒过来连父母都不认识了,更有的变成傻子,你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云更是笑着说:“二哥,我感觉你醒过来变的比原来爱说话多了,也不象原来那么闷了。这样挺好的,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听了雷与云的话,风放下心来,嘟囔道:“我原来很闷吗?”
雷对妹妹的话深有感触道:“确实,原来有人欺负你,明明打的过人家,你都不敢动手。”
“母亲不让干的事,你绝对不会作,听话的很呢!现在都敢睡懒觉了,怪不得母亲要拧你耳朵。”
风心中呐喊,不会吧,原来的自己这么差劲吗?
我可是族长的儿子,我还有这么完美的身材,更重要的是我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样的我不去欺负别人就算了,怎么还被别人欺负啊!真是的挫到家了。
于是风大声的宣布:“从今以后只能我欺负别人,不许别人欺负我,不管他是谁!”
说着看了雷与云一眼,霸气的大道:“以后你们俩就由我罩着!”
风的宣言一出口,胖大哥与胖小妹直惊的呆如木鸡,嘴巴都合不上了。
雷与云心里同时冒出一句话,看来风脑袋真的出问题了。
三人一路下山路过了不少人家,风发现自己没有一个认识的,最多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
但是有一个名字叫的很熟,那就是豆芽儿,只要一见到风。
第一句就是:“啊!豆芽儿没事了,快来看看,豆芽儿竟然没死啊!”
风看着部落人大多是膀大腰圆的,一个个水桶状的体型,相比之下自己确实象个豆芽。
可就是这样也不能叫自己豆芽儿啊!看来这个部落人的审美都出了问题。
不过审美出错的部落人都是非常的热情,家里有什么就拿什么给风吃,不吃还不行。
都是在说那一句让人耳朵起茧子的话,“可得多吃点,否则哪有力气。”
风心说,我力气大的很哪,却不好薄了这些好心族人的面子,只得点头答应着。
否则就会招来更多的不必要关心,让风疲于应付。
当三人终于穿透了丛林,就来到了山脚下。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足三四个足球场大小的裸露在外的山体。
光突突,空旷旷的一个巨大的广场,地势北高南低,整体向河边微微倾斜。
广场地面上是一整块山体岩石的表面,青褐色的岩面上布满了坑洼,非常的粗糙。
广场总体上还是十分平坦的,因为全是岩石就不可能生长什么大的野草植物,一眼望去,一马平川。
广场外的祖山山体因长年被祖山河水冲涮形成高高的深沟断崖。
广场这里因为是与祖山一体的岩石山体,而且岩石质地坚硬才没有被河水切割的太深。这形成进出祖山唯一通道。
空旷广场的边缘就是祖山河的河岸,那里沿河岸摆放着一排巨大的石块。
石块大多数还有些方正,象故意摆放在这里的石头台子。
沿着河岸祖山这一侧向两边延伸一直消失在丛林里。
总共有多少块巨石不知道,只是在广场边上能看到的,就有上百块之多。
正中的两块足有十多米高,在两块山石上面又顶着一块巨大的有些三角形的石头,形成一个巨大的门洞,这就是山部落的山门。
也不知最初的部落人是怎么把那么巨大的石头放上去的,或者是天然形成时就这样子,正好拿来当了山门。
因为上面巨石放的并不整齐,一面探出好大一块。
另一侧还空出一大部分,就象随意丢在上面一样,山门巨大的如一座小楼。
两侧摆放的巨大岩石依次变小,形状不一。
所有石头没有任何人工修整的痕迹,似乎只是把大块的原石运过来摆放在这里。
有的相距十几米,有的不足一米,更有的挨在一起,似乎只是随意的放到那里,就象是把祖山圈起来的围墙。
山门的两块巨石之间有三四米宽的距离,有一根碗口粗的树干横在中间。
两边顶在石头上,离地有一米多高的样子,上面挂着一块正好把路封死的大藤牌
藤牌外不远处就是一条通过祖山河的木桥。
山门两侧各有一个简易的茅草棚,里面分放着一面巨大的兽皮震山鼓。
不远处还有一座茅草屋,一个满脸凶恶的光头老汉,光着晒的黝黑的脊梁,躺在鼓棚里的草垫上。
祖山溪到了这里,由急流的小河变成了一条宽宽的漫水带从裸露山体的石面上悄悄的进入祖山河。安静的连点声音都没有。
三人下了广场来到来到巨石处,巨石外的河岸下就是一片倾斜的石滩。
没看到几块鹅卵石,全是些有棱角的石块,似乎是从山下滚下来的碎裂石头一样。
石滩外就是那条保护部落安全的祖山河,河面有近百米之宽,而且河水汹涌。
风相信即使一头牛掉到水里也会被冲走,水还算干净,却看不到底,显得很深。
水面上一条风格粗犷而简易的曲折浮桥横卧在河面之上。
都是由一抱粗的长长树干,三棵一排,三棵一排呈之字形固定在突出水面的石头上。
再用水藤缠缚,因不是固定桥墩,而是随着河面突出的石头就势铺的。
曲曲折折,有长有短,就如公园水面上的曲折的栈桥。
竟还有水藤和树木因在水面上水气大还长出绿叶,别有一翻野趣。
而靠近祖山的一侧水面上的一排桥木就高高的拉起紧贴在巨石之间。
用粗大的皮绳绑着,只要放下这三根足有三十米长的桥木,过河桥才能连通。
否则想过河几乎是不可能的,看到这个简易的吊桥,有一种山寨门前放吊桥的感觉。
这条大河,对于山林中的部落人与野兽来说就如天险一般,保护着部落的安全。
三人沿石头墙走过,到了山门处,光头老汉听到声音坐了起来,见是三人,冲三人一笑。
脸上如同被巨大爪子抓过一样,从上向下四条长短不一的笔直黑红色伤疤,马上扭曲的动起来,让光头老汉的笑容看起来异常的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