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镇门口,换了字的火花镇,但这里与现实的梦花镇大相径庭,这里的火花镇,十分热闹,这正是处在梦境里的那些百姓。
“走,我们去火府看看,说不定就是那个火府的人执念所致。”宇文澈提议道。接着两个人来到了火府,正欲进去。宇文澈和白清却感觉前面有强的阴气散发过来,像是门口某个物体所散发的,但二人却看不见。
见状,宇文澈从神识中召唤出轩辕剑,果然看见了那有个人。
“等等,这个人鬼鬼祟祟看着里面,他在干嘛?”宇文澈疑惑道。
“什么人,我怎么没看到?”白清感到十分奇怪,于是模仿宇文澈,也进入神识,六芒水阵闪过,青禾剑握在手中,突然间也发现了那有个人一直不动地看着里面。
“喂,那个人,你一直站在火府门口一动不动地干嘛?”
火灿的魂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禁感到十分奇怪,回过头走了过来,却被一道光刺了回去,直勾勾的盯着宇文澈手中的轩辕剑。
“你能看见我?”火灿感到十分新奇。
“你是白天火府里的那具尸体?”宇文澈看见他的面容,突然想了起来,疑问道。
“你们不是梦花镇的人?你们能看见我?”火灿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欣喜若狂。
“我们是从火府那个生还的人梦境中进入的,你能告诉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宇文澈询问道。
“我叫火灿,你们所说的那个生还之人是我的父亲火烨,这件事发生在几个月之前…”
梦花镇几个月前还是热闹非凡,直到火府出现了重大变故,后来一系列的事不知为何,就随之发生了。
火族族长火烨在外游历之时,偶然在一处火熔洞中得到了一卷火焱决,带回来与众位长老共享去修炼他。当火烨的儿子火灿看到之时,很多人就已经修炼了许久,火灿就找到了他的父亲火烨,说这份火焱决是残缺不全的,于是火烨回收了这卷火焱决。但是他们却以为是火烨与他的儿子想独吞这卷火焱决,与二人争抢这卷火焱决,闹得火族鸡犬不宁。欲望在此刻悄然滋长,修炼了这卷火焱决的长老和弟子,果真出了差错,走火入魔,神智大乱。于是剩下了没修炼这卷火焱决的族人们,为了阻止他们,火族大乱,互相残杀,大都死了过去,最后只剩下火烨与火灿二人。火烨对此十分懊悔,认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整日消沉买醉,卧地不起,邋遢至此。直到有一天夜晚,梦魇的出现,让这个镇都陷入火烨痛苦的执念中。而火灿这个人却是个难得的清晰明理之人,整个镇都只有他从梦境中苏醒了过来。但却无法唤醒他的父亲,从小好读鬼神之说的火灿,在无可奈何之后,在他的父亲床前自刎了,而魂魄真的如他所愿进入了梦境。但是在梦境中,他的父亲,乃至整个镇的百姓都无法看见他,这让他甚是绝望。于是火灿等啊等,每日每夜就在火府门口看着自己的族人,如同往常一样,火灿看见他们开心的样子,也不忍打扰他们,也甚无办法唤醒他们,直到宇文澈与白清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不知你当初是如何苏醒的呢?”宇文澈问道。
“我在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时候,便自尽了,结果真的回到了现实的梦花镇。人们对死亡都有一定的恐惧,所以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他们一直以为这就是真实的世界,依旧同往常一样做起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火灿解释道。
“眼前的火府,那个你已经不在了吧?”
“火花镇所有人的梦境我怀疑是父亲的执念所形成,彼此之间相通,根源就在我父亲火烨身上,若是能唤醒他,想必大家都可以醒过来了。”火灿猜测道。
宇文澈想了想,说道,“白清,我的光系灵力对魂魄可能会有伤害,你用水系灵力应该可以帮助他重现实体一段时间,我想只有他才能唤醒自己的父亲。”
于是白清向火灿魂魄输送起了灵力,他开始慢慢显现出来了,出现了他原来的样子。
火灿慢慢走进火府,火族众人看见火灿出现后,像见了鬼似的,四处逃窜。火灿随意捡了一把他们落下的匕首藏于袖间,走到父亲门前,敲了敲父亲的房门。
“进来吧。”火烨淡淡道。
火灿进来了,火烨好似并不惊讶,两人默不作声了一阵。火灿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是现实中的那样情绪低沉,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深沉,他的目光十分落寞,又好似解脱般的快乐,落寞与快乐交织重现在一个人脸上,那种感觉,就好像经历了很多次对与错,善与恶。
“对与错一念之间,恨与执何时忘逝。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已经好久了。其实在你自尽之后,我便清醒了过来。为父我活了数十载,没有你那样的睿智,更没有你那样的勇气,所以依旧留在这个梦境中,虚度光阴。”火烨淡淡道,“孩子,来吧,用你藏在袖间的匕首,我知道你行的。”火烨闭上了双眼。
火灿双目微微泛红,一道狠厉之色闪过,“啊!”匕首划过了父亲的颈部,鲜血溅在了火灿的脸上。火灿走了出来,躯体渐渐虚化,随之整个火花镇开始天摇地动,整个梦境破灭了。在这之前,宇文澈、白清知道执念已破,回到了现实中的梦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