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心底里仍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去找白清,希望能了解他心底真实的想法。
“白清,你真的要与沐澄成婚吗?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不是还有紫凝吗,我看的出来,你心里其实一直装的是紫凝,你就忍心看着她和我一样难过失落吗?”花洛洛扪心询问道。
“命运从来不是你我所能抉择的,如果她真的喜欢我,如果她真的能够放下一切,跑过来对我说,‘白清,我爱你!我愿意放下身边的一切,陪你走到天涯海角,直到白头到老。’我又何尝不能放下这一切,与她远走高飞,从此云淡风轻,平淡一生。可是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有太多太多放不下的东西,她不能自私的放下这些,她不能…”白清惆怅道。
“她不能,可是我能!白清,我这一生苍凉浅薄,只够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我愿意放下身边的一切,陪你走到天涯海角,直到白头到老。你就不能给我这个机会吗?从你不顾性命的救我,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了你,我等了你已经好久,好久了…”花洛洛哭喊着,双手握起白清的手道。
“可惜你不是她。”白清推开了花洛洛的双手,无奈道。
“没关系,没关系。就算你娶了沐澄,就算万般思绪烧成海,就算大地星河已不在,我还是会等你的,我会一直一直等着你的,等到花开又花落,等到星逝又蔽月…”花洛洛说完这最后一句,伤心欲绝的走出了府邸,走出了宫殿,跑向了大海,喊出了心酸。
白清、杨沐澄大婚之日,众人向驸马敬酒,白清面无表情的回应对付着,强装着内心的失落无奈。而花洛洛不想看到这一幕,独自一人在海边失落难过,却完全不知这一日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大事。
宇文澈看着面前的这壶酒,这就是滴入饕餮之血的那壶酒。宇文澈拿着酒壶执觞缓缓地向白清走来。
“来,今天是你大婚之日,尝尝我亲自为你准备的百年珍藏之酒。”
“好。”
宇文澈给自己倒了一杯,再给白清倒了一杯,亲眼看见白清喝下了那杯酒。
“味道如何?”
“苦酒醉中酸,深情已惘然。真是好酒!”
“千觞亦多愁,一觞苦中有。那改日我们再畅饮一番。”
宇文澈转过身来,舒心的笑了笑,如此这般他的好妹妹终于可以解脱魔掌了,呵呵呵…
果然,不出片刻,白清感到身体中起了异样,无比痛苦难受,头痛欲裂,就如同在深渊与地狱黑暗之中不断挣扎,希望能够抓住心底里最后那一丝微弱的光芒,可惜那一丝微光如同飞蛾赴火一般,在黑暗之中渐渐消逝了。
“啊!”随着白清痛苦的喊了一声,他的脸,他的手,乃至他的全身全部长满了蛇鳞,眼眸化为了蛇的瞳孔,舌头吐着信子,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妖气。这副模样在普通人看来极为渗人,丑陋不堪。在众人眼中,白清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啊,妖怪!驸马竟是一只妖!”众人手脚慌乱,四处逃窜。
白清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叫喊道,“我不是妖,我不是妖,我不是!”
杨惑见此情形,恍然失措,接着震怒,“来人,快将他拿下!”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立了大功的弟子,竟然是一只蛇妖,由此他好像联想到了什么,“难道他就是自己的亲弟弟和蛇妖生下的那个孽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眼见超阶修行者没到,在场侍卫们和低阶修行者根本奈何不了白清,而宇文家族的人竟然在此时都消失不见。于是杨惑率先出手,手中发出一道带着隐藏着妖气的光芒,白清措不及防,被光芒击倒于门外。
白清从神识中召唤出青禾剑握于手中,在人妖仇恨和非议舆论之中,一张口又怎么能辩得清是与非,仓惶之间只得逃走。
“传令,能尽快赶来的超阶修行者们前去追捕白清,生死不论!”杨惑吩咐道。
“父亲,不要,不要杀白清,这肯定是个误会,您不要杀他。”穿着鲜艳婚服的杨沐澄向杨惑跑来,哭喊道。
“是我看错了人,白清他是只妖无疑,你到现在还要为他说话,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杨惑怒斥道。
“不,就算他是只妖,我也相信他是只善良之妖,父亲,女儿就求您这一次,放过白清吧。”杨沐澄跪着哀求道。
“啪!”杨惑一巴掌将沐澄扇倒在地,“混账,怎么你也信这种无稽之谈的鬼话,当初我的亲弟弟便是被那妖族之女所迷惑,与她私通,与妖族沆瀣一气,背叛了人族,最后我只得大义灭亲,难道你也要落得如此下场才甘心吗!”
杨沐澄在这段时间与白清朝夕相处,早已认定他是这个世界最善良最正义之人,实在不能同意父亲的看法,只得哭着跑了出去。待到超阶修行者到来,独自一人偷偷骑马跟在超阶修行者们后面,一同追向了白清。
“白清,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定要等我。”杨沐澄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眸中闪过了从未有过的坚韧。
(寄语)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到很自由,很快乐,失去你之后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心里一片荒芜,伤心难过全部涌上心头。一边不曾示弱,想改变我们之间的命运,最后尝试了所有的方法,但还是束手无措。患得患失的我,在海角尽头,原来,这个答案一直就藏在我的心里。如梦初醒的我,去了一开始心里的那个地方,心里的那个他在这等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