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查出五公主肚中孩子的生父是何人了。”
“谁？”
梦暖面无表情，平静地回应道：“程夜。”
沈怡冉倒抽一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而在外面树上蹲着的程夜心中产生了一阵害怕惊慌的感觉。
“程夜，你听到了吗？”
沈怡冉叫唤他，程夜不得不出现。
“是。”程夜低着头，不敢直视沈怡冉。
“你怎么会与沐汐发生关系？”
“属下也不清楚。”
沈怡冉紧皱着眉头，气愤道：“好一个不清楚！”
“属下那晚喝醉酒，懵懵懂懂地走到了五公主的殿里。不知为何，那晚五公主殿周围乌漆麻黑的，一点光线都没有。而恰好那晚五公主被下药了，就这样情迷意乱地发生了关系……”
程夜解释道。
“那为何那天大家所见的是沐汐和陈鑫烨躺在一起？”沈怡冉愤怒道。
程夜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属下在日未升起时已经醒了，那会儿接到殿下的任务，就匆匆先离开。本想着归来去求婚，结果得来的是五公主被赐婚的消息。”
沈怡冉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道：“你是不是喜欢沐汐？”
程夜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心意被沈怡冉察觉到。
不想承认。
又不得不承认。
“是……”
说出了这句话，程夜很后悔。
听他承认了，沈怡冉更加气愤，她大拍身旁的东西，“那你为什么不去抢婚呀？！”
程夜沉默了一会儿。
“属下自知身份卑微，而五公主身份高贵，哪能和属下这等俗人在一起。”
程夜说完，他低下了头，语气充满了自嘲。
沈怡冉的心中充满了气愤，可她知道，这改变不了什么。沐汐已经成亲，除非和离，要不然程夜都没有机会。
“她肚子中的孩子是你的。”
沈怡冉突然冒出一句话，程夜猛地抬起头看沈怡冉。
“她肚子中的孩子是你的，但又不是你的。”
沈怡冉静静地看着他。
程夜愣住了。
而沈怡冉看着他那愣住的神色，冷笑了一下，继续道：“本郡主问你，你甘心吗？”
程夜沉默不语，但脸上已经呈现出不甘心了。
“你说的没错，你和沐汐的距离很大，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你和她也不能相配，你与她差距太大了。可是”
沈怡冉抬了抬眉毛，观察他的反应，继续道：
“你可以努力。”
“你可以努力，可以争取。如果你能获取沐汐的心，我去请求皇上，为你们指婚。”
听到沈怡冉这一说，程夜的心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
“为什么？”
“因为陈鑫烨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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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回京怎么不和朕告知一声呢？”
“皇上事务繁忙，臣弟怎敢打扰。”沐语亘微微一笑道。
“这次回京准备待多久？”沐君瑜笑着问道。
沐语亘闻言一愣，随即笑了笑道：“这次回京只为了给母妃庆生，自然不会待太久。”
“留在京吧，给你在朝中安排一个职位。”沐君瑜沉吟了片刻道。
但沐语亘面露难色，拒绝道：“您知道臣弟对朝中之事不关心，还望皇上见谅。”
沐君瑜点了点头，这种事他也强求不来。毕竟沐语亘这个人隐居于山中就是因为不想关心世事。
“母妃还在等着臣弟，臣弟先行离开了。”沐语亘给沐君瑜行礼，得到沐君瑜的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沐语亘刚离开一会儿，沐君瑜的眼睛阴暗了一下，他转头对身边的太监说道：“查查沐语亘。”
“陛下，贤亲王看起来很温和，应该没有害人之心呀！为什么要查他？”
沐君瑜一听这话，狠狠瞪向他。
李公公赶紧挡住刚才说话的太监，维护道：“小福子是奴才的干儿子，刚进宫不懂事。请陛下见谅。”
“哼。”沐君瑜冷声哼道。
李公公见沐君瑜没有追究，松了一口气，赶紧让小福子先出去。
“启禀陛下，惠宁太妃薨了。”一位公公匆忙冲进御书房，跪倒在地上道。
“什么？”沐君瑜先是一惊，站起声问道：“你确认？”
“奴才确认。”公公赶紧回答。
沐君瑜紧皱着眉头，怎么想来事情都有点不对劲。贤亲王前脚刚走，后脚就传来惠宁太妃去世的消息。
难道真像他猜测的那般，沐语亘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所以他才选择现在返回京城？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传太医。”沐君瑜对公公吩咐道。
“是。”公公领命而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太医进入御书房。
“惠宁太妃是怎么死的？”沐君瑜眯着双眼，威胁地看向太医，好让他说出实情。
太医害怕地抖了抖身子，结巴道：“陛……陛下……惠宁太妃是……是割腕自残的……”
“朕很可怕？”
“没……没有。”
“那你结巴什么？”
“臣……臣只是觉得今儿的天气冷，正巧臣没有穿多一件衣服……”
沐君瑜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太阳高高挂着，若是注意看，他的额头有一丁点汗水。
“呵。”沐君瑜冷冷地呵了一声，扬起下巴，凝视了太医一会儿，才开口道：“太妃为何会自杀？”
“因为太妃最爱的猫咪死了。”
宫里头的人都知道惠宁太妃视自己的猫为命，伤害她可以，但不可以伤害她的猫。
“是吗？那贤亲王呢？”
“贤亲王……？”太医停顿了，他想了想，继续道：“贤亲王悲痛欲绝，现在在殿里回神中。”
沐君瑜闻言，含着深意看了太医一眼，随后挥了挥手，太医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御书房。而沐君瑜陷入了沉思。
这个太医绝对是有问题。他所问的问题，太医几乎都可以对答如流。而这些问题正常太医都回答不出来。
“禁卫军。”
太医是信任不了了，但李公公更信任不了。现在唯有禁卫军可靠。
“查清惠宁太妃的死因和贤亲王的背景。”
“是。”
沐君瑜站起身，走到窗边，双手放在后边，意味深长地哀叹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