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八卦阵中央的女子双眼紧闭,柳眉倒竖,虽然未张嘴,但却轻微的咳了几下。 郭羽侧目而视,此时的他还愣神于三百多岁这个令人发指的数字上,却见她的原本放在两膝的打坐手印都缓缓握起,他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感觉到了杀机。 “果然,无论什么时代的女人,只要被提及年龄就会生气,如果体重再被公之于众的话,那么就可以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郭羽在心中想到。 “以前还是个死胖子。”老人又说到。 郭羽:“……完了。” “蓝桀,你找死。”一旁忍耐的女子终于破防了,从阵中跳起,右手一挥,一道白光向老人袭来。 “铛!”那白光从郭羽的面前掠过,带过来的风将他的脸刮的生疼,他也借此看清了那白光的面目,那是一个白色的小球,太过刺眼,刚看一眼视线便黑了下去,最后只见那叫蓝桀的老人将其抓在了手中,却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他的眼睛才堪堪视物,但只见蓝桀又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面前,而那女子也是回到了阵中继续打坐。 要不是眼睛的阵阵发黑,他都以为刚刚是做梦来着。 “嘿嘿。”老头子蓝桀对着他猥琐一笑,和以前郭羽以前对他的印象完全不同,如果说以前他心目中的蓝桀是高大,伟岸,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现在就凭这两声“嘿嘿”,之前在他心中树立形象几乎全部崩塌,至于为什么是“几乎”,那是因为老头子就算发出这么令人发指的笑声,却依旧将头颅微微抬起。 见他快能看见了,蓝桀赶快整理了一下表情,又摆回了以前的那张面瘫脸,却没发现这一切都被面前的郭羽一丝不落的收入眼中。 似乎认为他能看见了,蓝桀用手在他面前一挥,见他双眼眨了眨,便一脸严肃说到:“既然做为我的弟子,身为大武司天监的副监正,那么,监正当然要送你见面礼的了。”说完便将刚刚抓在手中的光球拿了出来,但此时却不像刚刚那般刺眼,就像是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珍珠。 “可我还没拜师啊?”郭羽一边说出自己的疑惑,一边不着痕迹的将蓝桀手中的珍珠收入囊中,摸着珍珠,他满心疑问“既然可以化作这种形态,那为什么干才要闪我呢?” “哈哈。”蓝桀自认为爽朗一笑:“既然随我入了司天监的大门,那自然是我司天监的弟子,是老夫的弟子。” “切。”郭羽在心中不屑,转身站起,向着女子的方向拱手:“谢监正赐宝。” 女子并未睁眼,坐姿不变,双唇微动:“虽说你是他的弟子,但我也有指点你的义务,修行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问我。” “那双修呢?”郭羽在心中开了个荤,但脸上毕恭毕敬的说:“谨遵教诲。” 女子双眼微眯,似乎撇了他一眼,接着便又闭上了,说到:“至于为什么不是我收你做弟子,那是因为我已有一位弟子,司天监规矩,一人一生一弟子,不会因为你是生儿知之者而例外,假如你以后出师且依然在我司天监的话,那也必须遵守此规,前提是你还活着的话。” 她的话似乎话中有话,但郭羽并没有多想,只是再次抱拳:“是。”但接着又想到:“既然监正有三百多岁,那她的弟子……” 可能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问,当然也可能是只为了调侃她一句,蓝桀笑着说道:“她弟子比她年轻还比她瘦。” “蓝桀老狗!!!!!”监正又一次跳了起来,想都没想,右手再次一挥,这次可不是宝贝,迎面而来的是一道完全由能量聚成的风刃。 蓝桀像是早就料想到一般,右手一探,抓住了郭羽的臂膀,转眼便不见了。 “轰”半面墙壁塌了,对此,司天监里的人们表示见怪不怪,不一会墙壁便被赶来的术士修好了。 而随着蓝桀穿越的郭羽,只觉眼前一亮,下意识的闭眼,再次睁眼时,又是眼前一亮,同时也有些感叹神奇。 雕梁画栋尽显其中,墙上的壁画更是栩栩如生,鳞次栉比的花纹雕刻其上,正中央,一道八仙过海的屏风前,摆着一张八仙桌,看不见屏风后的事物,而整个前厅只有一张椅子。 而蓝桀,便大摇大摆的往上一坐,郭羽也赶忙上前倒茶,这立刻便迎来了蓝桀赞许的目光。 郭羽有看了眼身后的屏风,心中既惊讶又疑惑:“师傅,这屏风上画的是啥呀呀呀。”郭羽不知道怎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八仙过海的故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这屏风时,心中莫名的心悸。 “相传是远古的大神,为师也不知道为什么。”蓝桀解释道。 “远古?有记载吗?”郭羽再次问到,心中的心悸更重了来。 “没有,都是口口相传,能传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是凭借人们的印象画出来的。”蓝桀再次为弟子解惑。 郭羽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陷入了沉思。 见他这样,蓝桀也有些好奇,问到:“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事。”郭羽敷衍,同时将心中的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丢到了九霄云外。 蓝桀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问,喝了口茶,蓝桀放下茶杯,看着郭羽,严肃的说到:“知道这是哪吗?” “弟子不知。”郭羽诚实的答到。 “这里是军机处。”蓝桀淡淡的说到,接着又端起茶杯泯了一口,看着郭羽的表现。 而郭羽也很给面子,立刻装出一副惊压的样子:“这是皇帝开会的地方?”但其实他的心中只泛起了一小片波澜,就算蓝桀带他去金銮殿,大摇大摆的坐上了龙椅,他可能心情都泛不起什么花来。 自己这老师,总结一下,就是装高冷,真猥琐,嘴太碎,爱装X,臭显摆,但本领高。所以自己只要迎合他,自己的前程就是一片光明啊。 而蓝桀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轻轻一笑:“没事没事,这而隐蔽,咱们师徒俩更好说话。” “我不想变成内八字。”郭羽没来由的说了句。 “蛤?” “哦,没事,您继续说,难到是要交我学习法术了吗?” “那个还没到时候,你现在先把武术学好再说。”蓝桀摆了摆手,表示并不是这事,接着又说到:“为师又件事要你去做。” 刚刚还很失望的郭羽听到这话,便立即来了兴趣,一脸好奇的问道:“啥事?” 蓝桀向他招了招手,而他也随之靠近,之后蓝桀便悄悄地说到“:“帮我去找个东西。” 听到这,蓝桀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到:“啥东西?” “一块令牌。”蓝桀说到。 “………师傅这么神通广大,难倒都找不到吗?”郭羽问到。 “诶。”蓝桀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到:“徒儿有所不知,那块令牌是皇上送的,自然不能有所亵渎,而且为师身份特殊,不能经常出现在百姓面前,徒儿要懂为师的苦心啊。” 郭羽很无语,但又有很多话要吐槽。无语在于“自己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而吐槽的在于“你个大骗子,连富贵都敢叫,还说不敢亵渎一块令牌,就只会欺负我这种五讲四美的好少年。” 但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错的都先是自己,所以他只能打掉牙,咽肚里。 “为师傅分担,是做徒弟的义务。”但说着,他又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又说到:“听说昨夜有个妖人闯入皇城,而且还明目张胆的登上了哨塔,被发现后,还施展妖术消失了,不知这和师傅消失的令牌有无联系。”这是他早上听父亲发牢骚时知道的。 “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绝无此事。”蓝桀不知为何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头也随之抬高了。 见他这样,郭羽便不再问下去,思考着他的反应,却又发现了一件事。 “师傅,您为何要将脑袋抬得这么高,不累吗?” 徒儿又有所不知,为师当年和邪域的教主大战三百回合,可那小辈不讲武德,偷袭为师,可为师……” “说简单点!”郭羽说到。 “为师有脊椎病……” “………” “但当时为师还是太善良了,并没有斩草除根,将他重伤,却没取他性命,诶,为师真是太善良了。” “……………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