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大脑在疯狂的运转,想着用什么办法能阻挡狼群。
狼群冲上来,族人没办法抵御,只能进入山洞。
但一进入山洞,这辛苦了一年的收获就全都送给狼了,这可是部落过冬的粮食啊!
没有这些粮食部落在这个冬天就不知得死多少人呢?
山洞前是平坦的地面基本无险可守,靠战士的血肉之躯是没办法阻挡野狼的攻击的。
风向山崖上看去,发现山崖平滑,要是在这里用石头垒个城墙,或堡垒什么的是不是好一些?
但扫视了一圈,发现除了几棵稀疏的大松树外,基本没什么太多的石头可用的。
噫?风突然把目光放到那二十几步外的大松树上,从远处丛林到这石崖边稀疏的长着一些松树。
越往石崖这里越稀,越少,距这里最近的有七棵松树,都有脸盆粗,每棵树的相隔都很远。
野兽都怕火,要是把这七棵树点燃,肯定能吓住狼群。
这七棵树距石壁这里只有二十几步远,距远处的丛林有几百步远。
即使点燃也不可能会点燃整个丛林,因为这里地处断壁,没有大的山风。
重要的是地下都是碎石头块,没有草木也不可能漫延出去。
想到这里,风马上跑到父亲山的身边。
山也在观察四周,也想作点什么防御狼群,原来的想法是找着木柴在洞口点起几堆火。
这样或许能阻止一下狼群的脚步,能拖延到把所有食物运进洞内。
可是这里全是碎石滩,哪里找的到干木柴,洞里倒是有备用的木柴,可现在完全被运送肉干堵个水泄不通。
远处的丛林现在集聚着狼群,基本不可能到远去找木柴,正在焦急时,见儿子过来。
山不由得发怒,心道你不去帮着运肉干,过来干什么,正要训斥一番。
就听风道:“父亲,我们为什么不把那几棵树给点燃了。”
听到风的话,山的眼前一亮,是啊!我怎么光顾想着找木柴了,直接点燃那几棵树不是也一样吗?
他用力的在风肩膀上拍了一下,赞道:“好小子,好办法!”
说着对那边战士喊道:“峡,列,乍——,两人一棵,去把前边那七棵树点着了,其它人弓箭掩护。”
“是!”
一群战士向松树跑过去,用火石点火,虽然松树易燃,可真的去点一棵树,还是有难度的。
树是活的,有水分,,针叶也是湿的,即便用干的松针点燃一小撮,可是烧着一下,很快就灭了。
虽然点的四处冒青烟,但就是不能点燃了,急的十几个人直冒汗,这边看的人也是心急如焚。
人过去了,这火就是无法点起来,气的崖也跑过去点,可依旧如此,崖急的直跺脚。
山也是焦急万分,眼看太阳就要落下去了,而且因为战士过去点树,这也让远处的狼群骚动起来,更有狼想要扑过来。
风也是看的直着急,眼睛一扫,看到那边堆着的绳网,都是藤蔓制作,上面还涂着油脂防止断裂。
风计上心来,冲过去抱起一捆就跑了过去,崖一见风的抱着绳子网过来。
立刻明白风的意思,眼前一亮,心中暗道这孩子太聪明了。
马上招呼几个人把绳网打开,堆在树下,再点绳网。
果然,火石打了几下绳网就被引燃,这上面有油脂,松树上本身也有松脂,一时间噼啪直响,冒着青烟,火苗就蹿上了树冠,把一棵松树冠点燃。
其它人见风拿了绳网作引火物,也去拿了绳网过来,去点燃其它的树。
当所有人退回洞口处里,太阳也落下山去,但那边七棵松树已迅速的变成七棵巨大的火炬。
把这里照的亮如白昼,远处丛林边准备过来的狼群,见到如此巨大的火焰出吓坏了。
它们汇聚在远处的林边不肯离开,吵杂的嚎叫着却不敢过来,黑压压一片足有几百头狼。
山林里有狼嚎叫着似乎还在招唤其它的狼群。
看到这个情景,战士们都放心了不少,能不跟狼群博斗谁愿意与狼群博斗啊!
越冬的食物能不丢,谁愿意丢啊!这都是用命换来的。
山看着在指挥着孩子们往洞内运肉干的雷,和在一旁帮忙的风,脸上自豪的神情怎么也掩不住,这才是我的两个好儿子。
肉干都运进山洞了,战士们却不愿进入山洞,嘴里嚼着肉干,看着远处那七棵巨大的火树,一个个似乎在观赏美丽的夜景。
部落人喜欢生篝火跳战舞,可从来没有把一整棵树点燃当火把过。
而且还是七棵,这几乎就是一个巨大的篝火晚会。
看到远处那来回移动焦急的黑影,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点,就是不敢靠近的狼群。
战士们开心的大笑起来,以后的事先不管,至少现在是绝对安全了。
即便是狼群现在冲过来,战士也能进入洞穴内并封堵上洞口。
洞穴里有泉水,还有这么多肉干,就是在里面躲上一年也是不成问题。
乐观的战士,早就把未来的危险抛到九宵云外去了,有战士对着火光跳起了战舞。
更有战士对着远处的狼群学起了狼嚎,嗷——,
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跑了一下午,又闹了大半夜,大孩子们回到石洞内,一个个熟熟的睡去。
在洞穴里睡的很踏实,因为在这里绝对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所以一个个睡的非常安稳香甜。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醒了过来,感觉精神很好,看来这一觉睡的不错。
在山洞睡觉就象拉上窗帘一样,不知道时间,又没有手表只有远处有堆昏暗的火光。
既然大家都在睡,估计还是夜里,风有些奇怪,昨天睡觉时都是月到中天了。
感觉睡了很久是的,怎么天还没亮?肚子有点饿,伸手从头上的皮袋里拿出一块肉干。
放到嘴里嚼着,一边嚼一边想着狼群的事,不知道狼群被这一吓,是不是逃跑了。
要是吓走了还好,要是没走,继续围堵,这事还真麻烦。
风凭感觉猜测狼群没这么容易就放弃,要入冬了,狼群也要找到大量食物,才好过冬。
不过要是在山洞里等上几天,狼群实在没办法从人类这弄到吃的,应该也会离开吧。
这是个看谁先眨眼的游戏,狼群弄不到吃的肯定会离开,怎么看人类还是占有优势的,毕竟主动权在人类这边。
不过要是出去了,被狼群堵住,肯定是一场恶斗,人类也占不了多少好处。
虽然杀死了八只狼,但是如果狼群一起扑上来,突破防护,人类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风不敢想象部落战士与如此巨大的野狼近身博斗的后果。
正想着,忽见主洞人影晃动,有动静?好象有人在小声说话,似乎还有人在痛苦的呻吟。
风一愣,难道有人受伤了?不是都进洞了吗?
风小心的起来,出了休息的山洞,来到外面的主洞。
见到洞口处涌进一群人,似乎还在小心的往洞里抬着什么。
风快步过去,吃惊的发现竟是五个战士,其中只有一个还有微弱的呻吟着,那四个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五个人被抬到一个空着的山洞,放到地上,首领山举着火把查看伤情,风也凑过去看。
还在呻吟的是战士带,之所以呻吟声音小,是嘴里咬着一节木棍。
木棍厚厚的外皮都被咬掉了,牙齿镶在木头里,脸色刷白,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
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右臂上有两条一掌长的伤口,筋肉都翻了出来。
所幸没伤到骨头,再看左臂,不由的让风心里一缩,那简直是惨不忍睹。
小臂与手掌都已被咬烂,雪白的骨头茬还露在外面,身上腿上还有几道抓痕。
这样的伤痕,虽暂时不会致命,但以现在的条件想要活下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山从一个皮袋子里拿出一些草药粉和成泥状,糊在伤口处。
这时,崖走过来对着山小声说着话,风听的很清楚,其它四人已没有了呼吸。
山的眼里,满是痛苦,看着带那已要不成的左臂,用商量的口气说:“带,这支胳膊保不住了,我帮你切掉吧!”
说着把带嘴里的木棍取出来。
带盯着首领道:“族长,我还能回到部落吗?”
“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回部落的,我们还有这么多的食物,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那你切吧!”
山从腰上的皮袋子里又拿出一个很小,只有鸡蛋那么大的一个小皮口袋。
小心的从里面倒出比指甲盖还少的粉沫,倒在一片榕树叶子上,又把小皮袋小心的装起来,这才对带说,“张嘴!”
带毅然决然的张开两片苍白的嘴唇。
山把粉沫连同树叶一起塞到带嘴里,说道:“吃下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带使劲的嚼着,似乎在咀嚼的是他的生命,咕噜一下就咽了下去,完后闭上了双眼。
山看了看带,起身,跟崖说:“我们先把战士的尸体埋了吧!老狐你留下来陪着带,把火烧旺一些。”
死去的战士被战士抬着向洞里走去,风很奇怪,怎么向洞里走,不是应该埋在外面吗?
埋在洞里,这洞还怎么住人呢?
正在奇怪时,山一把把风拉过去,跟着他向里走,气氛很是压抑,没有人说话。
风也只好默默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