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和金一不约而同的望向这个奇怪的老头,“老人家…您是?”,叶宇满带疑惑的问道。一旁的金一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着鼻子,:“是迷路了吗?老头!”
老翁并没有搭话,只是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笑意。风儿轻轻吹过,几片枯叶随风飘去。
不觉中二人咽了咽唾液,“好奇怪的家伙”,这里是皇家狩猎的地方怎么轻易会有陌生的人出现在这里,更何况还是一个老翁,叶宇不免警觉起来,一手按住背上的箭羽,“喂,金一,小心这人。”。
金一勒紧缰绳,右手拔出佩刀,做出攻击的姿势。
“哈哈哈”,老人发出爽朗的的笑声,“哎呀,别那么紧张嘛,少年们,俺一个老翁有啥可怕的?”
说着,老翁将身上的草衣脱了下来,竟两腿盘坐在地,捶了捶自己瘦干的后背,“年轻人…”老人只是不语,抬头望了望蔚蓝高远的天空,忽有一苍鹰划过。
一阵沉默后,老翁缓缓开腔,“古有谶语:曰:上立三者,下有二氏,霍乱将至,必有大人…”,只见这老翁自顾自地言语,这下二人更是云里雾里不明白老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了,却出奇的使人认真听着。
“嘶~你说的啥啊这是?”,金一彻底摸不着头脑,锋刃回鞘,翻身下马走到老翁身边,“大爷,你是不是没钱了吧?哎,你早说啊,我给你几个钱买点东西吃吧,快走快走吧!”,话还未尽,忽然,老人手中一小竹棍顺势抽出“啪—啪—啪啪”一顿敲在金一脑门上,“小子,别打扰我说话,讲到哪里了?”,老翁或许记忆力不好还是没编好骗人的鬼话一时语塞。“哎呀,你这臭小子!”,说着又要将小竹棍要敲打在金一番,这时,叶宇一把拦住老翁干瘪的胳膊,陪笑的说道:“老人家,不要生气,我带你去酒馆吃点东西再说也不迟啊。”
老翁眯起眼睛,充满老人的关怀的神情:“小孩,还是你礼貌。”
叶宇和金一面面相觑,两人将老人扶上马背,三人一马悠悠的回城去了……
【严家武铺】
“铛-铛-铛铛”,作坊中金属激烈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严家老大”,一个充满阴柔的男声,麦多家将袍帽压的更深了,“明天将铠甲运到城东,我会带人接收这批铠甲”,说着便要转身离开时,淡淡留下一句,“明天你要亲自来”。
望着麦多家瘦小的背影,严老大长舒一口烟气,烟雾弥漫在他硬朗的脸颊周围,“师傅,这个人好奇怪啊,大白天还要披着一身黑衣,蒙着黑色的面纱”,徒弟小杰为老大端来一大碗茶,“你懂什么,这是他们的习惯”说着便将茶一饮而尽,“不过…”严老大别有意味的望着消失的背影。
“小杰,招呼大家今天加把劲,赶出这批铠甲,每个人付十倍的工资!”
“嘿呦嘿!!!”,大家听到严老大的话情不自禁的发出鼓气的口号声。正因为严老大的仗义爽快,大家觉得为严老大卖命工作很值得,这也算是严老大从奴隶世家发家的原因吧。
京都街道两旁穿着各色的行人络绎不绝,各国的商队带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走在街道上,引来无数行人驻足,湖边更有富家千金和异国风情的美丽女子在花船与富家公子或文人雅士吟诗作画。
“老朽已是花甲之年,也见证了京都日新月异的六十年”,老翁垂坐在马背上,四下望着周围的光景,浑浊的眼眸中有着一些眷恋,或许他想起来少年意气风发时刻。
“您能讲讲京都从前的历史吗?”,叶宇问,这下金一可来了兴趣,跳着喊道,“老人家,你快讲讲!”
从哪里讲呢?六十年,几乎人的一生,太多太多,老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就从五大家族开始讲起吧…那是六十年前的的事了”
【家族盛会】
“喂—这边的摆坐再查一查,每位大人都要有座位!”下人们相互招呼着,在布置盛会的场地,“哎!哎!哎?!这边,我放在这边的金樽要按照家族的地位摆放,摆错了我饶不了你们。”
“家族盛会的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金南宫巡视眼前的奴隶们,“刘管家,你要亲自安排,明白吗”,金南宫的语气严峻冰冷,不容置疑的气势,这和金氏一族离不开的关系。金氏以武功起家,世代蒙受恩宠,边疆战事多斩获大功。
“麻辣肘,烤全羊,叫花鸡,辣子鸡,红烧鲤鱼,一罐精酿,老板快点全端上来!”金一风跨步直奔酒馆二楼,“要最好的包间!”,叶宇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老翁上了台阶,“要说到金氏一族,就要从帝业初创时说起了…”老翁在叶宇的搀扶下吃力的踏着台阶喘着粗气,这时的金一听到自己家族的故事便一把背起老翁,“俺背你上楼,老头,你可要好好讲讲!”,一旁的叶宇直摇头笑。
老翁捋了捋自己干如枯草的白须,开口道“小金子,我说的故事,你的家族肯定没有给你们金氏的后辈讲过。”
不过,这老翁竟然贪起酒来,“真是好酒,香飘四溢”,老头满满饮下一杯又一杯的美酒,好生可爱古怪的老头,老翁又夹起了一小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咂吧咂吧起来,一手把玩着手里的小酒杯,开口讲道:“古有谶语:下有二氏,不知你们俩还记不记得这句话”,叶宇饶有兴趣的看着老翁,“快说快说,老翁”金一摘下肘子放在老翁的面前,老翁继续说道:“这二氏,现在只看到其中的一个家族已经出现,那就是你们金氏。”
“帝业初创,金氏祖先【金晟易】随太祖血战枫叶大陆,赫赫战功,遂开创帝业…”
【六十年前 河谷大战】
在落蓝河谷双方投入十万铁马金戈厮杀呐喊声震天动地,刀枪血影,从黄昏到子夜再到第二天的黄昏,战士们杀红了眼睛,失去了理智,只要是出现在眼前的活物不论是敌人还是战友挥刀便斩。慌乱的人群中唯一人跨彪悍高马,一身鎏金铠甲,穿梭在敌群中—太祖皇帝刘氏。
“朕的勇士们,向前奋力拼杀,歼灭敌人的主力,一举问鼎天下!”刘氏高举手中的利剑向他的勇士下了最后的命令!
“战事似乎已经有了定局”,老翁缓缓道,“可没想到的是,就在太祖发出了最后的军命时,不知从哪来的一支利箭射中了太祖刘氏的胸膛,敌人见太祖受伤立刻士气大振,战况急转直下!”
“然后然后呢?怎么样了?”金一激动的跳到了凳子上。
“史书记载最后我们获得了胜利,却没有提到皇帝受伤的事情,这也算是为了抹去陛下的污点吧。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并没有提到金晟易大将军英勇护主的事情!”
[战场] “陛下!”只见一黑旋风杀过人群,一把背起皇帝,“稳住阵脚!向东突围,御林军护驾,保护皇上!”只见黑旋风在一群金甲的层层保护下冲出敌阵,哪里这么容易?
“刘氏要跑,快抓住他!无论死活,抓住他,封万户侯!”,敌军士兵像打了鸡血一般蜂拥而上,将黑旋风一伙团团围住!
黑旋风将皇帝安放在马上,命御林军护住陛下,飞身纵马,横立大刀,大怒:“尔等一齐攻来!”说时迟,那时快,令敌人没想到的是,黑旋风拖地大刀独自一人向人群中径直杀来,霎时,左右猛劈,上下猛挑,杀的敌军四仰八叉,飞血四贱,敌人瞬间士气全无!
“你可知道这黑旋风是谁?”,老翁看着金一。
“帝国第一大将金晟易!”,叶宇郑重其事道。
“是啊~”,老翁一声长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金将军威武啊!”老翁嘶哑的感叹中,似乎有着历史的无奈。
【城外】
麦多家带着他的商队和护卫早已在郊外等着严家前来交付定制的铠甲。
“哟,来的很准时,麦多家”,严老大带着镖局一行车队护送着一千副铠甲徐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