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一直扇我左脸?”长孙炳辉由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愤怒再到最后的麻木请求,谁也不知道这堂堂炼药师公会会长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什么。
“好,满足你。”潘胜伟一口答应道,长孙炳辉以为自己终于能脱离苦海,突然反应过来对方的‘满足你’是一语双关。
果不其然,潘胜伟没有继续扇打长孙炳辉的左脸颊,而是对着长孙炳辉的右脸颊来了一顿狂扇。觉得差不多了想停手再在对方脸上刻画阵纹,却发现对方右边脸颊比左边脸颊肿的程度低些,显得极其不匀称,就勉为其难的帮对方的仪容再次做了一番修饰。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潘胜伟望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开口道。
正当潘胜伟想再次在长孙炳辉脸上刻画阵纹时,被扇得没脾气的长孙炳辉忍不住开口问道:“窝鱼雷们炼阵西电偶元偶愁,为活于次针对我(我与你们炼阵师殿无冤无仇,为何如此针对我?)”
“你嘴巴漏风了?”
“海副系被雷扇得(还不是被你扇的)。”
“你这是咎由自取,谁叫你不配合我们炼阵师殿找人。”
“雷踏马老系问啊,雷不说系水窝踏马拉泥烧嘚雷门系找谁?(你他妈倒是问啊,你不说是谁我他妈哪里晓得你们是找谁?)”
经过对方这么一提醒,潘胜伟回想起来好像自己确实从始至终没有问过长孙炳辉要找的人姓甚名谁,样貌如何。现如今闹了个如此惊天大乌龙,该如何是好?潘胜伟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顿时心一横,拿出留影石记录下对方现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
“长孙会长,首先我先对你说声对不起。其次这是我个人行为,与我所带之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听命于我罢了。最后,我想说这是一场误会,你信吗?”
说完,起身对着长孙炳辉深深鞠了一躬,执法堂九人见状也纷纷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窝新雷赖赖个怼。(我信你奶奶个腿。)”
“先把长孙会长弄出来,然后把现场处理一下。”潘胜伟吩咐道。
众人听令照做,七人负责处理战乱的现场,两人负责将长孙炳辉挖出来,随后也加入到七人之中。
长孙炳辉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琉璃玉瓶,从中倒出一枚丹药服下,那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时,潘胜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淡定的开口道:“不管长孙会长你信或不信,事实确实如此,我也没必要骗你。但我也确实冒犯了长孙会长您,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您不要牵连他人,否则会长您的一世英名尽毁。”
要不是对方人多势众打不过对方,长孙炳辉很想出手抢夺那枚记录自己狼狈不堪模样的留影石。虽然很气愤,但长孙炳辉还是决定先问清楚事情缘由再做决定。
“先说说怎么回事吧。”长孙炳辉一脸不爽的表情说道。
潘胜伟理了理思绪方才开口说道:“那我就长话短说吧,采花大盗酒肉和尚追杀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来到了我所负责的清风白月城的传送点。那女子应该是中了采花大盗他们常用类似迷药的东西,导致昏迷不醒,那男子为了救她跟我说要到炼药师公会求医。
那男子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破旧的仆从衣服,五官分明长得挺帅的。刚才我们在此地发现了那男子的鲜血,外加你们偌大的公会竟然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开始只是猜测,直到会长您的出现,您开口第一句就是‘别没事找刺激’,我误以为你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后面又说了一句‘交你奶奶个腿’,我就先入为主觉得人肯定是被您派人抓去了。知道刚才您说了那番话,我才意识到应该不是您派人抓去的,但肯定跟你们炼药师公会脱不了干系。”
听闻潘胜伟的讲述,长孙炳辉欲哭无泪,仔细想了想今天值班守门的好像是公西成亮那小子,长孙炳辉就料到人应该是被公西成亮给抓走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公西成亮仗着自己的祖父是太上长老,自己的爹是副会长,经常惹出事端。虽然公西家与长孙家不和,但同为公会之人自己又是公会会长,也不可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所以常常被迫为公西成亮擦屁股。
但这次长孙炳辉不打算为公西成亮擦屁股,反而对公西成亮起了杀心。对方不但打扰了自己难得的上午茶时间,还害自己受了如此侮辱,最主要的是对方这惹事能力,万一哪天把天捅出一个窟窿,整个公会都要受他牵连。为公为私,长孙炳辉都容不下公西成亮。
长孙炳辉尴尬的开口道:“咳哼,那什么,这件事虽然是个乌龙,但你们炼阵师殿这么多人对付我,是不是过分了点?”
潘胜伟再次半恳求半威胁道:“我也知道这件事错在我,但这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只要您不牵连其他人,这留影石就不会公之于众。”
“大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名执法堂之人开口道,“对,没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不怕死。”其余八名执法堂之人附和道。
长孙炳辉这时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其实呢,也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毕竟杀你们千百万次也无法泄我心头之恨。”
见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能活哪个想死?潘胜伟连忙问道:“不知会长何意?”
潘胜伟见长孙炳辉欲言又止,顿时明白其意,在地上刻画出一个刚好容纳十一人却又不显拥挤的屏蔽阵法。
“长孙会长,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已经知道抓走你们要找的人的那个人是谁了,正好此人是炼药师公会的一个毒瘤,我想借刀杀人。”
“长孙会长的意思是我们炼阵师殿是那把刀?”
“对,没错,干不干?”
“不干,我说了对男人不感兴趣,不过我同意长孙会长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