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郭羽那吃惊的表情，武锦表示不解，还以为是身边的地板脏了，但一看，作为大武武力值天花板生活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丝灰尘呢。 “过来坐啊，师傅还要再等一会才会醒来。”武锦又拍了拍身边的地板，示意他坐下。 郭羽也不管了，往她身边一坐，两人之间仅仅隔了一丈，连呼吸都隐约可闻。 可能是因为武锦的大大咧咧，也可能是某些思想的根深蒂固，郭羽也大胆了，开始打量起身边的这位公主殿下和阵中的监正大人。 嗯……各有千秋。 公主殿下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刚刚发育，身材看不出来，但那精致的脸蛋也确实有着公主该有的样子，还没长大呢，美人胚子的特点应有尽有。 而在看监正大人，刚看一眼，那句“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再次蹦了出来，对此郭羽已经习惯了，也猜到了些什么，但想仔细看看。 “啊，我的眼睛。”郭羽心中叫道，他并没有感觉到痛感，但眼睛突然无法视物，白茫茫的一片。 他用手捂住眼睛，不断揉着，仿佛连黑暗都看不见，白色，全是白色。 “错了，错了，监正大人，错了”郭羽连忙说道。 “谁错了？”监正的声音响起，似乎，很好听。 “我错了，我错了。”郭羽的求生意识极强。 “嗯。”说完，郭羽陡然可以视物，又惊喜又惊吓，心想：“法术效果都是这么突然的吗？吓人。” 他转头看见了武锦幸灾乐祸的模样，仿佛知道郭羽经历了什么，没敢去看监正，他不会在同一个槛上跌倒两次，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真瞎了。 两边的人儿他都惹不了，不敢抱怨，也不敢顶撞，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就像是狼群中的小白兔。 又没了声音，四周安静下来，监正不再说话，修炼着，武锦也不笑了，也修炼着，郭羽又大胆了起来，偷看着。 身体虽然端坐着，眼珠一转，瞟过身边的武锦，又划过美妙的监正，又转了回来，再转一圈，没有任何事发生，除了脑海中又多了两句诗。 第三圈，白了。 “人类最大的劣根，就是无法从历史中吸取教训。”监正的话语响起。 郭羽心中无语，干脆就把眼睛闭上，不然等会恢复了又要吓一跳。 眼睛没法用了，便用着耳朵听着监正与武锦的讲话。 “你又偷跑出来了？”监正说道。 “那些宫廷礼仪真是无聊至极，那些嬷嬷还老凶的。”武锦抱怨道。 “身为一国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样子，我虽然是你师傅，但也不能如此任性，想来就来。”监正教诲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天天的，比那些老妈子还烦人。”武锦摆了摆手。，转移话题道：“我这小师弟是什么时候来的？” 郭羽一听，便将身体坐直了，像一个悉听教导的好学子。 “七年前。”监正回答。 “什么？怎么可能比我入门还早，而且他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不可能刚生下来就入司天监的吧？”武锦质疑道，身怀一位公主的骄傲，不允许刚认识的小师弟的资历比自己还老。 “他是昊天指定的人。”监正说道。 听闻此言，武锦先是一愣，但接着又撇了撇嘴，表示不服，转头看了看郭羽。 嗯～～挺普通的，没有大哥的气质，也没有二哥的容颜，完全看不出哪里特殊了，可能就是挺白的，小孩子嘛，还有些可爱。 郭羽现在还是看不见，要是他知道武锦的心理活动，可能会吐出血来，拿自己和两位皇子比较，自己有那个条件吗？再说了，自己还这么小，只是没长开而已，我长大了肯定是个帅哥，说不定还能与你这位大武公主殿下发生些啥呢。 郭羽听着两位美女们的讲话，不插嘴，也不敢插嘴， 但紧接着，视野一红，睁开眼，世间万物便又撞入了他的眼。 眼神一撇，见武锦在打量自己，而监正也从修炼状态中恢复过来，也在看着他，感觉到他的眼神，武锦便将视线移开，而监正还是看着他，开口问到：“你来找我又什么事？” “我说我一开始其实并不是来找你的，你信吗？”郭羽心中无奈，但还是连忙起身行礼，将头低下，说道：“弟子有一事不解，望监正解惑。” “讲。” “弟子想知道，六道中，有没有可以化形为动物的法术。”郭羽低着头，问到。 “问这个干什么？”监正问到，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 “只是弟子好奇罢。”郭羽说道。 监正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锦儿，你来说。” “好。”武锦慵懒的答应了一声，看着郭羽，惜字如金的回答道：“畜生道。” “这我肯定知道啊。”郭羽心中吐槽了一句，说道：“还有呢？” 武锦给了他一个白眼，嘲讽道：“我堂堂大武帝国，又怎么可能去化身那种低劣的种族。” “那还有没有其他道有这种法术？”郭羽再次问到。 这次武锦并没有回答，一旁的监正开口道：“六道之中，地狱道那边都忙着折磨自己了，阿修罗道中人都是心性高傲之辈，自然也不会研究如此低下的术法，至于饿鬼道那边，我估计刚化形成就被吃了。” “那么说，只有畜生道的生物能够化形了呗？”郭羽简言。 “嗯。”监正肯定，但话锋一转，说道：“当然也不排除大武的一些术士，俗不可耐，去研究这些无用的东西。”说完又看了郭羽一眼，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是，弟子知道了，感谢监正教导。”郭羽答应一声，接着说道：“弟子告退。” “等等。”见他要走，监正开口说道：“你应该从未游过京城吧，今天就让锦儿带你去玩玩吧。” “是，谢谢监正。”郭羽开口感谢，但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她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逛过京城？别跟我说是因为关心我，说你想弄死我还差不多，除非说……她在害怕！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担心，可她在担心什么呢？自己只是一个连法力都要借的小喽啰而已。” 正想着，一只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将自己打了回来，正是武锦，正在招呼自己跟着她走，于是郭羽便不再去想，向监正告辞后，便跟着一脸兴奋的公主殿下向楼下走去。 看着两人离开，监正大人眯了眯眼，接着便扔出一道符文，将入口封住，又回到阵中修炼，四周光线暗淡下来，坐在中心的人儿，似乎在发生着些什么变化。 郭羽今天穿着青色的袍子，而武锦则是一身鲜红的裙子，两人在司天监的楼梯中跑着，和身边的白色严重不符，就像是掉入白菊中的一朵红玫瑰，那般违和，那般孤独。 听着四周不停传来“小师叔好”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叫自己的还是叫武锦的，但他们都没有回应，武锦是已经习惯，而且终于可以出去玩了，心中兴奋，而郭羽则是因为要跟上武锦的步伐，没空搭理，顶多挥手示意。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青一红，不一会便跑出了偌大的司天监，来到了繁华的街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