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梦笑笑。
“出来吧!”
梧梦皱着眉喊了一句。没想到真的喊出两个人来。看着像两个文弱的书生,可人不可貌相。
不过他们穿的衣服却很般配,一蓝一粉倒是不错。
“走吧!下次距我远些。”
“是!”
梧梦从巷子中走出来,那两个书生早已不见,外面依旧如此喧闹。
此时,有一灰袍男子从他旁边经过,不小心撞掉了他的扇子。
“抱歉!”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道完歉之后就大步走了。
“好像!”
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斯!像…谁?”突然之间思绪混乱,还伴随着强烈的头痛。梧梦捂住耳朵,义父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好吵!
喧闹声在他耳里仿佛放大了不止十倍。等他缓过来,朝着那人的方向追去。不断回眸,不断找寻。始终没有那人的身影。
是我看错了吗?
哒哒,整齐而又有力的步伐在附近响起。巳时了吗?禁军开始巡逻了。
我记得他是朝着禁军的方向走的。
梧梦缓过神来,理好思绪,朝着禁军的方向走去。
快了,就快了。马上就要到附近了。
“唔!”
一只磨爪将他拉入了巷子,还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手帕上有药粉——这是他在晕过去之前最后一个想法。
扇子掉落在巷口,还未来得及捡起。
“不好!跟丢了。”
之前跟随他的蓝衣书生惊慌道。粉衣书生听到这话也不禁瞳孔地震。
“别愣着了,快去找!”
两人走到主子消失的巷口,捡起了那把折扇。
四方院,东堂。蓝、粉两位书生伏在地上,人还有些微颤。
“义…义父,跟丢了。”
被他们称“义父”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头发白中有黑,黑中有白,是银丝。那人正在摆弄那把折扇,开开合合。
仿佛没听到他们的话,抚摸着这折扇上的画与诗。
那画描绘的是一个男子臣服在另一个男子脚下,诗则显露忠心。
两位书生以为“义父”没听见,壮着胆子,又大声说了一遍。
“义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跟丢了?”
四周十分安静,没一个人敢回答,两位书生屏息静气,都快晕过去了。
“我有则怪你们吗?”
“下去吧!”
两位书生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生怕改变了主意,朝着堂外走去。
差一点就走出了东堂,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脖颈一凉,热血一冒。
只最后看见了“义父”的一个手势——那是杀无用之人的手势。
“记得清扫干净。”
“别脏了我的东堂。”
他还在继续摆弄着扇子,东堂门口则是一大摊的血迹,十分扎眼。
毫无情绪波澜,仿佛是一个冷血的人。又或者是看破了太多,而失去念想的人。
戌时一刻,淮梦酒楼,天芸号雅间。
柔软的卧榻上依稀有两人的身影,看身形并不像女子。
两套外袍堆积在地。都是蚕丝做的,只是颜色不同,一白一黑,还算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