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华山葬剑
庄晴等人狂奔上山,只见叶惊涛死在山顶,龙安宁不见踪影,顿时崩溃。
“这是怎么啦?”张大顺拔剑四顾,不知所措。
庄晴抱着叶惊涛嚎啕大哭,李瑞儿等人悲痛难耐,也纷纷落泪。庄光、强华强忍悲痛,在山顶四处查看。
另一边,陈镜心等贼子趁机逃走。
天空落雪,众人在山顶守了一夜。早上,茫茫大雪还未停止。
山顶白雪皑皑,只有庄晴和叶惊涛周围是鲜红一片。庄光、强华坐在雪中一句话也不说,邓禹和张大顺也沉默不言。李瑞儿则站在庄晴身后,却不知作何是好。
李瑞儿声音沙哑,拽着庄晴的衣角,道:“姐姐,别太难过了。哥哥的仇,我们一定会给他报的!你别伤心了,哥哥看到姐姐如此难过,肯定不会心安的。”
庄晴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叶惊涛,不时帮他清除落雪。
李瑞儿继续哽咽劝慰道:“姐姐,你别太难过了。哥哥若看到你这样,他岂不更难过?你要好好地活着,哥哥才能安心啊。”
庄晴喃喃自语:“活着?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惊涛哥哥,为什么不等我呢……?”
庄光擦了擦眼泪,道:“晴儿啊,天气冷,让惊涛走吧。”
庄晴愣了一下,慌张抱住叶惊涛,轻声问道:“惊涛哥哥莫怕,有我在。这样可曾暖和些?”
“唉!”庄光叹息一声,面向邓禹等人,道:“准备把惊涛葬了吧。”
邓禹自小跟随叶惊涛学习,叶惊涛如亲哥哥般疼爱他。听到庄光说话,邓禹也不回答,只是呆坐在地上徒手挖坑。张大顺看到,也急忙帮忙。天寒地冻,血肉之躯,这谁能受的了?!不多时,两人的手已血迹斑斑。
“唉,一群傻孩子……”强华看到,长叹一声,泪如雨下。他拦住邓禹和张大顺,道:“我来吧。”
邓禹呆呆地看了一眼强华,突然伏地大哭。张大顺也忍不住落泪。
强华也不再劝他们,便和庄光找了两把长枪,开始挖坑。
中午时分,坟坑已挖好。
庄光过去搀走庄晴,邓禹和张大顺抬着叶惊涛走向坟坑。强华偷偷擦拭眼泪,李瑞儿则躲在树后哭泣。
庄晴若泥塑一般,双目无神看着叶惊涛落入坟坑。
强华走到庄晴面前,小心翼翼道:“晴儿,惊涛要走了,过去看看他吧。”
“哇!”庄晴哇的哭了出来,拼命地扑向坟坑,又一次紧紧抱着叶惊涛。
众人亦痛苦不堪,站在庄晴身后不知所措。许久之后,庄光摆了摆手,示意邓禹和张大顺将庄晴拉开。
“惊涛哥哥……”庄晴拽着叶惊涛不愿放手。
“好啦!晴儿,听话……”庄光浊泪横流,硬生生将庄晴的手掰开。
强华将干将剑放入叶惊涛怀中,道:“惊涛,你放心好啦,我定会照顾好晴儿和瑞儿的。我和你师伯你也不必担心,你的师弟也长大了,你就安心去吧。我们也会找到安宁的。放心,他们都会好好的……”
“瑞儿、大顺,看好晴儿……”庄光言罢,与强华、邓禹为叶惊涛填土。
邓禹边填土边流泪,哽咽道:“惊涛哥哥,你且走好。感谢你照顾我这么些年!哥哥,请你放心,我已长大,定会替你照顾好庄晴姐姐和师伯的!也会照顾好其他人!你已背负太多,好好休息吧!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
坟墓填好后,强华找到一块木头,刻上“劍魂葉氏驚濤之墓”立于坟前。
庄光、强华对着坟墓作揖行礼,邓禹跪在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张大顺和李瑞儿扶着庄晴来到坟前。庄晴跌跌撞撞抱住坟冢,依依难舍。
庄晴轻轻抚着墓碑,喃喃道:“惊涛哥哥,一路保重。黄泉之路,你且慢行,等我陪你。”
乱世惊涛湮江湖,白云之巅起义坟。
虽死尤抱干将剑,此生不负剑中魂!
唯恨不能携子手,转世缠绵共抚琴。
漫天大雪徐徐而下,渐将坟茔染成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