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煮药祛病
十天后,邓禹、刘演和迟昭平已恢复伤势。白逸仙、庄光和强华仍要继续修养。尤其是庄光和强华消耗太多,已虚弱不堪,与普通老人无异。
一日,庄晴众晚辈过来看望庄光等人。
李瑞儿看着三个老者,忍不住落泪。
白逸仙呵呵笑道:“丫头莫哭,这也不算什么。只是有些疲劳而已。”
见李瑞儿仍流泪不止,白逸仙急忙岔开话题,道:“大顺,跟白伯伯说说,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张大顺平时大大咧咧,其实也是心细明理之人,遂急忙说道:“哎呀,最近的事情真不少呢。”
“你且说说看。”白逸仙笑眯眯地说道。
“前天有几个士兵偷偷讨论迟昭平的相貌,被迟昭平听到,挨了好一顿痛打。后来又几个将领欲替士兵出气,亦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呵呵,迟将军果然厉害!我也着实好奇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强华一向刻板,这次却也有点八卦了。
“我也不知道啊。只听说徐宣起事之前就有一义女,一直未找到。后来找到了,但是脸却被战火所伤,从此便用大半个面具遮脸度日。我仔细观察过她,应该是个大美人!”
“你……你还仔细看过?!谁让你看的!?”李瑞儿眼泪未干,生气地揪着张大顺的耳朵问道:“说!怎么就是个大美人了?”
张大顺急忙求饶:“瑞儿饶命,我只是瞥了一眼而已啊。她整日冷冰冰的,我还怕她揍我呢。我只是猜测而已……”
“莫要惹到别人,更不可胡来。”庄光叮嘱道。
“放心啦师傅。人家根本不搭理我!每次我跟她说话,她回答总不会超过七个字!我吧啦吧啦说那么多,她倒好,只会说多谢将军、我还有事先走了、不敢当、告辞,难道我身上带刺不成?”
“哈哈哈哈!”众人均被张大顺逗笑了。
“那这么说,她还真的是徐宣的义女?”庄晴自言自语道。
“师姐,你以为她是谁?”张大顺盯着庄晴,若有暗示地问道。
庄晴一笑,掩饰道:“也没以为是谁。还以为徐宣见她可怜,怕士兵欺负她,刻意收她做义女的呢。”
邓禹在旁边只是闷头喝茶,并也没说话。
一会,庄晴手托着头,说道:“瑞儿,我有些头晕,你扶我回去吧。”
“怎么了姐姐?”
“可能近日有些劳累,休息下就好了。我们走吧。”
众人叮嘱几句后,庄晴和李瑞儿便离开了。
不久,李瑞儿跑到迟昭平营帐,慌慌张张说道:“姐姐,瑞儿有事想请姐姐帮忙。”
“怎么了?”
“前天,庄晴姐姐洗完头后没有擦干就睡觉了。现在头疼高烧,甚是难受。我猜想是热气逆行所致。我要照看好姐姐,还得煮药,着实忙不过来。”
“好的。你说我该做什么?”
“姐姐可懂医道?”
“不懂医道。”
“我已备好草药,劳烦姐姐给煮下药。煎药并不麻烦。将药先简单清洗一下,然后放入药罐内煮沸。三碗水煎成一碗,将药汁滤出即可。”
“好吧。”
“多谢姐姐!”李瑞儿遂带迟昭平来到庄晴营帐内。迟昭平见庄晴嘴唇发干,头上敷着冷毛巾,料想病得不清,便说道:“庄晴姐姐连日照顾我等,真是辛苦了。”
“是啊,庄晴姐姐一向顾别人不顾自己。”李瑞儿边说边拿出草药:“有劳姐姐啦。”
“妹妹不必客气。”迟昭平看了下草药,随即走了出去。
不到半个时辰,迟昭平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妹妹你看,这药熬得可好?”
李瑞儿看了看,道:“甚好!多谢昭平姐姐。”
“那就好。”迟昭平转身欲走。
李锐儿急忙说道:“昭平姐姐留步!一会我要行针,还需你帮忙。”
迟昭平面露难色:“我并不懂行针。”
李瑞儿边给庄晴喂药边说道:“昭平姐姐只需协助即可。”
“好吧……”
喂完药后,李瑞儿拿出银针,顺着庄晴足阳明经脉行针。行到中途,李瑞儿反复比划,拿不定主意。
迟昭平坐在床榻边看着,也不说话。
李瑞儿又想了片刻,似拿定了主意,遂持针而下。
“妹妹……”迟昭平急忙拦住李瑞儿。
“怎么了,昭平姐姐?”
“我刚才见妹妹犹疑,猜想你是不事有些劳累,记不准穴位了?”
“我是有点拿不准……”
“我虽不懂医道,但知行针要扎对穴位。你若不能确定,应该问问军营内的医者后再行针,这样才不至于延误病患。”
“多谢昭平姐姐提醒,你先照看下庄晴姐姐,我去去就来。”李瑞儿急忙收好银针,转而走了出去,顺便将药渣一并处理了。
不久,李瑞儿脸上挂着泪痕走了进来。
庄晴喝下药后,已恢复不少。见到李瑞儿泪眼盈盈,遂问道:“瑞儿,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我去问医者行针之法,反被训斥一番,故有些难过。”
“没事啦。医学本无止境,要虚心学习才是。”
“瑞儿太笨了。之前芳主姐姐曾教过我,可惜我却忘了。”
“这次记住就好啦。”庄晴安慰道。
迟昭平坐在一旁,只是倾听,未发一言。
李瑞儿擦干眼泪,随即行针。
迟昭平见行针完毕,便起身道:“姐姐好好休息,昭平告辞了。”说罢,便走了出去。
李瑞儿见迟昭平走出营帐后,抱着庄晴又哭了起来。
许久后,李瑞儿说道:“我查看药渣了,里面没有三七,定是扔掉了。”
庄晴搂着李瑞儿,眼含热泪道:“好啦,别难过了。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二人又在营帐内说了许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