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发了十条微信都没回。女友问我是不是有了新恋人。“没有啊。”对此,我坚决予以否定。不见她回复。我也没再做声。
请了一周假回老家。父亲得了急性肠胃炎,医生说要住几天院好好疗养。“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问医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答道。我这才欣慰地笑了笑。
我把医生的原话告诉父亲。父亲淡定一笑。“那么,很快就又可以骑那电摩托。”
“好好休息吧。这几天。”我说。
从老家回来,编辑办的工作堆积如山。有十来个学生组织发来的工作动态需要汇总成编,有二十多封读者来信需要回信……昨晚主任发信息来说要写一篇关于“大二学生心理负担的调研报告”。如此多的工作自我加入编辑办来是第一次。
转头找依依。发现她也不在。走近她的座位才发现她留下了一张便条贴:请了四天假,有急事请拨打电话。
心情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确实。待办事项一项接一项,加之舟车劳顿,完全没有干事的劲头。于是回宿舍睡觉。下午四点三十分醒来。醒来时发现未看的信息有十多条。不过全是无关紧要的信息。只有一条与我紧密相关。
“喂,宇锋,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啊?每次给你发信息都不见回。看到信息回一下吧。想和你一起踢球呢。”
“喂,你到底去哪儿了啊,找你找得我好辛苦。”
“你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去了哈。”
“我去了。”
同班同学兼球友斌杰连续给我发了四条信息。每条间隔差不多十分钟。
“啊。”我在心里闷骚一声,“一觉醒来,竟忘了今天是星期几。”
“今天星期几来着?”
来到球场时,斌杰已在练习任意球射门了。盘带、与墙对踢、射门这三项训练是我和斌杰共同制定的。其主要目的是提高踢球的基本技能。当然玩的成分也参杂其中。不过所占的比例少得可怜。
见我来了,他“哎”了一声。
“踢球吧。”我说。
于是我们玩了约一个小时的足球。
玩罢足球,我们登上看台聊天。聊女孩、聊学习、聊足球、聊远处的落日,最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似的说起了陈磊。
“我跟你说,”他凑过来,“陈磊与陆紫宇接吻的事是真的。”
“何以那样认为?”
“有人看见了。”他说,“听说还录了视频。”
“啊。为何还要录什么视频?”
“我也搞不懂。”他说,玩弄一下脚下的足球,“不过事实确是如此。”
“陈磊是否知道大家的讨论?”
“肯定的,这件事已经在学校传开。加之有视频,就更……”
“噢。”
“就差没上头条了。”他说,“某学校某合唱团队长吻了某女队员。”
“就你想象力丰富。”我说,“这件事不要再传了。时间会让一切过去。”
晚上洗完澡回编辑办。烧开水、泡茶,打开电脑开始写调研报告。不知为何,调研报告写了十多分钟就写完了。写完开始检查,从头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检查。检查罢,把它发给了主任。喝一口早已泡好了的红茶。
主任回信息时是晚上十一点多,差几分钟没到第二天,我正埋头汇总一些社团资料。“也许我说过,要在确保整篇文章没有任何错误的情况下才能把文章发给我。文章我看了,里面有好几处错误。我举几个简单的例子:把‘人’写成了‘入’,把‘本’写成了‘木’,把‘人才’写成了‘人采’。请检查修改无误后再发我。”
今天到底星期几来着?一天即将过去。以这种方式度过一天有生以来是第一次。我打开文件,再次逐个字逐个字检查、修改,累了的时候就喝一杯红茶。如此……时间来到了凌晨一点。
再次把调研报告发过去时,主任马上回信息了:先回去休息吧,大家都睡了,明天定稿后我再通知你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