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苦笑一声道:“唉!你只是看到了表象,并没有看到风族的特别之处。”
“在我看来,风族人虽然大多是一些被打的零散的部落与各族抛弃的没有战力的妇孺,但是这些人在风族凭借着手中的弩箭,人人皆是战士。”
“而且行动统一,宛若一体,即使在休息时也如一整体般的足够警惕与严密的防备。这种相互配合的协调能力,即使是很多大族也做不到。”
佳禾不以为意道:“这一点我力族也做得到。”
丽塔道:“你抬头看看现在的力族什么样子,即使原来是这样,现在还真的是这样吗?如果这时有你这样的人来偷营,恐怕轻易的就会潜入进来,可是你去风族偷营得到的是什么结果,你不知道吗?”
佳禾道:“那又如何,以我力族现在实力如果愿意付出一些伤亡,可轻易把风族除掉。”
丽塔冷笑道:“那是在咕咕族被埋伏之前,现在风族的人数已有七百人之多,你觉得你还有信心成功吗?”
佳禾诧异了一下,风族的人数怎么会长的这么快?
丽塔接着道:“这就是风族另一件最不同,也是最可怕的地方,他们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你可知道风族从山林深处走出来时只是由不足两百人的孩子与老人组成,现在扩大了三倍不止,以这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的人数很快就会突破一千。”
“如果他们能将这些外族人消化吸收,依旧能保持象现在这样的运转自如,上下同心,相信不久的将来在这逃亡路上再没有部落能是风族的对手。”
“我们现在加入风族,能为风族带来巨大的好处,不但可以补齐风族缺少强大战力的不足,还会在将来风族强大时占居一席之地。”
“如果我们错过这个机会,等风族强大起来后,我们风族的力量将不会被风族看在眼里,那里我们送上门,恐怕人家风族还都看不上呢!”
佳禾听了母亲的话虽然不愿相信,但隐约觉得母亲是对的。
又心有不服道:“那又怎样?以风族那胆小怕事的行事方式,还敢与黑族为敌吗?”
丽塔道:“神兵在风族手中,风族就是黑族的天然死敌,即使他想躲也躲不掉,更不要说风族的前身就是山族了。”
听了母亲的话佳禾一愣道:“风族的前身是山族?这怎么可能?”
丽塔道:“为什么不可能,如果不是山族,你以为他们的神兵是从哪里来的?”
佳禾不相信道:“骄傲的山族人怎么可能会改变自己的部落名称?”
“虽然我不知道山族发生了什么,尽管他们掩饰的很好,但他们身上与服饰上处处都留有山纹的印痕,这是骗不了人的。”
“而且大山巫就在风族,不过风族不光族长是一个孩子,就连风族的始巫也是一个与风同龄叫做云的女孩。”
“只是最让我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会把部落的领导权完全的交给一个孩子,就连大山巫也不过问族内的事,这也许是真的顺承天意。”
“他们为了借古老预言的势,竟然愿意改变自己的部落的千百年的传承,这怎么可能?”
丽塔笑道:“现在你可愿意嫁给风族长?”
佳禾叹了口气心有不甘道:“为报父仇,我嫁给谁都无所谓,可那个风只有十四祭,难道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丽塔道:“我知道你从小就心气极高,能被你看中的人即便不是了不得的英雄,传奇,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平凡人,否则也不会在部落成年礼上当众宣称谁打过你才能娶你。”
“可是你知道在风族之内风就是那个传奇的英雄吗?虽然他只有十四祭,却把风族打造的如磐石一块,坚不可摧。”
“你可知风族最利害的武器并非是神兵,而是那种弩箭,神兵只有在你这样的人手中才能算是显现出它的威力,但依旧有限。”
“而那种驽箭,只要能端得动的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马上就会变成战士,据说这种弩箭也是风制作出来的。”
佳禾道:“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有十四祭,而且还是那种没有球球期的孩子,这样的孩子身体虚弱,注定不会强壮,能不能活到成年都很难说。”
“即使他再聪慧又能如何,他年纪小,我也愿意等他长大成人,可是还要等六七祭的时间,如果他活不到那了一刻,这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丽塔道:“我也曾在风族听说原来风有个称呼叫做豆芽儿,现在倒是很少有人说起,我观那风并非是短命之人。”
“我相信古老的预言,我只是怕机会摆在面前,我们却轻易的错过,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强迫你作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我只想让你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如果在下次接触后,你用自己的方式确认后,你依旧坚持,我会与你一同离开风族。”
看着女儿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丽塔道:“你既然说过谁打过你,谁就是你的男人,那你可曾找到打得过你的那个男人?”
佳禾苦笑道:“以我现在的力量,我上哪里去找那个打得过我的男人呢?”
“有一个男人已经打败你了。”
佳禾不相信道:“谁?”
“风啊!”
“风?怎么可能,我们都没有交过手。”
“不对吧,当初是你指使咕巴在夜里偷袭风族,而风率领风族埋伏咕巴,这一次交手以你完败结束。”
佳禾笑道:“这怎么能算呢,我并不知道那是风族,也不认识风,一时大意算不得。”
“怎么算不得,风也不知道你在指使咕咕族啊?输了就是输了。”
佳禾道:“就算我输了,也只是证明他比我聪明一点,如果他与我单独交手,只是眨眼之间我会治服他。”
丽塔笑道:“单独交手,你们也交过了,而且依旧是你完败。”
佳禾纳闷道:“怎么可能,什么时候交手我怎么不知道呢?”
丽塔道:“就在今天,在风族见面时,你邀他到树林里,你是不是想到树林里对他动手。”
“是啊,我是这么想的,但没动手啊。”
“既然要动手了,你就应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直接动手把他打倒在地,那么你就是胜了,可是你却被他三言两语就放弃了动手的念头。”
“还愚蠢的听信了他的话,按他说的做,这可是比动手更高明的对决,你现在还认为这是你没有完败吗?”
禾眨着眼,母亲似乎说的有些道理,好象还真是这么回事,当时自己一肚子的火,可是只想先打得他跪地求饶。
可是不知怎么的,后来反而同情他,认为他说的对,怎么一下子就从敌人变成了他那边的人了,当时为什么不先打了再说呢?
看到女儿进了圈套,丽塔又道:“带领部落作战,你不如他;个人智慧你还不如他;就是单凭力气,如果他与你相同年纪,你就认为你的力气还比他大吗?”
“处处不如,被人完败,还找什么借口?除了这些你再给我找出一个你能打败他的地方。”
佳禾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好象真被这个小屁孩给耍了,处处被他不知不觉的占了先机一般的感觉,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强过风的能力,不妨下次见面之时,不要被风的言语所诱惑,见面后直接动手,看看他是否真的象你所想的弱不禁风,活不到成年的样子。
听到母亲这么说,佳禾一时间竟然有一种马上去找风再斗上一场的冲动。
但想到自己与风分手时所说的话,虽然没有说死,但是再不相见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不由得叹气道:“可是我与风说好各走各的路了,现在还哪有理由去找他?”
丽塔笑道:“我与他的母亲雨,今天已约定,准备三天后再会面,你当然一定要跟着去的,到时你尽管去试探风的底细,如果他真的象你所想的一样差劲,那我们离开后各走各的路也是一样啊!”
看着女儿嘴角上扬的表情,丽塔的脸上也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明月当空,佳禾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风那恼人的奸笑。
佳禾并不笨,相反还很聪明, 想通了一切关键后,她突然发现所有事情都是因风而起。
他才是那个推动这一切的人,明明垂涎自己的美色,却还摆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结果就是挑动的他的母亲与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众人都动了起来。
而目标就是自己这个完全不知情的受害者,最重要的是,自己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被迫的接受来自母亲,部落,及所有人的压力。
佳禾知道如果自己果断拒绝,母亲也不会强迫自己,但佳禾更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余地,即使那个风真的活不长,哪怕是自己心里再不愿意。
但为了母亲,为了部落自己也会听从母亲的安排,嫁给风。
母亲用的激将法,佳禾也清楚的很,佳禾即同意的母亲所说,又完全不信服这种牵强,自己会听从安排嫁给风,也只能嫁给风。
但是心中的这种憋屈却是如同将要喷发的火山想要寻找发泄口。
凭什么自己的终身大事在没有自己参与且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给定了,这才是佳禾心中最大的委屈。
不过既然自己无法对抗命运,那也没有关系,那个阴险的家伙风就是自己的宣泄口,你不是贪恋我的美色吗?那我就让你自己吃下你自己制造的苦果。
既然我有能力揍你一顿解气那就揍你一顿,如果一顿还不能解气,那就打两顿,三顿,直打到自己心情舒畅为止。
这个实力自己还是有的,想到这,佳禾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竟然对将来颇为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