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莲还在尴尬中时,姚武的娘又从一个大木箱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吴莲。
吴莲连忙推脱不拿,说:“伯母,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不能再拿你的东西了,你快收回去吧。”
姚武的娘十分热情的硬塞到了吴莲手中说:“初次见面,我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你快收下吧,反正我也用不上了,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也是一些小东西。这是姚武他外婆给我的,现在我就送给你了。”
“啊?”吴莲脑子一下空白,伸出双手想送回去,可被姚武的娘双手给挡住了,说:“我不能收伯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又何德何能,况且你们还救了我一命,怎么还反过来收你们的东西!”
“没关系的,姚武都跟我们说了。要不,这东西先放在你那里,等以后稳定了再还给我就是。快收起来,没事儿的!”姚武的娘一脸的慈祥。
吴莲见不能归还,瞥了一眼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姚武,还是想把东西还回去。
二人又互相推托了一会儿,吴莲实在拗不过姚武的娘,只好勉强的收下,都没有打开盒子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要到城门了,你们可要做好准备,别出声。”姚武的爹坐在驾驶位说道。
姚武这才睁开双眼,看着车外逐渐明亮的世界,显得有些紧张。
姚武的娘一直在关注关吴莲,脸上尽是笑容,从来没有想到过姚家会有这么绝美到无词可形容的媳妇,在她心里已经把吴莲当成了儿媳妇看待。
“吁——!”
“站住,你们出城干什么?”
“我们想搬家回老家,官爷。”
车厢外响起了两人的对话。
吴莲一听,紧张的四下找起了东西。姚武的娘反应很快,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白布递给了吴莲。
吴莲立马将它戴在了脸上,靠在车架上。
这时,车帘被一官差撩开,扫视车里的人。
当他看到吴莲的时候说:“她是谁,怎么戴着块布啊?”
姚武的娘连忙道:“这是我儿媳妇,她最近生病了,说不出话。脸上长了瘤子,还有肺病,会传染,我们就是想回老家给她治病,益都的药太贵,我们担负不起,长官。”
“咳咳。”吴莲干咳了几下,眼皮无力,靠在车上,显得气虚病重。
“是吗?”官差又看了一眼车内三人,想了想,不耐烦的放下车帘道:“走吧,走吧,可别把病传给我。晦气。”
“多谢官爷。驾。”
马车再次开始向前移动。
姚武这才长舒一口气,以为会被拦下要开杀戒。
吴莲拿下白布,向姚武的娘鞠躬道:“谢谢,伯母。”
“谢什么,你出事了,我们也走不了!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要不要吃苹果,还有香蕉?”姚武的娘说着从包里拿出好几种水果。
“不用了,我不饿。”吴莲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阴霾天空,再次悲从中来,泪水流了下来。
姚武的娘拿了根香蕉给姚武,向他示眼色。
姚武叹了口气,面有难色,伸出右手道:“吴姑娘,你一整夜没吃东西了,吃根香蕉吧,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吴莲没有理会他,依然流泪看着车窗外的世界,难以从伤痛中走出来。
见吴莲没有理他,姚武也不强求,收回了右手,自个儿吃了起来。
姚武的娘生气的看着姚武,也不说话了。
就在马车向南而去时,在益都州府中,冷大人研究了一夜的棋局,轻抿着清茶。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窗外,说道:“大人我们大概知道了是何人所为。”
“说。”冷大人说道。
“是一个叫武江的人,他之前在三剑门当过外门弟子,还参加过吴家前面举办的比武招亲,得了第一名,却奇怪的放弃了,也没有回到三剑门,就这样消失在了益都。听说此人剑法很高,不知什么来路。也不知道他和吴家有什么瓜葛。”
“那这和他杀令公公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通过吴府逃出来的下人以及三剑门那些口述此人面像对比所知,然后还连夜作了他的头像。现在我们已经派人去四处查看他的底细。如果他还在益都定能把他找出来。”
“那他要是不在呢?这都一夜了,怕早已走了吧。”
“卑职会竭尽所能把他找出来,我们甚至怀疑武江不是他的真名。”
“令公公可是死在益都,要是不把此人找出来,我如何向朝廷交待?”
“我们已派人拿着画像去各城门抓人了,那大人,我们是否封锁益都?”
“封锁益都?你还不嫌事大?如果不是为了低调处理,我早就命人加倍各城守备,禁止任何人离开。你可要记住,千万不要在益都闹事。一定要在城外的地方闹,越远越好。他应该早就出城了,你立刻命人确定此贼子出城后去了什么地方。你们追上他,不管什么手段,至少要把他的尸体带回来,你明白吧。”
“诺。”
就在此人要走时,房间外有人走来隔门道:“大人,我们已经清理了现场,没有发现吴家小姐的尸体,想必她没有死,可能是被带走了。”
“嗯。做的好。”冷大人以看向窗外说:“去把吴小姐带回来,确保她的安全。她一定是跟着这个贼子走的。吴家已经完了,那家产可还在,我儿运气真是不错啊!快下去吧,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
“是。”
窗外和门外的人同声说道。
很快,有黑衣官差急匆匆骑马来到了南边一道城门前,拿出画像给守门的兄弟看,问道:“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这是冷大人,要抓的重犯,谁能给出情报,有重赏。”
一个官差皱着眉头,看了又看,细细思考后,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早上刚开门的时候,就有一辆马车要出城,车上就坐着一个人和这个画像很像。”
“你没有看错吧,可别认错了,这事儿很重要。”
“我不会认错的兄弟,本来我们益都进出不用检查。可是我早上看他们有些可疑,才拦下来问了下,车上两男两女,是一家四口,还有个戴面罩的生病女人,那女的眼睛长的那才漂亮,我都在想会不会是美女,不过看她的样子还咳嗽会传染就放了她们。哟,我不会放了什么通缉犯吧?我不会受罚吧,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兄弟。”官差焦虑了起来,立功机会变成了受罚而懊恼。
黑衣官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可立了大功,就等着赏赐吧!”
说完,黑衣官差转身骑上马往城中跑去。
“噔……”
半个小时后,一队黑骑兵每人都背着一杆绣阳黑旗急速出城向南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