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叶玲手中突生一栟仙剑。剑诀之后,仙剑悬浮在了他们的眼前。叶玲一把抓住楚客悲,腾空而起。仙剑便朝着月亮而去。
其实没人知道那月光到底如何?我们所能知晓的便是它的遥远,遥远了便成了神话,神话便让人更加的依赖。那种依赖,或许才真正的能称之为幸福吧!
而记忆的长线,是不会断开的。如你,如我。哪怕有天你我不在,那同你追寻过的月光也会同花一般,开在彼此的心间。
突然,那仙剑不再往前飞去了。它开始快速的往下掉落,那断崖名为断崖便是因为其下是万丈深渊。若是二人掉落下去,以叶玲现在的修为是断然不能活命的。
说也奇怪,只见两只仙鹤飞过,二人便被拉回了断崖中。想不到这断崖崖间还有这么一块平坦如砥的地方,两只仙鹤将二人放下后便往崖下飞去了。
“这等修为,为何要逞强御空?”
一个苍老的身影从洞中传来,那白发苍苍的老人也随之走了出来,来人正是老奴。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断崖之上?” “没人告诉过你们此处不允许他人前来吗?” 老奴的话语中,一股强大的力量让这二人大气都不敢喘出一口。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了楚客悲的身上时,他一把将楚客悲的手拉在手中。仔细的打量着楚客悲身后的那把石剑,眼中充满了温柔,也充满了仇恨。不觉间,手中的力气竟是大了几分。
“小友,能否告知老身,这石剑从何处而来?” 楚客悲那能听懂老奴言语中的意思,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肿痛难忍,好在老奴瞬间便止住了动作。 老奴又是一笑,那凶神恶煞的面庞瞬间被沧桑取代。
“你和他在何处相见的?”
老奴的话让楚客悲越来越莫不着头脑,但见老奴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楚客悲有理由相信,此人口中的他一定和其有莫大的渊源。
老奴将楚客悲拉着坐到了石桌之上,脸上竟是多出了些许的悲伤,她昂首看天,将那埋藏在心理多年的话语,对楚客悲,对这无情的苍天,对多年来不曾放下的自己说道:“忘记了,忘记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虚阳有三个响当当的人物,他们皆数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是我们年轻弟子中仰望的存在,三人都是神通广大之辈,不仅在我们虚阳赫赫有名,就是外界也有虚阳三圣之称。其中二师兄寻道修为最高,人也最为和善再加上其本来就是掌门的得意弟子,也便成了当时众人传颂的掌门之人。” 讲到此处,他不禁叹息了一声。随后深深的看了半空的月影一眼,他的眼神仿佛回到了过往的岁月。那一脸的沧桑,仿佛在这时又被唤起了神韵,老奴继续说道:“还有两人自也是不差,只可惜那位二师兄寻道百余年出走蛮荒之地,从此下落不明。” “我并非虚阳中人,前辈为何给我说起这些虚阳旧事?” 楚客悲有些不解的问着老奴,却也没有要将其打断的意思,因为在此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老奴只是微微一笑道:“或许,你该知道。” “他修为异禀,特别是手中法宝灵渊仙剑。那是我虚阳山镇山之宝,只有掌门之人才有资格佩戴,后来他没能成为掌教之人,如今的掌教之人却还是未将灵渊仙剑收回,他更是视剑如命。如今,他倒是放下了。” 老奴的话语中,掺杂了太多二人无法察觉的悲楚。
“那还有一人呢?” 叶玲好奇的问到。
“还有三师兄成道。他与大师兄与道的关系最为要好,可惜他爱上了二师兄最爱之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最为疼爱自己的师兄,便找了一个下山历练的借口。也正是他下山这一行,无意间探知到了魔教的一个阴谋。于是便深入魔教腹地,在将此消息传回虚阳后,此人便踪迹全无。”
讲到此处,老人本来就沧桑的脸上,又黯然了几分。像是那故事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但他只是微微了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那最疼爱他的大师兄得到消息,不顾师门反对孤身前往魔教腹地寻找他。” 老人又是一阵轻叹,语言之中的沧桑之意流露无遗。
“造化弄人啊,成道几经周折平安归来。二师兄却深陷魔教腹地,死生不明。恰逢门中又生出了乱子,成道便暂时放下了寻找师兄的行程。这期间,我虚阳中有一名爱慕他的女子不顾师门的反对,从静虚峰前往虚阳峰寻找成道。成道却因心中早有他人而婉言拒绝了那女子。
然,误会还是发生了,此后成道便隐居在了虚阳后山之中,百年未出。直到他故去之日,整个虚阳也无几人知晓。此后名震天下的虚阳三圣之一的成道便在这遗憾之中,声名不再。” 讲到此处的时候,眼前的老人脸上突然显现出了一丝杀机。好在这些晚辈无辜,她也便在极短的时间之中收起了这份杀意。
楚客悲年纪虽小,但他哪能听不出这中间还有许多与眼前这位苍老女子相关的事情,只是她闭口不提罢了。
说完后他将目光转向了楚客悲说到:“你我也算相识一场,我不为难你们。他日再到这断崖之处休怪老妇无情了。” 老奴一改先前的语气,楚客悲二人听闻脸色均都一变,随即向树洞施礼后离开了此地。 生命之中,你总会遇见一些人。每一次的相逢或不能说上天注定,却有相逢的道理。不管是非恩仇。
从断崖上来后,叶玲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气质。相反的,楚客悲却更加沉闷了。命运便是如此,我们在排除上天的安排的时候,好像也便没了任何的能对自己有所解释的理由。
在静虚峰上又呆了几日,这些天同样都是叶玲带着楚客悲四处转悠。一起听深山鸟鸣,一起观看黄昏日落。叶玲修习功课的时候,楚客悲便在一旁观看。那心中自是不觉间多出了几分对她的敬羡之意。
深夜的泪竹下,叶玲会给楚客悲讲起自己隐约能集齐的身世回忆。
“听师傅说,我是她在一群匪盗的手中救下来的。我父亲是经商的商人,母亲是一小吏之女。那次他们一同到姥姥家祝寿,途中便遭遇了匪徒,三十多人都被杀死了,唯有我被师傅救了下来。” 楚客悲扭头看向了叶玲,好像此刻的她没了先前的那种无邪,更多的也是同病相怜后的孤楚。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