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墙上挂钟显示,已是下午三点。窗帘透进微光,照着房间暧昧使然。
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头还有点微微疼痛。视线不经意落在袖口上,看来有人替我换好了睡衣。
我习惯性从旁边床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支烟,用火柴点燃,躺在床上大口得吸了起来。
我终于明白,女人抽烟不是小三,而是一种孤独。
听到开门的声音。进来的人是思远。
“你醒了?昨晚你喝了很多酒,差点被……”
“那我的确很感谢你再次救了我。”我看都没看她一眼。
“怎么又开始抽烟了,还换了牌子。”
“这不用你管。你来干什么?”
“我要结婚了,”思远走过来坐在床沿,从包里掏出请柬递给我,“希望你能来。”
我无动于衷。她只好无奈地将它放在了床柜上。
“谢谢你替我换上这身衣服,着实睡得很舒服。”
圣罗兰苦涩的味道从鼻孔里呛了出来,我突然咳嗽得厉害,这不得不让我改变原有的姿势。我还并没有熟悉这样的味道,就像还不适应思远前段时间收拾她的东西离开这个房间一样。
思远连忙拍了拍我的背,将桌子上早已倒好的一杯水递到我面前,“还是不要抽了吧。”
“不用你管,你可以走了。”
“你别这样行吗?”
“我怎样了?”
“说不上。总之,感觉我们之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那是过去式。已经结束的,已经结束了。这不是你说的吗?”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总是找不出原因。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你没错,是我的错。请你离开。”
我想我和她之间仍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看到她明亮的眼睛里含着的泪滴时,我的鼻子也跟着泛酸。
“好吧。桌上的水果记得吃哦。”她转身离开房间,关上了大门。
那声音就像撞击在我的心头般,震颤,并且痛。这一次,她的确又要走了。是真的彻底得离开了我的世界。
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一样。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用了,你带回去吧。”我随即下床,打开门跑了出去,气冲冲得将一整袋水果扔向她的怀里,然后啪的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并没有容许她反应,显然那圆溜溜的东西最终迫不及待地滚落一地。
透过门上的小孔,我看见她弯腰将它们一个个拾起,晶莹的泪滴沉重地落在了地上。